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小時的航程確實漫長,好在陸知讓訂的是兩張頭等艙票,位置很寬敞,座椅也非常舒適。
但不好之也在于,他訂的是兩張頭等艙。
這趟航班的頭等艙座椅是單人的,每排過道旁邊只有一個座椅,他們買了前后排。
十個多小時,月的開始,就要隔著一個座椅靠背。
溫書瑜在飛機或高鐵上都習慣看書,這次也不例外,尤其陸知讓也沒在邊,所以沒有別的事可做。
從包里拿出一本散文集,一頁頁翻看著。
飛機起飛之后,溫書瑜又拿出藍牙耳機戴上,調出音樂來聽。
坐在后的陸知讓此刻很不爽,在他這個視角,連溫書瑜的肩膀都看不到,被座椅檔的嚴嚴實實。
他子前傾,拍了下的肩膀。
溫書瑜側轉頭,摘下單邊藍牙耳機,輕聲問:“怎麼了?”
陸知讓:“你在聽歌嗎,那我跟你一起聽吧。”
聽同一首歌,也算是彌補這十小時“異地”的艱難。
而且,他好像一直不知道溫書瑜喜歡聽哪種類型的歌。
陸知讓徑直接過的耳機,給自己戴上,靠回自己的位置。
耳機里傳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然后,就一直是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原來聽得是白噪音。
因為這場拖延已久的月旅行,陸知讓昨晚就期待得有些失眠。
他聽著白噪音,越聽越困,越聽越困,沒多久就昏沉沉睡了過去。
當地時間晚上九點,飛機落地墨爾本。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陸知讓刻意的安排,他沒有買到悉尼的航班,而是買了飛墨爾本的。
去年溫書瑜開會也是在這所城市,也是落地在圖拉馬萊恩機場。
五月初,澳大利亞正是深秋。
大概是因為靠海,剛下飛機,撲面而來就有淡淡的海水味。
“分別”十小時,現在終于“匯合”。
陸知讓立刻就牽住孩兒的手。他睡了好幾個小時,現在神抖擻,神采奕奕地去取行李。
也許是溫書瑜出差次數不多,雖然時隔半年,在航站樓里,還是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連等出樓門之后等uber的位置好像都一模一樣。
當然,去年邊是師門的幾個師兄師姐,而現在是陸知讓。
等車的時候,陸知讓似是漫不經心地說:“去年你在這里的時候,我在北海道一個人…”
他重重咬下后三個字:“度、、月。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北海道,當時有多凄慘嗎。零下五度,我一個人,孤苦無依。”
溫書瑜現在回憶起來,突然覺得讓他一個人度月這件事特別過分…
可當時明明沒覺得有什麼來著,只當是一次旅游。
溫書瑜低下頭,弱弱地說:“你當時怎麼沒有跟我生氣…”
陸知讓冷哼,“當時剛結婚,我們也不。”
不的時候是要保持風度的。而且當時也畢竟沒什麼,所以也沒至于太生氣。
接著,他不疾不徐道:“如果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比如你把我一個人扔去度月,那結果一定是——我會生氣以及難過到當場暈過去!”
溫書瑜好像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面…
第62章
酒店鄰海岸, 隔著窗戶就能看到海灘和深藍的海水。
出發前,酒店是兩個人一起看的。
應溫書瑜的強烈要求,訂了一間標準的大床房, 而不是陸知讓一開始準備訂的超大套件。
但進房間之后,陸知讓也覺得這間更好。
房間小有小的好, 兩個人隨時隨刻都離得很近。
長途的飛行之后,到達酒店第一件事都是先休息睡覺。
溫書瑜在飛機上幾乎看了一路的書,此刻又困又乏, 打開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之后, 就往浴室走。
陸知讓以瞬移一般的速度抵達浴室門口,擋住的去路。
溫書瑜看著他說:“我要洗澡睡覺了…”
陸知讓:“我陪你一起。”
溫書瑜皺皺眉, 堅決道:“不要。我先洗, 等我洗完你再洗。”
好累。
如果一起洗, 那今晚的活就不是單純的洗澡、睡覺了。
陸知讓垂眸, 又低聲問一遍:“真的不能一起嗎?”
溫書瑜搖頭:“下次吧。今晚先休息…”
陸知讓抿抿, 沒勉強, 拖著不不愿的步伐離開了浴室門口。
流分開洗澡, 那就快得多了。
一小時之后,兩人就躺在了床上。
雖然訂的是普通的大床房, 但酒店的星級品牌擺在那里, 床墊很舒服, 被子很,空氣里還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住酒店。
陸知讓這會兒一點也不困,溫香玉在懷, 難免想非非。
也許是切換了場景, 躺在酒店的床上, 就總是想做一些事。
但溫書瑜今天太累了, 他要做一個、善解人意的丈夫。
既然今晚不行,陸知讓開始計劃未來的幾天。
溫書瑜慣常是喜歡做計劃的,但節前的幾天實在太忙,為了準備送給陸知讓的小畫冊生日禮,很多學校的工作都在了出發前的那兩天去完。
陸知讓又覺得走到哪算哪,只要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玩什麼、逛哪里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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