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栩栩見著宋永銘的臉,又提醒他,“宋小姐失蹤十來分鐘,基本可以斷定對方是在別墅區的手,那人應該也是住在這片的。”
這下子,范圍基本一下子到了最小。
宋永銘卻是犯了難。
這個別墅區他們住了也有五六年,因為是高端戶型,小區住戶并不算多,基本他都見過,但宋家得罪過的,好像沒有。
正這麼想著,就見大門,一隊巡邏小車停在了宋家別墅門前,為首的小車上走下一人,徑自朝著這邊走來,
“小梨兒出事前我已經排查過小區有嫌疑的人家,應該不是和宋家結過怨的。”
男人聲音溫潤中著幾分冷冽,燈下可以看出對方與宋永銘相似的俊朗五,形頎長而拔,就那樣靜靜看向關栩栩。
顯然,這是宋家另一個兒子,宋雨梨的哥哥,宋遇禮。
宋雨梨一開始并不宋雨梨,是因為小時候太黏著宋遇禮,不管什麼東西都要和哥哥一樣,甚至連名字也要一樣,家里人沒辦法,只能給改了這個相近的名字。
宋遇禮在小梨兒出事后就一直在外忙碌,知道爸媽請了姜家的小姐過來,雖沒抱太大希,卻一直和家里通著話,也因此知道了所有事的經過。
只是在看到關栩栩的瞬間,他還是稍稍意外了一下。
知道那是姜淮的妹妹,卻沒想到看著這麼小。
一直跟在關栩栩側的姜淮此時也看到了宋遇禮,兩家雖有,但他與宋遇禮不算悉,此時也只是互相點了點頭當做招呼。
小梨兒看到哥哥回來明顯很是高興,想要撲過去抱住哥哥,又擔心手上的魔法被破壞,于是一邊眼看著哥哥,一邊只是小小步朝哥哥小心靠近。
看到小梨兒沒事,宋遇禮臉明顯緩和了兩分,但他也知道事還沒完,于是招呼眾人上車。
一列七輛巡邏小車,幾乎把業那邊的巡邏車都借了過來。
車隊便浩浩地行駛在別墅區。
很快,隨著紅繩的指引,眾人最終停在了一棟四層的別墅前,看到地方的瞬間,宋夫人簡直是不敢置信的。
“怎麼會是這里?”
關栩栩見宋夫人果然是認識的,只側頭看。
宋夫人頓時咬牙道,“這是裴家,原本我們兩家也沒什麼集,但是裴家的孩子是附近為數不多愿意和小梨兒一塊玩耍的孩子……”
小梨兒到底是大人外表,其他孩子嫌棄癡傻都不愿意陪一起玩,但裴家的小男孩卻從來不介意,好幾次都主上門來找小梨兒一起出去玩。
也正因此,兩家也算親近,宋家為了表示謝甚至給裴家介紹了好些生意。
宋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家人想要家小梨兒的命!
怎麼不人心寒?
“裴家最近是不是有老人或者其他人得了病?”關栩栩忽然問,同時補充,“快死的那種。”
“裴家的老太太一向很好。”宋夫人喃喃著,忽然道,“但和小梨兒一塊玩的那個孩子,前陣子說是得了什麼病被送進醫院了。”
關栩栩聞言了然。
裴家人借命,應該就是為了那孩子了。
宋家人顯然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當下不管不顧直接上前敲開裴家的大門。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宋家人還是這麼浩浩一群人過來,裴家的夫人見著忍不住問,
“月華,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帶這麼多人過來?”
宋夫人這會兒認定裴家害小梨兒,哪里還有心跟寒暄,當下冷笑,“你不知道怎麼了嗎?你們家找人害我家小梨兒,想借我家小梨兒的命給你家浩浩續命,你真以為沒人能發現嗎?”
裴夫人聽到這話,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但很快又掩飾過去,故作一臉茫然和憤,
“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借命?我怎麼可能去害你家小梨兒?你怎麼能聽信那些無由來的猜測就帶人找上我家來?!簡直太過分了!”
宋夫人哪里看不出剛才的表變化,更是懶得與廢話。
眼下最重要的是毀掉家小梨兒簽下的那什麼借命書。
“小梨兒,咱們進去找!”
小梨兒對于裴家不算陌生,這會兒聽媽媽說進去,頓時興沖沖地舉著手要往里走。
裴夫人此時也看到小梨兒手上那詭異豎著的紅線,心里想到什麼,當下臉一變,尖聲道,
“你們這是干什麼?!要擅闖民宅不?!”
“今天我們還就是擅闖了!”宋夫人說著,一抬手,早有準備的宋家保鏢立即訓練有素地上前,直接攔住了屋里其他人。
宋夫人和小梨兒幾人見狀立即順著紅繩快步往里走,順著方向,直接找到了二樓的一房間。
拉開屜,果然看到房間里藏著的一份紅紙寫就的借命書。
當下拿了便走。
裴夫人被攔在樓下正焦急地打電話,見到宋夫人幾人下樓,手里還拿著一件東西,當即臉大變,怎麼也沒想到們真的能找到這東西,當下尖聲著便要撲過去搶,
“把東西還給我!”
宋遇禮怎麼可能讓靠近,當下一個箭步攔在跟前,手一拽一推,便將裴夫人推倒在地。
宋夫人也怕被搶回去,干脆扭去了廚房,打開煤氣爐便將借命書燒了。
裴夫人看到的作,整個人目眥裂,什麼形象也顧不得,哭喊著就要再次撲過去阻攔。
然而東西已經燒了起來,宋夫人將燒了一半的借命書丟進洗手盆里,然而轉,在裴夫人剛剛沖到跟前的瞬間,反手就是一個掌就朝對方狠狠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裴夫人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掌,宋夫人卻并未就此罷休,手一把揪住對方的頭發,抬手又是啪啪兩掌。
此時此刻,宋夫人面上哪里還有為豪門貴婦的優雅與面,想到裴家這麼算計自己兒,就恨不得生吞了對方。
“讓你算計我兒!讓你用邪害人!我家梨兒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還是個孩子啊嗚嗚嗚!”
這些年因為小梨兒癡傻所的委屈,還有這一整天的擔驚怕,在這一刻仿佛徹底發,宋夫人一邊哭著一邊揪著裴夫人打,全然不顧自己的教養和上流圈層的面,儼然一個潑婦模樣。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最大的逆鱗。
你敢我的孩子,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名門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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