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即使運出了軍營,也還得等京城那邊的人過來,沒有見到趕來的謝大公子,王戍無法付,所以隻能一步步將火藥庫裏的東西轉移,並穩住主帥不會清查庫房。
***
從碼頭往城中去的道上,三匹快馬出現,為首齊驅的是宋九夫妻二人,後的是哲哥兒,跟隨的府衛已經先一步離開。
一家三口做了喬裝,不太起眼,便是馬匹也是那種市集上能見到的普通馬匹。
三人帶了帷帽,看不到真容,在邊關,過往行人也是見怪不怪,這樣來去匆匆的人不在數,尤其邊關況複雜,能在此地討生的人,都懂得自保之能,更不可能去招惹他人。
突然跑在前頭的宋九拉住了韁繩,任榮長和哲哥兒也跟著停了下來,紛紛看向宋九。
宋九聽到一個心聲:“……今日再走一趟,便得去水師營了,上頭代的可不要出差錯,將軍恐怕得回軍營來。”
宋九不聲的朝不遠休息的車隊看去一眼,而後又驅著馬往前走。
任榮長和哲哥兒不明白的用意,不過也提起了心。
一家三口走了一段路程,哲哥兒見道上無人,連忙來到爹娘邊,小聲說道:“爹,娘,我瞧見地上車印的泥土中夾雜著焰硝。”
宋九自然看出來了泥土中的白沫。
一家三口向來時路,果然那隊人馬休息夠了趕起了路,走的方向與他們不相差。
一家三口不敢回頭了,繼續往城中去,隻是城的道在前頭有分岔口,往前走是城中方向,往旁邊道走便是去往軍營的方向。
宋九一家三口沒有半分停留,轉眼就走沒影了。
後頭的車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的。
那車隊來到分岔路口,並沒有往城中去,果然是往旁邊的道走,在車隊消失後不久,一家三口又趕了回來。
軍營裏有什麽資要運往碼頭的?這太可疑了。
一家三口首先想到的是南宮先生先運往寰州的火藥,但願是他們多想了,畢竟千裏迢迢從京城運來,轉眼落別人手中,可不得氣憤。
本來他們匆匆城與府衛集合便往寰州去,現在不得不耽擱下來了。
軍營外,車隊回來了,守營兵立即放行,並催促著車隊盡快裝貨,主帥傍晚就會回來,他們必須趕在主帥歸來時送走這最後一批貨。
宋九一家三口藏於營外,不到一個時辰,車隊再次出發,果然車隊裝滿了貨,車子都出深深地印痕。
車隊離開軍營後就快速往碼頭的方向趕。
剛才來時碼頭上並沒有可疑的商船,那這些貨急忙運去碼頭,想必有藏貨的地方,來運貨的船應該還沒有趕來。
就是不知是誰要走這批貨?還有這批貨是不是就是他們從京都運來的那些火藥武?
一家三口急需證實,還是宋九忍得住氣,勸住了父子二人,隻默默地跟在隊伍後,且看他們的倉庫在何再說。
就這麽跟了一路,終於跟到了碼頭方向的一荒郊,這兒竟然建有一房屋。
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周圍哪家的農家小院。
車隊了院子,裏頭守著的人就立即卸貨,車隊管事顯然有些著急,看著天不早了,他們得趕去水師營,還要毀去車隊所有的痕跡。
待這些人卸完貨,又一番理後,這夥人裝上 戎裝,一個個的立即變了燕北軍的裝扮,快步跑著往河道上遊的方向去。
宋九總算看出端倪,一家三口正要去前頭看貨驗證,就見前方不遠也冒出幾個黑人,這幾人行迅速,快他們一步去小院周圍。
“是府衛。”
哲哥兒一眼看了出來。
王府府衛在此地出現,那是南宮先生的安排?還是小團子的安排?
看來院中的貨就是他們的貨了,不然府衛不會出現在此地。
這些府衛扮的黑人趴在牆頭朝裏頭看,看到那些人快速將火藥往地下室運,忙得不得了。
軍營裏的火藥和武,就這樣被一批批地搬來了此小院的地下室,上方的人喬裝漁民,周圍再有人扮作莊戶四遊走看護,倒是一個掩瞞的好法子。
待那些府衛黑人看清後離開,就被宋九一家三口給攔了下來。
府衛們見到自家主子,麵上大喜,王爺和王妃沒事兒,還平安回來了。
眾人尋了一安靜地坐下,府衛將事的經過說了。
他們跟隨南宮先生運貨,遇上了長公主,結果貨還沒有運到寰州就被邊關大將方誠給攔了下來,貨了軍營。
本來一直在軍營,他們也是放心的,但軍營裏出了賊子,如長公主所猜測的,對方借著方誠這幾日練水師之機,將貨一點一點的搬到了這小院中。
對方沒有立即運走,自然他們也不知對方與之接的人是誰,所以不僅是王府府衛在盯著此地,還有長公主邊的親信兵也都與他們流盯著。
長公主說了,接之人不現,他們就不,一定要查出背後之人方罷休。
倒也是個法子,宋九知道家大兒是有心計的,能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況下奪下三郡,可不是一般人。
和榮長生下的孩子,豈能是普通人。
宋九有種與有榮焉之。
遇上了府衛,倒也方便宋九見到自家的孩子,而且家小團子按著計劃,今日也從寰州趕回,如今應該也在城中等著接應。
派了一名府衛帶著他們城找到蔽的落腳點。
隻是當一家三口城時,能聽人心聲的宋九卻是瞬間怒了。
城之時便有不百姓在議論和親之事,而和親之人選竟然是家小團子。
催著馬隻管城的任榮長和哲哥兒父子二人顯然沒有注意,直到宋九突然停下,父子倆才察覺到不對。
帶路的府衛苦一歎,勸道:“王爺、王妃,還是跟小的先走。”
府衛顯然不想他們在城門口停留,就是不想他們聽到城中的傳聞,但這個傳聞讓他們這些府衛聽了,也是氣憤不已,但他們不相信皇上會真的同意長公主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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