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分別去洗澡, 陸知讓的腳步停住, 沉默兩秒,還是選擇了比較有求生的回答。畢竟溫書瑜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他慢騰騰地說:“沒有。其實喜歡的。”
溫書瑜點點頭, 笑著說:“那就好。”
“那下次有空我們可以再看一遍!”
說完, 就轉進了次臥洗澡。
“?”
陸知讓視線隨著移, 了眉心。
他突然覺得, 做人有時候好像也不用那麼有求生的……
*
距離過年還剩不到一周時間, 溫書瑜驚喜地發現,他們實驗室并不是所有的學生都要提前買票回家。
至有一半人是過年不回家,或家就在北的, 任務重新分配分配,他們的項目完全可以繼續進行。
既然工作總量固定,那麼早做晚做都得完。
溫書瑜跟大家商量過后,又跟趙院長協調了提高這周學生勞務費的問題, 沖勁滿滿地一直工作到除夕之前。
每天加班的況下,晚上在家的時間也當然被。
溫書瑜還是堅持每天晚上回書房寫一部分教學大綱。
很快, 到了除夕前夜。
另一邊,被連續冷落好幾天的陸知讓收到了周栩的消息,約他出去喝酒。
陸知讓猜測他這條消息是給幾個關系好的朋友群發的,又是為了被家人催相親的事。
但他這次還是去了。
傍晚,兩人在開發區的一家清吧見面。
陸知讓到包間時,周栩已經坐在沙發里,一個人喝了好幾杯悶酒。
見到門被侍應生推開,周栩抬了下眼:“我本來猜,約到你出門的可能是最小的,結果最后就你一個人答應了。唉。”
陸知讓掉外套,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周栩看向他,隨口問:“今天怎麼不用在家陪老婆了?”
陸知讓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輕描淡寫道:“加班。”
事實上,溫書瑜已經連續加班三天,前幾天八九點才回家,回來之后就一個人鉆到書房。
今天直接發消息跟他說,要11點才回家,因為有些資料放在辦公室,不方便搬回來。
周栩幸災樂禍地笑了聲,按鈴侍應生,“那今晚可以多喝點。”
侍應生進來之后,陸知讓翻著酒單,最后點了一杯鮮榨西瓜。
周栩:“?”
“你什麼病。”
陸知讓擺擺手讓侍應生出去,故作平靜地說:“本來也沒打算喝酒,就是出來坐坐。”
一個人獨守空房等待老婆回家的覺真的有點凄涼…
周栩撇撇:“隨便你吧。”
周栩這人本來話就多,現在喝了酒話更多,倒豆子似的叭叭叭說個不停,從家人催婚說到了他生意上的瓶頸,從投資收效不滿意又說到他某個奇葩的客戶。
陸知讓雙疊,坐在旁邊,心不在焉地回應幾個字,幾乎每隔十分鐘就要點亮手機屏幕看一眼。
他出發之前給溫書瑜發了消息的,怎麼現在還沒回復。
陸知讓又點開聊天框,確認自己沒有手把屏蔽。
聊天界面還是只有他自己發出的三條消息。
【我去跟朋友喝酒了。】
【男朋友。】
【你準備回家的時候告訴我。】
陸知讓沉出一口氣,放下手機,繼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聽周栩吐苦水。
周栩已經注意到他反復看手機的作,瞥他一眼:“你有消息要回就回,其實也不用太專心聽我聊天。”
“……”
陸知讓噎了一下,“沒有。你繼續說吧。”
周栩太,到旁邊的氣好像也有點低,隨口問:“怎麼覺你也不太高興的樣子。難道是被我的緒傳染了?”
“那抱歉,忘了你不是專業的。”
陸知讓靜默一會兒,端起西瓜干了一大口,很緩慢地說:“沒有。”
“不過,我確實有點、郁悶。”
周栩:“哦?說來聽聽?”
陸知讓悶悶不樂道:“我老婆,到現在都沒回我的消息。”
周栩用他不太清醒的大腦回憶了下,反問:“人家不是加班嗎?”
陸知讓皺著眉,語氣很認真:“可是都一個多小時了。”
“平時至會回復個‘收到’。”
周栩疑:“那你再補充個‘收到請回復’不就好了,或者給打個語音?”
“不行。”
陸知讓面無表地搖搖頭。
不能打擾工作,更不能讓覺得他煩。
周栩被他整的更懵了,思考著說:“那什麼意思…”
“可能就是今天比較忙,沒看手機唄。不然還能因為什麼,故意不回你?”
話音還未落下,陸知讓就堅定道:“不可能。”
周栩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跟他一起分析這些無聊的東西,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還真順著他的思路又想了想。
“那還可能是因為,學校著火了?被歹徒襲擊了?被學生鎖在門里面了?”
“?”
陸知讓聯想到上次的事,完全就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匆匆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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