二兒子秦牧野雖然是個學渣,但有他這個嚴格的父親坐鎮,秦牧野雖然學的差,但也不是完全沒學,至績是合格的,只是確實腦子不好用讀的差一點。秦崇禮本著因材施教的原則,也沒有過分苛責他,畢竟他從來沒有干出期末考都敢直接曠考這種事。
當小兒子面無表地站在他面前,秦崇禮一火從胃里竄出來,他竭力制著,盡量不讓自己發怒。
“秦肖燃,今天期末考曠考的事,你怎麼解釋?”
秦肖燃已經半年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曾經也擔心過,不知道父親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實在承不了妹妹過世的痛苦,所以才躲了起來。
他后來甚至還擔心父親會不會有什麼疾病,因為病得突然,媽媽又正在緒崩潰中,怕媽媽承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會離開。
然而此時此刻,他看著父親沒有什麼變化的
外貌,臉好像也很正常。
他心里就覺得很諷刺。
如果沒有別的,就這樣拋下整個家,拋下媽媽,這真的是一個一家之主應有的作為嗎?
秦肖燃才十四歲,剛步青春期,正屬于叛逆難以管理緒的年紀,他抬了抬下,語氣很冷:“沒去就是沒去,沒什麼可解釋的。”
秦崇禮錯愕地看著他,大概是怎麼都沒料到一向覺比秦牧野聽話的小兒子竟然比秦牧野小時候還反叛!
自己犯了錯竟然還敢用這種態度懟他。
難怪班主任和校領導都那麼生氣,肯定是已經跟他談過,被他這種惡劣的態度氣到了。
秦崇禮從小的是和秦淮嶼類似的英教育,最重視規矩。
他最不喜歡沒規矩的孩子。
他臉更青了幾分,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盯著他道:“秦肖燃,我是你爸,我給你個機會重新回答一次,你為什麼缺考,怎麼解釋?”
秦肖燃對父親不是完全不畏懼的。
只是父親本來就沒有關注過他,又憑空消失半年,他心里積攢了很多怨,又在叛逆期。
父親越是嚴厲,他就越不愿意低頭。
秦肖燃平靜地與秦崇禮對視:“睡過頭,所以缺考,除此之外,沒什麼可解釋的。”
末了,他竟然又大膽地補充:“就像您一樣,說離開就離開,丟下媽,丟下整個家說走就走,不也沒有解釋麼?既事實,有什麼可辯駁的?”
秦崇禮那火頓時就忍無可忍地起來。
他向來不是簡單暴喜歡用武力的父親。
此刻是被這個孩子氣得失控了,連面都顧不得了。
他手都有些抖,聲音也是抖的:“老榮,給我找子過來!”
管家榮伯一驚,站在旁邊,尷尬地勸阻:“先生,三爺還小,還只是個孩子呢,您好好跟他通,他會聽的。”
秦肖燃好像毫無畏懼,臉亦是一片平靜,甚至還用眼睛靜靜地凝視著他。
這在秦崇禮看來無異于挑釁!
秦崇禮眼睛都氣紅了,他沉聲吼:“我你去拿子聽不懂嗎?老榮,現在連你都敢不聽我的話了是麼?!”
榮伯無奈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念叨:“這大晚上的,上哪找子去啊,哪有什麼子……”
他剛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站在門外明正大聽的兄妹仨。
書房隔音好,他們在外面聽不太清,只知道秦崇禮肯定是在發脾氣,但是聽不清他們談話的容。
秦淮嶼見榮伯的表不好,就預不妙:“榮伯,里面什麼況?”
榮伯搖搖頭:“先生讓我找子……我上哪找這玩意兒啊?”
秦牧野有一種自己屁神經疼的覺,他張起來,拽了拽秦淮嶼的胳膊:“咱們進去勸勸吧,這臭小子確實是不聽話,但他還小不是嗎?”
棉棉已經從哥哥們的對話中猜到了怎麼回事。
本不管這些還在商議對策的大人,直接邁著小短推開書房沉重的大門,闖了進去。
一路小跑,跑到秦肖燃前,小小的敞開胳膊,抬高下,看著秦崇禮,聲氣地說:“臭叔叔,不準打我哥哥!”
秦崇禮:“…………”
雖然前幾天是他自己要求這孩子不準他爸爸的。
但是叔叔這兩個字從里冒出來,他莫名就覺得渾哪兒哪兒都不得勁。
加上秦肖燃又氣著他了,這小團子無異于是沖進來火上澆油!
秦崇禮因著那句“臭叔叔”,心里無比別扭,只覺得胃里那火燒得更厲害了,他臉鐵青,站在三頭的團子面前,盯著道:“你出去,我有話要跟秦肖燃談。”
秦崇禮已經用了很大力氣制自己的脾氣,盡可能不遷怒這個小屁孩了。
但卻一點也不肯服,竟是比叛逆期的秦肖燃還厲害。
小嘟著,氣呼呼地說:“臭叔叔你騙人!你本就不是要跟三哥哥談話,你讓管家伯伯找子,分明是想打人,我是不會讓你打我三哥哥的!”
如果說剛進門的時候小團子天真地跑上來說想他。
他心里毫無波瀾,只是腦中不斷回那些關于未來的記憶片段。
那麼此刻,這個剛到他腰部高的小團子敞開胳膊一臉英勇地擋在他面前用小小的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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