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他明知故問，微瞇的視線盯得。

當然還沒辦法站著做那些事，只是一邊吻一邊用些別的努力。

氤氳在白霧中的鏡子被男人按下一鍵除霧，顯出潰敗時迷離的臉，接著又在彼此升高的溫和呼吸中再次被暈上霧氣。

高過去一兩次，向斐然的澡也白洗了，從前臂到腹都淋著水，只好再進浴缸重新洗一遍，細致而緩慢。

商明寶今天又來早了，沒等向斐然套上T恤。

踉蹌一步，被拉得跌到他懷里，攀著他線條結實的臂膀。

向斐然垂著的眼眸里緒很深，折著的腰：“故意的？昨天沒夠？”

“沒。”商明寶咬了下，發現有歧義，趕快補道：“不是，我以為你好了。”

向斐然低聲失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麼，只垂下臉去吻。

他的溫不再像剛蘇醒時那麼低，恢復到了往日的滾燙，大夏天的，商明寶只被他抱了幾秒就出了汗，又覺得這小室悶得讓缺氧。

“去開窗。”向斐然最后吮含了下的舌尖，放過，在腰上拍了拍。

商明寶目里還沒回焦，本能地「嗯？」了一聲，像是不解。

向斐然忍不住又親了角數下，嗓音低啞：“怎麼，真想要？”

也不是不行。之前姿勢限，總覺得不盡興，最近能折騰的余地多了，連他都有些食髓知味。

商明寶清醒過來，聽話地跑去開窗，手腳著，面紅耳熱。

山腰上的單竹簇擁，被風吹出濤聲。

浴室里的氣瞬時散了，沒有月，倒有只幽藍的豆娘被驚醒，趁著拉紗窗的空檔，從憩息著的滲山泉水的巖石上飛了進來。

幽靜中，竹濤聲蓬松，掩住了第二枚漫長繾綣的吻。

“打算要幾個小孩？”

驚天地又沒頭沒尾的一句，讓商明寶咳嗽起來——純被自己口水嗆的，一邊咳，一邊瞪眼看這個又懶得啰嗦開場白的男人。

向斐然耐心地幫著背，目深邃不移，捕捉的慌。

商明寶聲如蚊蚋：“怎麼想到問這個……”

“突然想到。”向斐然很淡定，“畢竟這也是婚姻觀的一部份。”

商明寶警覺：“婚都求了才聊這個，是不是晚了？你……”

張壞了，“你是丁克？”

“以前是。”向斐然沒避諱。

“……”向斐然勾起：“拜托，我連跟人走一輩子都覺得做不到，怎麼可能會想生小孩？”

商明寶仍舊是氣鼓鼓的模樣：“你不早說？”

“聊不到這層面。”

神神經經的，前面還堵著什麼門第、聯姻、站隊，還有不婚主義，哪還有余地討論生育觀？隨便哪一步都能散了。

商明寶心里驀地難：“那戴戒指的時候你也不說。”

“改了。”向斐然眼不眨心不跳，“跟你在一起，什麼不可能都能變可能。”

商明寶是他人生的魔法師。、婚姻、生育，一切他覺得不怎麼樣的人類發明，都能因為而實行另一套標準。

是向斐然人生實驗里的那一滴關鍵試劑。

因為，壞的都能變好的，煩悶的變快樂的，抗拒的變甘之沉淪的。

作為婚姻這門課的吊車尾，有人帶著他做項目讓他當共一，是他的榮幸，他沒那麼不知好歹。

“當然……”雖然明知答案，向斐然也留了轉圜的后路，“如果你也是丁克的話，我可以明天就去結扎。”

商明寶噘著：“我不是，但是如果你是的話……”

眼珠子轉了一圈，緩兵之計：“我要想想，還得做做爸爸媽媽的工作。”

慘了！他可能會要商檠業打斷扔出門！

向斐然指腹一的臉：“喜歡小孩？”

商明寶點點頭。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商明寶的雙眼明亮有神：“為什麼有關人生的喜歡和不喜歡，都要講一個理由？我也有丁克的朋友，我從不問他們為什麼不喜歡小孩。

斐然哥哥，我越來越覺得，有關人生的選擇本不需要問為什麼。

當初你是不婚主義，我也不該問為什麼。一條條地列理由，是為了辯論、說服和爭吵嗎？”

向斐然深深而漫長地著，商明寶被他看得不了，主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

忍著里的熱一本正經：“要是別人問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向斐然，我也拒絕回答。但是，我倒是可以喋喋不休地說上一個小時他的優點。不過，即使說上了一個小時的優點，那也并不足以解釋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向斐然捉起的手，到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很快，震得他腔麻。

“哪里學來的花言巧語？”他親親發燙的耳尖。

商明寶更深地埋在他頸窩：“這個不土了吧？”

那麼纖細，像一束花那樣被他臂擁得的，純白的花瓣上快要留下他用力的印記。

“至于生幾個……”商明寶意味深長地停頓，“我媽媽生了五個呢。”

“……”一秒鐘退。

向斐然：“免談。”

商明寶角翹，故意問：“為什麼？有兄弟姐妹一起長大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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