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以為就我們學校里吃吃瓜啊？假名媛、撈、明星地下、雙頭，”廖雨諾一個個給列關鍵詞：“哪個不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我手機里的每個群都在吃瓜。”

商明寶心里惴惴一跳，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哥大呢？”輕聲地問。

“當然。”廖雨諾了下屏幕：“我朋友都在問我這個pdf主角是誰，認不認識，說好慘，還……”

頓了一下，看到群里飛快刷屏的聊天記錄里閃過了一句：

【建議當事人趕快去醫院檢查下吧哈哈哈】

廖雨諾沒念這句，從群了退了出來，跟商明寶說：“你別看群消息了，任何群都別看。”

方隨寧也在自己的專業群里看到了這個PDF。

這個料的男主角很好猜，而且因為已經被封殺了，所以大家聊起來更有些落井下石的肆無忌憚之。方隨寧作為曾經的資深追星黨，當然立刻看出了是鐘屏。吃完了瓜，隨手轉發給向斐然，說：【好慘，babe的房子一塌再塌】

還記得商明寶十六歲就很喜歡這個明星，雖不是本命，但也很有地位。

向斐然在課題組辦公室里點開了這封PDF文件。

他不吃任何瓜，也從不看任何八卦。最開始在群里看到PDF時，還以為是什麼要文件，鎖眉頭快速掃了一遍后，他就學會了不再點開任何留學群里的文件文檔。

今天會點開，純粹是因為方隨寧那句“babe”。

向斐然甚至是抱著“如果商明寶因為這件事心不好，那他最起碼可以陪聊聊”的心點開的。

但他的神經遠比方隨寧纖細敏銳，方隨寧看不出的當事人，他看出了。

一字一句地看完后，向斐然關掉文件，起去接了杯水。

這樣。

他心里除了這兩個字，再沒有什麼多余的反應。聽著注水聲，思路轉了幾番。

要不要表明他知道了這件事？

如果表明，他至可以去陪。

但萬一，不希他知道這件事呢？

但倘若他這時候裝不知，將來有一天餡了，會不會反過來誤會？

比如，誤會他是全盤信了。

如果事件為真，會不會認為他不求證的行為是不在乎？

如果事件為假，會不會認為他的不求證是種默認，對沒有基本的信任？

……

“向博，水滿了。”

耳邊傳來小心翼翼的提醒聲。向斐然回過神來，看到保溫杯里的水溢了出來。

他拿起杯子，對林犀說了句“謝謝”。

事好像比系統樹里同一個節點ML、MP、貝葉斯三種算法呈現出三種差距十萬八千里的支持率更復雜。

林犀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說：“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你臉很差，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向斐然反而怔了一下。他臉很差嗎？不可能，他心里明明什麼也都沒有。

他沖林犀點了點下：“我沒事。”

越過走回辦公位前，他腳步停住，問：“今天……有什麼八卦嗎？”

“嗯？”林犀驚了一下，半笑道：“你是誰啊，快從向博的里出去。”

向斐然很細微地勾了下：“剛剛看到聊天記錄，好像是我表妹喜歡的明星。”

“鐘屏。”林犀挑了挑眉：“主角不知道，假裝有錢人太正常了，但真被騙這種事，好慘。”

向斐然只覺得心里很地了一下，好像是被什麼細而鋒利的線劃過。因為痛，他的眉蹙了一下，但還是抿抬角對林犀道謝。

他在辦公室一如既往地待到了十一點，繼而收拾好筆記本電腦。騎車回家前，他給商明寶發了條信息，像往常那樣告訴他下班了。

因為太忙，他很難空出整段的時間陪，因此晚上的【下班】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一句信號，意思是之后所有的時間都屬于。

商明寶一直沒回，向斐然以為是手機設置出了問題，或者震太輕，他錯過了。

他一路停下了五次，以確定商明寶是真的沒回他。

回到公寓，西蒙朋友來了，兩人正一起窩在客廳沙發看電影。向斐然打了個招呼，放下背包，從餐吧那邊取下威士忌，給自己倒了半杯。

抬起頭來，發現西蒙和他朋友都在看他，目很奇怪。

向斐然轉過，自然地半倚著餐邊柜，淡定如常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西蒙問：“不舒服？”

向斐然的神頓了一下，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后說：“沒有。”

“真的沒有？”西蒙有點婆媽：“不舒服還是喝點，早點休息。”

他朋友亦點點頭。

向斐然面無表：“真的沒有。”

西蒙想讓他照照鏡子，但向斐然放下杯子，回了房間。

西蒙小聲問朋友：“你見過他這樣嗎？”

朋友搖搖頭。兩人一齊回頭，看著那扇閉的房門一會兒，既不著頭緒，也無從開導。西蒙轉念一想，以他對向斐然的了解，他應該不需要任何人的安。

向斐然打開電腦，拉開椅子坐下后，他沒有立刻給電腦解鎖，而是將那封PDF從頭到尾再次看了一遍，逐字逐句。

他從沒有聽商明寶提及過這個名字。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6_b/bjSkA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