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B_f沒回,因為向斐然吹夠了風,從臺上回了房間。
商明寶一點都不瞞他:“那個人剛剛回我了。”
向斐然「嗯」了一聲,不太在意地問:“聊了什麼?”
“沒什麼。”商明寶問,“你要看嗎?”
向斐然笑了一下:“干什麼?培養我查崗的習慣?”
商明寶嘟了下:“萬一其實你想看,又不好意思呢?”
“沒這個癖好。”向斐然把拉進懷里,了的臉,垂首吻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商明寶覺得這個吻特別溫。雖然只是瓣的含吮和舌尖的輕,但卻前所未有地讓沉迷。
睡前,AAB_f也恰巧跟發了晚安。
向斐然還沒吃準要不要跟商明寶攤牌亮份,或者說是什麼時候攤牌,商明寶便又發了私信過來。
他不跟攤牌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對事沒有執念。對于他來說,商明寶因為他而留意到這個帳號,就已經是它所有的圓滿。
但商明寶問:“方便知道你是學植學哪個方向的嗎?”
AAB_f:“分類和演化……”
Mingbao:“我哥也是……”
AAB_f:“哪個哥?”
帳號的日常里偶爾會提到自己哥哥。
Mingbao:“老公的哥^ ^”
正是午休時刻,約好一起用餐的賀研究員,赫然發現了對面那人角勾起的笑意。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他狐疑地問。
“沒有。”
向斐然一邊否認,一邊單手敲擊屏幕鍵盤。
AAB_f:“恭喜,是昨天那個特別喜歡的哥哥麼。”
“我看到了。”賀研究員穿他,“而且你平時吃飯不看手機。”
今天吃飯看手機也就算了,還回,回也就算了,還笑。這笑十分危險,而且時效長,直到回完消息放下手機了,向博臉上和眼里都還笑意未盡,角上翹著,仿佛是天生的弧度。
他用這種神問:“剛剛聊到哪里?對葉榕里三個AG的拷貝……”
賀研究員:“……”
要不你還是先把這談完了再說。
Mingbao:“嗯,他特別厲害,你一定聽過他的名字。”
AAB_f:“植學沒什麼特別厲害的人……”
Mingbao:“不會,我哥是天才。”
向斐然不聲地問:“比起老公,你好像更習慣把他當哥哥……”
Mingbao:“我總不能對你張口閉口我老公,那很失禮……”
過了會兒,屏幕上回復信息:“不介意,多聊……”
商明寶:嗯?什麼癖好?
發了個表,步正題問:“你對植的園藝馴化有研究嗎?”
AAB_f:“那是另一個方向。”
AAB_f:“怎麼?”
商明寶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想馴化一個野外種,但兩年過去了還沒有很大的突破。要是你有研究或者認識的專家的話……”
商明寶在馴化一個野外種,并且已經持續了兩年,而他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從飲水機回到辦公桌的幾步路,向斐然走得眉心鎖。
他主cue自己:“怎麼不問你那個厲害的哥?”
Mingbao:“還不能讓他知道……”
不能讓他知道?什麼違法紀的事?
AAB_f:“1違法2侵3瀕危,哪個?”
Mingbao:“都不是!”
AAB_f:“那你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上……”
Mingbao:“你哪里畢業的呀?是博士嗎?^ ^研究哪個類群?”
向斐然挑了挑眉,很好,還知道有戒心。
他隨便編了一個:“榕屬,杜克大學,博后……”
Mingbao:“我想馴化的是華麗龍膽,可能差得有點遠,但也許你會有些思路?”
商明寶想馴化的是華麗龍膽。
這行字像銘文,在向斐然的意識里燙下深刻鮮明的印記,讓他怔然,讓他一時間忘記呼吸。
他敲字的速度顯然見緩,良久,他才回過去:“為什麼?”
找人幫忙總要亮誠心,商明寶和盤托出:“這是我想送給我哥的禮,最初是分開后為了跟他和好而準備的驚喜,后來才發現有點異想天開。”
是真的很異想天開吧?所以對方才很久都沒回。
商明寶抿了抿,雖然有些失,但在意料之。也實在是病急投醫了,問一問總不會吃虧,萬一呢?只是事實證明沒有萬一。
正想說兩句客氣話,AAB_f卻發過來:“晚點回,在忙。”
一個不小心聊出了籌備了兩年的驚喜,向斐然心復雜。
這個牌好像是真不能攤了。
下午有場PI級的行政會議,向斐然抄起筆電,在開會的四十五分鐘里整理了一份華麗龍膽引種馴化所需要用到的基因組方面的文獻。
至于領導代的行政事務,什麼要填報的材料……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商明寶已經下線,直到晚飯期間才登陸上去,沒設防,被那一連串的文獻地址和截圖唬了一跳。
AAB_f:“前面兩篇是有關龍膽科環境適應方面基因研究的文獻,也許有所幫助。你問的其實是分子育種方面的課題,理論上的技方式是,你可以做測序,找出影響花花期香味大小whatever的基因,做針對的基因編輯。”
商明寶眨眨眼,腦子和心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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