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修士此刻的心里十分悲哀。
從沒想過自己的生命,居然維系在支付件的防盜設定之上。
他只盼百靈寶的轉賬無法通過面部識別完。
現在已經失去了儲袋,一旦百靈寶上面的錢和靈石再被掠奪,他就沒了任何價值。
作為修仙者,他可不認為同為修士的周林會放過自己。
這小子都敢當著他們的面殺普通人,那麼殺起修士來,恐怕更不會有心理力。
除非自己后有非常強大的宗門,說不定對方還有可能投鼠忌。
可惜自己并沒有。
而且這小孩連氣協都不怕,恐怕也不會懼怕疆省的一般宗門。
所以周林要他對著鏡頭笑,結丹修士無論如何也不會配合。
為此他還強裝鎮定的說道:“我無法控制,笑不出來,你把限制解開,我愿意配合。”
周林還是第一次用沙仔控制修士的,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不能笑。
不過這不重要,你笑不出來,我幫你。
出兩手指,到對方兩邊角,往上一推,結丹修士臉上出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笑容。
手機屏幕顯示通過,又要其本人眨幾下眼睛。
修士都瘋了。
什麼破件,這麼不靠譜,鏡頭中那麼明顯的手辨認不出來嗎?我是被迫笑的啊!
現在還讓我眨眼,我眨你的爪兒!
結丹修士立即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周林沒想到一試功,心大喜,看到新的任務,不由吐槽百靈寶的麻煩。
不過想想一下子轉那麼多錢,多設幾道門檻也算正常。
自己平時轉賬倒是沒這般麻煩,那是因為當初自己是以煉虛期以上修士的待遇,獲得百靈寶的特殊賬號。
雖然跟氣協鬧掰之后,每年白送上百萬靈石的優待已經取消,但賬戶一些與眾不同的功能還是保持著。
兩手指上移,在結丹修士的眼皮上,用力往下拉幾下,差點沒把結丹修士的眼珠子摳下來。
修士真氣被制,本沒辦法調出護罡氣保護眼睛。
被他沒輕沒重的瞎搗鼓,頓時便不由自主的使勁眨了幾下。
原本周林手讓他眨眼沒有通過認證,結果他自己眨的幾下,一下子完所有程序,轉賬功。
結丹修士的心沉谷底。
周林則心愉悅,轉回到牌桌上,往嚴海邊一坐,手對著結丹修士打了個響指。
結丹修士一驚,還沒鬧明白他要干什麼,忽然覺著翻江倒海的發出劇痛。
接著便看到自己出一半的手臂鼓脹起來,油乎乎直發亮。
五手指腫的如同胡蘿卜。
然后又覺肚子也開始發脹,如氣球般被吹起。
這一幕讓原本就張的嚴海更加驚恐,不明白仙長忽然胖了好幾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便看到仙長忽然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一道干燥的黃沙,隨即從他眼中、鼻孔,還有耳朵也有細細的黃沙流出。
地面上很快堆積出沙堆,仙長的也眼可見的小,恢復了原狀。
但他沒有停止,七竅仍在流沙,也繼續收。
不過幾秒鐘時間,仙長便瘦人干,再沒沙土流出。
這時候人已經沒了氣息,也失去沙仔的控制,無法站立,干尸搖晃了幾下,保持著生前的姿勢摔倒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姿勢仍然不變。
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變干,蹲在墻角的兩個人發出凄厲的慘。
嚴海強忍著沒出來,心里也是害怕無比。
兒子去的那個沙漠跡,聽說出土最多的就是這種人干了,難道都是這樣制作出來的?
自己和兒子會不會也被他做出人干?
正驚疑不定時,卻見周林又是一揮手,旁邊的高大骷髏瞬間消失,旋即看到人干旁邊的沙堆忽然了起來。
就如同某部電影里演的一樣,沙堆旋轉著聚集到一漂浮起來,很快凝聚出一個高大的紅怪。
只見怪高差不多有四米,碩大的腦袋直接頂到天花板。
兩只長長的手臂虬結,爪子上鋒利的指甲至有半米長。
這特麼什麼玩意兒!
簡直比消失的紅骷髏還可怕!
這正是沙仔的旱魃形態。
它這個形態一出現,墻角那兩個尖的家伙立刻閉上了,竟是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那怪發現他倆。
;嚴海倒是坐著沒。
實在沒辦法,腳都了,整個人癱在沙發里,不出一丁點力氣。
就連眼睛都沒力氣從怪上挪開。
旱魃現之后,出長長的手爪,一把抓起地上的干尸,隨即將其收儲空間。
畢竟是結丹修士,周林這次沒舍得扔,打算回頭多湊些一起做傀儡,送上月球干苦力。
只是自己有潔癖,不愿意裝死尸,所以只能讓旱魃來做這種惡心的事。
當然了,結丹修士的尸有價值,可以勉強讓旱魃的儲法寶來裝,另外一普通人的尸,就不值當污染儲空間了。
發出指令,旱魃彎著腰走過來。
這作頓時讓嚴海張的渾都開始冒汗。
卻見怪走到被淹死的消瘦男子邊,對著死尸出一手指,然后便看到一清晰的水霧從死者上冒出,附著到怪的手爪上消失不見。
而死尸也跟剛才的結丹修士一樣,眨眼間就變一干尸。
雖然不懼地方氣協,但周林也不想因為一個死老千跟他們起沖突,又懶得毀尸滅跡,所以還是要做點表面功夫。
畢竟自己只是跟吳西氣協和京城總部鬧了矛盾。
當初剛開始在百靈寶上賣東西,各地氣協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把低級符篆炒到兩三萬靈石的天價。
這麼優質的韭菜,沒必要得罪。
因此改變一下死者的形態,可以證明他是夏天死在沙漠里的,就跟自己撇清了干系。
即便事被氣協知道,相信他們也愿意接如此的解釋。
不然就讓他們嘗嘗臭蛋符的威力。
事做完,旱魃又變作一粒黃沙,回到周林手上,至此,屋里面除了四個活人和一干尸,再沒了嚇人的東西。
而墻角的那兩個人,終于發出牙齒磕的聲音。
顯然,剛才的可怕怪,讓他倆嚇得連都不敢抖。
這時候周林才看向嚴海,懶懶的說道:“現在說說咱倆的賬吧,你輸給我多?”
嚴海面如死灰,慢慢有了點力氣,似乎知道已然無幸,鼓足勇氣道:“我沒輸,是你輸了。”
周林正道:“這人作弊,所以他一張牌不算,只有兩個Q,而我是兩張K,所以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贏。”
嚴海抬眼看著他,咬著牙道:“你完全可以明搶,何必同意跟我賭。”
周林哈哈笑了起來,道:“反正結果都一樣,我覺著贏來的錢比搶來的花著痛快。”
嚴海痛苦的閉上眼,好一會睜開,道:“我可以把命和所有的財富都給你,但能不能請你放過我兒子,和我的這些朋友。”
說話時將眼看向墻角的兩個人。
那二人聽到此言,目中頓時充滿了激和希。
周林也看了那二人一眼,見他們期待的看著自己,顯然盼著自己立即答應。
呵,有點意思。
他倆倒是盼著嚴海去死呢,而嚴海居然還想用自己的命去救這些人。
稍微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道:“行,只要你出全部財產,我可以放了他們。”
說完沖那兩人擺擺手,“你倆出去,別在這兒熏人了。”
二人臉上頓時出驚喜之,趕相互扶持著起,慢慢向門口走去。
到得近,周林以手掩鼻,皺眉道:“出去別說話,也別讓任何人離開。”
那兩人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腳下步伐加快,迅速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間一直守著的人早就被里屋各種奇怪的聲音驚到,卻想著有仙長在,應該不是自己人吃虧。
這時候見二人出去,立即上前詢問。
卻不料兩人咬著牙一聲不吭,繼續向外走,還拼命的打著手勢,只能不明所以的跟著出去。
等到他倆離開,嚴海才道:“你剛答應放過他們的,為什麼不讓他們走。”
周林看他一眼,淡淡說道:“咱倆的賬還沒算清,誰都不能走。”
說完站起,一揮手,面前一下子出現十幾個黑瘦的干尸,上連件服都沒有。
嚴海又是一驚,心中狂跳不止。
周林走到窗邊,拉開厚厚的窗簾,打開窗戶,一寒風撲面而來,轉對十幾只干尸道:“去外面守著,不要放任何人離開。”
十幾只干尸排著隊“嗖嗖”跳了出去。
周林隨即關上窗戶。
嚴海這才看明白,這些干尸居然跟之前的骷髏和怪一樣都會,同樣也應該是非常厲害的打手。
由此看來,在他面前,任何的掙扎都是徒勞。
倒不如老老實實把財富出來,說不定他會饒過自己兒子和朋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