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臥室,秦池、孫負山都已經穿戴整齊,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在收帳篷。
許喬剛要打招呼,就見孫負山歪過腦袋,投過來的目頗為幽怨。
許喬失笑:“怎麼了?”
孫負山一聽,直接坐在地上,十足的手指打字如飛:【你們三個肯定有共同的,就不告訴我!】
他睡得沒那麼死,昨晚八點左右孟籬躲在客廳門側耳傾聽外面兩人的談話時,孫負山也醒了,可他才從帳篷里探出腦袋,孟籬就示意他躺回去。
孟籬這麼做,肯定是因為知道許喬、秦池的談話并不會涉及到不能聽的,卻偏偏阻止他靠近……
明明他也是小隊的一員,還是名義上的隊長,孫負山能不委屈嗎?
許喬笑道:“是關于孩子的,秦池也是誤打誤撞才知道的,再加上我需要他協助實驗,干脆就讓他了解得更多一些。如果你非要我說的話,我……”
一聽是孩子的,孫負山紅了臉:“不,不用說!”
他繼續收帳篷,許喬去喊孟籬進來。
圍著餐桌吃過早飯,秦池看向對面的兩個小隊友:“這里更安全,等你們做完實驗再去B級危險區?”
許喬點點頭,孟籬自然配合。
孫負山疑問:“什麼、實驗?”
許喬指指自己與孟籬,繼續逗他:“孩子間的實驗,要說嗎?”
孫負山刷得變了大紅臉。
飯后,孫負山被派去屋頂上戒備有異或傭兵靠近,秦池留在客廳,防著許喬或孟籬在過程中出事。
明的進落地窗,讓秦池心裝修過的客廳更顯溫馨舒適。
許喬與孟籬面對面坐著,中間是合攏花苞的蓮花與火蝎。
許喬問臥在一片蓮葉中間的小火蝎:“你現在困嗎?”
小火蝎搖搖頭。
許喬:“那你先別想著睡覺,試試只聞花香會不會有催眠效果。”
孟秋雁的黑蝎神一直在承負面緒的煎熬,異更是,所以被蓮花花香“清心寧神”后就陷了沉睡。
火蝎神是正常的,正常人被“清心寧神”后,可能會舒服地睡,也可能只是獲得神上的平靜。
小火蝎轉向蓮花花盤。
蓮花盛開,即便花香會朝整個客廳擴散,離得那麼近的小火蝎還是被淹沒在了花香中。
小火蝎朝秦池那邊看了幾眼。
秦池配合地背了過去。
小火蝎放松了很多,過了五分鐘,它凝聚火焰字表達自己的:【很舒服,沒覺得困。】
許喬循循善:“接下來,試著想象你很累了,邊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隊友,我們會保護你睡個好覺。”
“蓮花很喜歡你,你臥在它的蓮葉床上。”
“吹過來的風很輕,蓮葉微微地搖晃,你也跟著輕輕地搖……”
溫的音,寧神的花香,小火蝎又非常配合。
許喬打好的催眠腹稿還沒念完,小火蝎就合上了眼睛。
許喬驚喜地看向孟籬,卻見孟籬也有了困意。
孟籬很想看著許喬實驗,可怕自己強行保持清醒的狀態會影響火蝎,于是靠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目困倦地朝許喬笑了笑,孟籬不再抗拒本能,像火蝎一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喬一邊為孟籬、火蝎對的信任,一邊看向距離稍遠的秦池。
秦池目平靜地看過來。
許喬:“……”
回想上次與他的神進行的那場實驗,許喬不再對這倆抱有實驗方面的期待,要麼是秦池閱歷富意志堅定不會輕易被催眠,要麼就是它的神過于暴躁,像那只B級母鼠一樣頑強抵抗,“寧死不降”。
在安靜中等待了十分鐘,許喬嘗試著用神力靠近火蝎的頭部。
神住在異能者的晶核中,可神都出來了,它的神世界肯定也在它上。
許喬閉著眼睛,水線似的神力忽地接到一層紅黑相間的狀屏障。
紅是火焰,黑是毒,亦有無形的風吹拂而過。
許喬本能地到危險,意外的是神力竟順順利利地穿了過去,仿佛那火焰、毒與風只是虛影,并不備攻擊力。
許喬猜測,這是因為火蝎在睡前默許了的進,所以神屏障才會為虛設,換個人,三種異能元素組的神屏障一定會對侵者的神力主攻擊與防。
都是一閃而逝的念頭,許喬的注意力已經隨著神力進了火蝎的神世界。
接近白的霧氣世界,中間橫亙著一條連續的記憶長河,有的河段平平靜靜沒有霧氣逸散,有的河段逸散出白霧,有的則逸散出黑霧,白與黑的濃度各有不同。
這些記憶牽涉到孟籬的私,許喬只分別挑選了一濃郁白霧片段與一黑霧片段去查看。
隨著許喬的神力接到白霧片段,像旁觀電影似的看到了這段幾秒長的記憶。
應該是十六歲的孟籬,站在閉的檢測儀中,的手里多了一只沒有翅膀的小火蝎神,檢測儀顯示屏上正一行一行地跳出的神覺醒結果。
許喬到了孟籬的濃濃喜悅,是真的很喜歡火蝎神。
退出這段記憶,許喬來到臨近的濃郁黑霧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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