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人弱弱應道：“不是臣妾不喝，而是皇后叮囑過，為了侍奉好皇上，事前別吃吃喝喝，若是一會兒……”小臉紅了紅，聲音也小小的，“一會兒急的話，會壞了皇上興致。”

沈奉：“……”

李貴人道：“皇后說，事后臣妾才可隨便吃喝。”

沈奉知道，狗皇后分明就是想阻止他用灼丹。只要后宮妃嬪不吃喝，他就無從下手。

為此他十分不悅：“什麼事前？什麼事后？”

李貴人紅著臉低下了頭。

沈奉又道：“你把‘皇后說’掛在邊，要不你索去侍奉皇后得了。”

李貴人也聽出了皇上的慍惱，連忙應道：“臣妾不敢。”

最后還是手接了那杯水，然后自己和自己度過了和和的一夜。

怡清宮的嘉貴妃卻是氣得瞌睡都睡不著。

皇后又開始安排，嘉貴妃咬牙道：“皇上去哪兒就去哪兒，憑什麼由做主！”

搞得現在皇上頻頻往后宮別去，都顧不上來怡清宮了。

萬一皇上在后宮被其他人掏干了子，那還有什麼可掏的？

嘉貴妃又委屈又憤懣：“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還次次都聽那皇后的！”

紅袖在旁寬：“娘娘稍安勿躁，奴婢以為，皇后應該很快就得意不起來了。”

嘉貴妃紅著眼道：“何以見得？”

紅袖道：“此次永安王回京，奴婢聽說，他的王妃也已經在路上了。應該再要不了幾日，就會到京了吧。”

永安王回京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但永安王妃隨行的消息，知道的人卻很。因為永安王并未在上遞的折子中提及此事，只能有心從旁打聽方才能知一二。

嘉貴妃驚了一驚：“永安王妃？你是說那個寧姎？”

紅袖道：“永安王只有那一位王妃。”

嘉貴妃倚在貴妃椅上，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

良久，才緩緩道：“本宮已經許久不曾聽到過這個人了。”

“寧姎，”嘉貴妃又回憶道，“本宮被評上京第一時，卻被稱作是上京一絕。”

紅袖道：“可奴婢覺得，不如貴妃娘娘。”

嘉貴妃還是甚有自知之明：“這話你也就只能說來糊弄糊弄本宮。與皇上從小青梅竹馬，皇上還是皇子那會兒，眼中就只有一人。

“誰都以為會嫁給那時的皇上時，怎知那時的永安王卻一朝當了太子，轉頭便嫁去當了太子妃。當時若不嫁給永安王，本宮也不會有機會嫁給皇上。”

紅袖道：“又怎能想到，風云變幻乾坤未定，最后永安王這太子落敗，遠赴封地，那上京一絕的太子妃卻只落得個永安王妃的稱號。

“而娘娘您則為了宮中尊貴的貴妃。曾經再風又如何，如今見了娘娘，還不是得下跪行禮。”

嘉貴妃道：“當時若是選擇了皇上，別說本宮沒有機會，便是現在的皇后也沒什麼事了。寵冠六宮也未必不行。”

瞇了瞇眸，又道：“你說這次回京來了，又是做的什麼打算？畢竟是皇上而不得的人，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心心念念一輩子。”

那可曾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不能不引起警覺。

紅袖卻道：“不管做的什麼打算，現在是永安王妃，無論如何都不能跳出這道坎兒去。只是不知皇后若知曉此段舊會作何想，關鍵時候我們可從中添把火，只要永安王妃與皇后爭鋒相對，皇上必然厭棄皇后。

“至于永安王妃若是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想進后宮，那麼娘娘大可讓朝臣們激烈抨擊反對，將釘死在恥辱柱上，如此還有何面想進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