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看到,那是一位材偉岸的老者,披一襲金長袍,長袍之上有著火雲點綴,蒼白的長發披散垂落,頜下留著一截短髯,雖然看似蒼老,但卻給人一種無窮生命力的覺,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不似一般老者那般渾濁,而是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這老者一看就不是凡人,似是有著一種飄飄仙之。
那位五長老一見到這位老者,表立刻變得恭敬諂,連忙上前躬行禮,恭敬道:“恭迎大國師……”
他就是熾神國的大國師?
葉塵聞言一愣,旋即再次朝著那位老者看去,眼神中帶著淩厲之。
“你就是熾神國的大國師?”
五長老聞言叱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大國師麵前這般放肆,還不速速跪下?”
說話之間,便是要對葉塵再度手。
不過看到大國師擺手示意後,五長老再次乖順的退了下去,站在一邊。
旋即大國師看向葉塵,緩緩開口道:“你似乎對老夫心有怨恨?”
“廢話,將暖阿姨給我。”
葉塵直截了當,本不想跟對方過多攀扯,他覺此人城府極深,所以並不想與其過多涉。
大國師長歎一口氣,眼中流出悲天憫人之,淡淡道:“恕老夫之言,並不能將暖給你,你若是真想見,倒是可以在三個月後,前往我熾神國王都,在那天華之日的大典之上,或許你能與一見。”
“為什麽是天華之日,你們要把怎麽樣?”
葉塵冷冷開口問道。
大國師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暖是否為我熾神國的公主,在那日的慶典之上,自會知曉!”
“大國師,你到底在耍什麽謀?就因為質疑的公主份,你們就將人扣押在王城之中?既然你們不承認是公主,大可直接放人便是,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這些你無需知曉,此事事關皇家脈,所以老夫不得不慎而重之,切不可讓外來宵小頂替了公主的名號,否則那便是老夫有愧於先帝的囑托,有愧於我熾神國億萬萬子民的期盼了……”
大國師目悲切之,緩緩道來。
然而這種氛圍卻是被葉塵直接打破,冷笑道:“快收起你那偽善悲天憫人的麵孔吧,讓我看了覺得惡心,你口口聲聲為了皇家、為了蒼生,但卻對一個子行囚困之事,你這是在積的哪門子德,行的哪門子善?
你上說著為了皇家、為了先帝,但熾神王都已經死了這麽久了,你卻還沒查清楚的死因是什麽,也不知道仇家到底是誰,你表麵上是在維持神王隕落後熾神國的秩序,實際上就是潛移默化的將整個神國大權掌控在自己手中!”
一番話說得大國師麵開始沉下來,他冷冷看向葉塵,問道:“你說完了嗎?”
“沒說完!這才哪到哪?”
葉塵指著大國師鼻子繼續罵道:“你不過是想扶持神王子登基,你倒是可以繼續當著你的大國師把持朝政,你這老賊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想要掌控一國,又想保全自己憂國憂民的偽善人設,麵子裏子你全都想要!你名為國師,實為國賊!”
“夠了!!”
大國師麵徹底沉下去,沉聲怒吼。
嚇得一旁五長老立刻跪拜下去,額頭上冷汗涔涔,眼觀鼻鼻觀心,隻當自己什麽都沒聽見……朝中雖然人人都有這等猜測和腹誹,但誰又真的敢在大國師麵前揭開這個口子?
可葉塵卻依舊不依不饒,繼續破口大罵道:“老匹夫,被我說中心事惱怒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讓我猜猜你囚暖阿姨的真正意圖……你無非是擔心暖阿姨這個真公主昭告天下後,不像神王子那般控製多年,擔心節外生枝罷了。
你熾神國八大王族雖然實力強大,但卻各懷異心,倘若他們將暖公主扶持上位,你這位大國師的日子,肯定沒有現在這麽滋潤,我說的對吧老國賊?”
大國師冷冷道:“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老夫如今已貴為國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就算暖上位又能如何,老夫還是大國師!”
“你承認擔心暖上位了?”
葉塵冷笑的看著大國師,讓得後者一陣錯愕。
在後者沒緩過神來的時候,葉塵繼續道:“你的確是大國師不假,可誰又能知道你暗地裏還謀劃著什麽謀和勾當,像你這麽老巨猾、心腸歹毒的老東西,為了一己私利將整個神國賣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甚至你悲天憫人的表象,還能讓那些被你賣了的人恩戴德呢!
像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老國賊,現在還能擔任國師,熾神國的那些神王都眼瞎了嗎?我若是熾神國八大王族,首先就聯合起來把你這老賊除掉!”
“你給我閉!!”
大國師低喝一聲,手掌爪,所過之空間盡數被撕裂開來,朝著葉塵狠狠抓去。
瞬息之間,葉塵隻覺周圍空間都凝固而去,仿佛整個人都被凝固在了水泥之中,幾乎無法彈半分。
而就在大國師那撕碎空間的一爪即將臨之際,葉塵側的空間驟然撕裂開來,一柄泛著森寒氣息的冰劍,朝著前者的手爪狠狠刺去。
哢!
劍掌在葉塵麵前相,沒有想象中的炸,唯有細若蚊蠅般的撞之聲,不過方圓千丈的範圍的空間,都是在此刻無聲無息的崩裂開去,宛如一麵摔碎在地的鏡麵一般。
大國師麵一變,便是立刻收手退去。
接著,眾人便是看到,一位絕人手提三尺冰鋒,從那虛空中緩緩走出。
一冰凰朝服,頭戴玄冰王冕,完的瓜子臉上,此時一雙目寒現,眼角那顆淚痣給增添了一嫵。
朱微啟,威嚴的聲回在這片天地之間:
“大國師,連朕的人都敢,你好大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