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一僵。
覺得今天的裴綏不太一樣。
有著平時從未有過的侵略。
還是主的有點過頭了。
想起剛剛在地下停車場里那個纏綿至極的熱吻,覺臉上又燒起來了。
就……有點扛不住啊!
裴律師這屬于持續犯規作。
先前說他有朋友是一回,那個吻是第二回,現在這個曖昧至極的耳鬢廝磨是第三回。
被他呼出來的熱氣蒸得忍不住別開臉,“嗯,晚安。”
裴綏看見躲,在心里極力告誡自己,今天這一步已經邁很大了。
這也是一種試探。
并不抗拒,就已經是給了他一份滿分的答卷。
因為面對孟笙現在這種“”獵,是不能之過急,一步到位的。
他承認,今晚是因為那份莫須有的醋意而徹底失控了。
但他并不后悔。
今天,對于他來說,收獲很大了。
他想起晚上傅諶要給穿他的外套,還是低聲囑咐了下,“這段時間京海市的晝夜溫差大,即便是在室,也要多穿個外套,容易冒著涼知道嗎?”
“嗯。”
孟笙應完,才想起他的外套還在客廳沙發上,便立刻從他懷里退出來,將外套還給他,“你回去也早點休息。”
裴綏接過外套,眼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應了聲“好”。
目送裴綏進了電梯,把門關上,孟笙刻意放輕的呼吸聲才得以恢復如常。
抿抿,原本被制住的燥意瞬間沒了束縛力,以極快的速度充斥著的四肢百骸。
再占據的大腦,心臟,以及……各個孔和細胞。
不自在地抬手了胳膊,快步往客廳,忽然聽到放在包里的手機“叮”了一聲。
是短信提示音。
汲口氣,走過去拿出手機看,一行清晰的文字映的眼簾之中。
【可盡快以市價76.19的價格拋售UG東方科技份,明天下午,網上會出UG東方科技被京市首富裴氏集團收購的消息,價大跌至六五。】
孟笙一愣,瞳孔里的錯愕慢慢擴張開來。
這支是去年十月份買的,短短幾個月里還賺了不。
這家公司的收益一直不錯,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被收購了?
收購方還是裴氏集團!
現在的市價可是在90到110之間浮,后面居然會跌到幾錢一支。
其中相差那麼多,等真的到后面大跌的時候再拋售,那真的要虧死。
對這些事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其中有什麼,但也沒猶豫,還是打開電腦把手中所持有UG東方科技公司的票全部拋售出去了。
凌晨一點,淅瀝的雨聲滴滴答答地打在玻璃窗上,雀躍的水珠宛若一個個生悅耳的音符。
不多時,午夜的京市被雨織一張銀灰的網,寂靜的霓虹在水霧中暈染開來,像打翻的調盤在油柏路上流淌。
或是被裴綏那個吻弄了心神,孟笙夢到了裴綏。
畫面有些模糊,看不清背景,只看得清裴綏那張清洌俊朗的臉。
他的聲音和現實中無別無二,仍舊冷沉淡漠,但那雙深邃晦暗的眸子里卻滿是專注和認真。
“孟笙,我們可以試試,我會比他更適合你。”
比他更適合你……
這個“他”指的誰?
孟笙心里疑,還沒聽到夢中的自己問出來,一道震耳聾的“轟隆”聲,猛地將從睡的夢中拽了出來。
條件反地坐起來,黑暗中,司司“喵”了一聲,一團茸茸乎乎的東西進的被子里,窩在旁邊。
愣了下,手了小家伙的腦袋,隨后拉開燈,墻上的時針指向凌晨三點四十多,隨手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到窗前。
原來是四月的第一場雨下下來了。
所以,夢中裴綏說的他,到底是誰呢?
在心里反復推敲了幾遍,都無果,只能重新拉上窗簾,轉回到床上。
司司睜開眼睛看一眼,慢慢往上挪,將腦袋枕在的手臂上,一只小爪爪搭在的肩膀上,發出愉悅又放松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它自從來家里后,每天晚上睡覺都是如此。
一定要枕著的胳膊,要摟著。
等再次眠,已經是五點了,七點左右就再次醒了,旁邊的小家伙已經不見了影,應該是去干飯了。
干脆起床,外面的雨還在下,雨勢并不大。
洗漱完,換了套服,也沒化妝,拉開房間門走出去,遠遠就看見裴綏正坐在沙發上rua司司的小肚皮。
就說那小家伙干完飯怎麼不跑酷呢?
原來是它“親爸”來了。
對于裴綏出現在家客廳,反倒沒有那麼意外,因為上回已經驚訝過了。
走過去問,“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裴綏側頭看,嗓音沙啞清沉,“早。剛來沒多久,看你還在睡,就沒你,想著你還可以多睡十五分鐘。”
說著,他站起來,注意到眼下的烏青,微微蹙眉問,“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想到昨晚的夢,尷尬地了下鼻子,隨口說,“額……昨晚被雷聲吵醒了。”
“怕打雷?”
“也不是……就是被吵醒的時候被嚇了一跳而已。”
“今天忙嗎?”裴綏將帶下來的餐盒一一打開,一邊問。
“還好。”
孟笙抿了口豆漿,“上午要去館,顧瓷的現在昏迷著,和館的畫展合作還不知道進不進行得下去,布展的進度,還得先暫停下來。”
免得做了無用功。
有沒有損失利益不說,但好歹是整個館的工作人員的心。
顧瓷這也是給一笙館出了個難題。
裴綏問,“畫展的日期定下來了?”
孟笙點頭,“定的五月一號到五月底,也幸好,還沒對外宣發。”
裴綏夾起一蘆筍,清洌的嗓音里帶著明顯的篤定之意,“會醒來的。”
聞言,孟笙抬頭看他,緩緩笑起來,“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會醒來的。
只不過……醒來后的狀態如何,還真不敢保證,離五月一號,也就只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了。”
一旦宣發,售票,后面再臨時改期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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