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這天一早,陸曜駕車回了威明頓,待老查理收拾了東西,一行人返回費城。
這是溫涼的提議,擔心,一旦那邊的人意識到老查理發現端倪,可能會對他下手。
原本的老查理一個人居住,一傷病,生活潦倒,對生死也沒那麼在乎,只要杰米好好的。
可現在得知杰米生死未卜,老查理雖然悲痛憤怒,卻也明白自己必須好好活著,說不定還能為扳倒KL出一份力,說不定還能見到杰米回來。
回去的路上,溫涼忽然接到了晏淮的電話。
說實話,跟晏淮的關系非常一般。
他雖然是閨的男朋友,但也是伊麗婭的哥哥。
溫涼覺得,跟晏淮沒什麼可聊的。
抱著好奇的心態,溫涼接通電話,“喂?有事嗎?”
“你現在在哪兒?”話筒對面的晏淮直接問道。
“從威明頓返回費城的路上,有事嗎?”
“什麼時候到費城?”
“二十分鐘后,有事嗎?”
“好,二十分鐘后,你們公寓樓下見。”
聽他要掛斷電話的意思,溫涼怒道,“晏淮,你耳朵聾了是嗎?我問你有事嗎?”
晏淮頓了頓,“電話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見面再說。”
說完,晏淮掛斷了電話。
溫涼:“……”
有病?
約莫二十分鐘后,汽車來到公寓樓下停車場。
溫涼遠遠就瞧見,晏淮在公寓樓門口等著,靠墻而立,姿修長。
溫涼陸曜帶著老查理先上去安頓下來,自己點了一個保鏢跟著,走到晏淮跟前,沒好氣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晏淮深邃的目盯著的五打量著。
溫涼只覺得莫名其妙,“有事快說,沒事我上去了。”
晏淮:“我突然發現,我們的眼睛有幾分相似。”
溫涼:“……你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晏淮推了下眼鏡,笑道:“當然不是,我親的……妹妹。”
溫涼眉頭微蹙,面復雜地說,“晏淮,你是不是……有什麼神病,現在才發病?”
晏淮笑意更深,“不跟你打啞謎了,溫涼,就在前天,醫生在給我母親和伊麗婭做配型的時候,意外發現,伊麗婭并不是他們的孩子。”
溫涼一怔,驚訝地看著晏淮,想到他剛才的話,一個想法浮上心頭,“你的意思是……”
“沒錯,據DNA資料庫的比對,你才是我的親妹妹。”
溫涼愣了幾秒鐘,無奈地朝晏淮笑了笑,“晏淮,別開玩笑了行嗎?”
早就知道,自己生學上是林佳敏和楚建軍的孩子。
“我沒有開玩笑。”晏淮面認真,目鎖住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無比。
看著他認真的表,溫涼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狐疑地看著他,“你真不是在逗我嗎?晏淮,你要是拿我開玩笑,我會告訴詩詩的。”
“我逗你有什麼好嗎?”
溫涼大腦的理徹底過載、短路,陷一片混的空白,眼底充滿了茫然,下意識地微微后退了半步,“你……是認真的?”
“當然。”
“可是,我怎麼可能是你親妹妹?”溫涼難以置信。
“為什麼不可能?”晏淮反問。
“我……之前有人和我做過親子鑒定,上面說我和他是生學父。”
“是你親眼看著做的?”
“……不是。”
“那就有可能造假。”
溫涼:“那,你們的鑒定就是一定是真的?”
“其一,你和我母親沒有做親子鑒定,是用你錄資料庫的DNA做的比對,其二,我們沒有造假的理由,但別人未必。”
溫涼愣愣地張開。
好像,被晏淮給說服了。
可是,怎麼可能是老威爾遜和謝士的兒呢?
“先上車,的路上再說。”
“哦。”
溫涼暈乎乎地跟著晏淮上了車。
等到汽車啟,才后知后覺地問,“我們要去哪兒?”
“療養院。”
溫涼警惕地問道,“去療養院干什麼?”
“當然是見父母。母親最近住在療養院,前天父親和凡凡也過去了。”
“哦……”溫涼想起他剛才好像提到了配型,問道,“前兩天我聽傅錚說,謝夫人只是略微的不適,怎麼突然做配型了?”
晏淮:“母親的肝臟一直不好,今年開春,越來越差,醫生檢查過后說,母親的肝臟堅持不了太久,需要做肝移植。當時凡凡也在場,我便沒有告訴傅錚況。”
肝臟移植和腎移植不同,腎移植需要嚴格的相同型,而肝臟是免疫特惠,耐強,即便型不同,但只要叉配型功,依舊可以進行移植。
不同型的肝移植,需要在手前進行抗清除,這已經是一項非常的技,按照威爾遜家族的醫療水平和財力,可以讓型不同的肝移植達到型相同的肝移植一樣的效果。
當然,型相同最好。
可謝舒的型太過稀有,很難找到型相同且配型功的肝源。
為了能盡快手,老威爾遜著人尋找肝源的同時,晏淮和伊麗婭也都做了配型,雖然他們都不是謝舒的特殊型。
這一做配型,醫生無意間發現,伊麗婭并不是謝舒的親生兒。
后來,伊麗婭又和父親做了親子鑒定,也沒有生學上的關系。
謝舒非常確信,當年分娩后昏迷,醒來見到的就是伊麗婭,伊麗婭脖子上有顆痣,不會認錯。
如果伊麗婭不是他們的孩子,那一定是在醒來之前的這段時間抱錯了。
原來,當年醫院大火,不僅讓的大兒子走失,還抱錯了小兒,謝舒心里難極了。
晏淮失蹤,他們費盡全力去尋找,可兒抱錯,沒有人懷疑過,自然也不會去尋找,想想晏淮被找回來之前的經歷,謝舒忍不住地胡思想,可能的親生兒正在哪里苦呢。
好在,謝臻很快帶來了好消息,他在江城通過DNA資料庫,找到了謝舒的親生兒。
老威爾遜和謝舒很高興。
但很快,老威爾遜看著溫涼的名字,笑不出來了。
溫涼才是他們的親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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