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后宮事務多半依然是報嘉貴妃手里,畢竟印尚未移中宮。嘉貴妃抱著僥幸心理以為這事誰都不提,就由繼續掌管著,可下午的時候中宮就差人來問了。
嘉貴妃道:“皇后不提此事我倒忘了,這印當初是皇上讓我掌的,如今歸還中宮也是應當的,只是還是應向皇上報一聲。今日我先差人去與皇上說,明日再送到中宮吧。”
馮婞聽了回話,隨去。
第二天還沒等過問此事,汪明德就匆匆來稟,道:“娘娘,怡清宮那邊鬧出不小的靜,說是嘉貴妃今日想取印,可打開盒子才發現印早已不見了。正命人徹查此事。”
馮婞道:“讓查吧,查出個結果后告知我。”
到下午汪明德又來稟:“怡清宮查到了盜取印之人,聽說是陳貴人。嘉貴妃親自帶人去陳貴人的住所搜,搜出了印來。眼下陳貴人正在怡清宮里置。”
摘桃不理解:“印除了皇后有用,陳貴人來有什麼用?拿出宮去賣嗎?”
馮婞道:“要是拿出宮去賣,別的什麼不好,反正后宮里的珍寶這麼多。”
汪明德唏噓:“……皇后,這話您就別說了,畢竟您是后宮之主。”
馮婞去怡清宮看熱鬧時,就見陳貴人被綁在長凳上,旁邊站著嘉貴妃的大太監福祿,正指使著兩個小太監往陳貴人屁上下板子。
陳貴人屁都要被打爛了,奄奄一息。
皇后一來,各宮妃嬪們也都跟著來。
反正人多不嫌事兒大。
嘉貴妃坐在院中的貴妃椅上,悠悠道:“皇后來得正好,陳貴人盜竊印,罪該萬死,本宮念在往日分只是將杖責一百,是死是活還請皇后定奪。”
馮婞吩咐福祿:“給我拿個座兒。”
福祿懶得彈,就指使一名小太監去搬了一張座椅來。
馮婞剛坐下,指著來看熱鬧的諸位妃嬪,“給們也拿個座兒,站著累,家人們都坐著看。”
轉眼間,嘉貴妃置陳貴人的這院子里,就坐滿了吃瓜觀眾。
馮婞道:“你打一百杖,人都打死了,我還怎麼定奪的死活?”
嘉貴妃道:“膽大包天,死不足惜。”
陳貴人凄慘哀聲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
馮婞道:“你放心,大家都知道你很冤枉。”
嘉貴妃:“……”
嘉貴妃道:“皇后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不該打嗎?”
馮婞道:“你大可以先聽聽怎麼說。”
陳貴人口氣,斷斷續續道:“臣妾未曾……盜取印,是……是福祿公公,昨日到我宮里來……說是送貴妃娘娘賞的點心……他進過臣妾的寢宮……”
福祿臉一變,喝道:“一派胡言!陳貴人死到臨頭了還胡攀咬!”他命令小太監,“繼續打!”
小太監連忙揮杖,但被折柳和摘桃眼疾手快,把杖給攔住了。
馮婞道:“福祿公公你莫慌,又沒說是你把印藏在寢宮的。”
福祿梗著脖子矢口否認道:“皇后娘娘明鑒,奴才可沒做過那等事。”
馮婞吩咐汪明德:“去搞張長凳,把這福祿公公按下去,先打一百杖再說。”
汪明德立馬兩個太監去了。
很快,福祿就被按在了長凳上,他扭掙扎,向嘉貴妃求救:“貴妃娘娘!”
他沒想到皇后不講證據就直接開打。
嘉貴妃瞇著眼道:“皇后是要在我的宮里對我的宮人刑?”
馮婞道:“盜印可是大事,嘉貴妃不是說了,生死由我定奪。”
“奴才是冤枉的!”
馮婞道:“要是覺得冤枉,你就學學陳貴人,說出個仔細因由來。喊冤枉,那我怎麼替你申冤?”
福祿一時語塞,他總不能供出貴妃娘娘吧!
于是杖落下,悶聲實沉,打得福祿屁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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