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越發覺得皇后是在裝模作樣,越是挫,他越是想撕開皇后的真面目,于是他讓周正再去探。
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后來周正都很在前面了。
今天不是巡查這宮門就是巡查那院墻,表現得他十分忙碌的樣子,沒空再去中宮。
中宮的人很可怕,他可不想再被子。
上次還給他留了條丨,下次就不知道丨還保不保得住。
而且中宮上下肯定都已經知曉此事,他不想承他們異樣的眼。
所以三五不時,沈奉得自己往中宮去,趙如海會提前傳話去中宮,讓那邊早做準備。
中宮又差太監來稟話:“皇上,皇后問,皇上可要在中宮用膳?”
沈奉沉聲道:“朕不用鱔,朕只吃飯。”
太監:啊?沒懂啊,到底吃還是不吃呢?圣心真難揣測。
太監懵懵懂懂地回去,到馮婞跟前稟道:“皇上說了,他不用膳,但是他只吃飯。”
馮婞點點頭,道:“明白了,安排。”
等沈奉忙完手里的事,去中宮,這次他明確表達了不用鱔,狗皇后總不能再給他整一桌全鱔宴了。
可當他坐在飯桌上時,才發現全鱔宴確實沒有,但其他的膳食也沒有,眼前就一碗禿禿的白米飯。
沈奉冷眼把馮婞看著。
馮婞道:“皇上吃飯。”
沈奉道:“連道菜都沒有,中宮是吃不起菜了嗎?”
馮婞道:“不是皇上說的只吃飯嗎?”
沈奉:“可為什麼你面前還有一碟泡菜、一碟咸菜、一碟醬菜。”
馮婞:“我只吃飯不行,多得下點菜。但總不能皇上不吃菜,我卻大魚大的吧,所以弄點泡菜咸菜醬菜意思意思。”
沈奉:“……”
他知道是故意的,但是卻故意得有理有據。
以至于后來,沈奉要來中宮吃飯,都不說吃飯也不說用膳了,而是說:吃飯菜。
早朝時,沈奉看見百之首的那個位置仍是空空的,近來一段時間基本上都這樣。
裴宰輔稱病在家,朝中之事他管得甚是稀疏松懶,甚至好些事都不再過問。
宰輔畢竟是宰輔,他一不在,朝中各部多有幾分失了秩序。
沈奉問:“裴卿的病還沒好嗎?”
他也派了兩回太醫去裴府,太醫的回話模棱兩可,要說他沒病確實微微有恙,要說他病著吧但又沒病膏肓。
反正當差當久了,就是老油條一,油來油去,雙方都不得罪。
眼下沈奉一問,朝臣們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論起來:“皇上,裴宰輔這是心病啊。”
“正是,裴宰輔子被流放,皇上雖已網開一面,裴宰輔總歸是大義滅親,痛心疾首。”
“裴府后繼無人,裴宰輔悲矣。”
“再加上嘉貴妃被皇后閉思過,裴宰輔兒皆舛,豈能不病。”
下朝后,沈奉回到書房,心不怎麼,道:“他倒是會借群臣來給朕施。他不上朝,一堆事不管,朕還得按時給他發俸祿。”
偏生這宰輔一位,牽一發而全,眼下又不是換人的時機。
周正道:“皇上息怒。”
徐來道:“裴家子已然流放不可挽回,裴家也已然絕嗣這是事實,眼下尚可挽回的便是嘉貴妃了。倘若皇上解了嘉貴妃的閉責罰,與嘉貴妃和好如初,想必裴宰輔的病可慢慢痊愈。”
沈奉道:“裴家兒子是皇后割的,嘉貴妃的閉也是皇后罰的,事已至此朕倒要看看皇后打算怎麼做。”
為皇后,平衡后宮與朝堂的關系也是的職責,難不還指他替屁嗎?
于是沈奉遣趙如海過去傳話,趙如海很快回來,沈奉問:“皇后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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