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做事認真,生怕在大佬前輩面前怯,加上還是張初越的妻子,丟面子也就自己承,關鍵還連累人,那點責任心就油然而生了,問了張初越林教授的全名,這一周就找對方的論文和著作來研究。
到了那一天,心里有點底。
“我看林教授還有好些論文是網上查看不到的,能公布出來的也都是大眾所知的研究果,不過他的見解很準,哪項技的應用和前景幾乎都能預測得到。”
張初越雙掌輕過方向盤:“你還去看了他的著作?”
溫霽點頭,有些驕傲:“因為周日要見他,所以就有了時間截止點,反而看起來效率更高呢。”
張初越呵了聲:“也沒見你這麼努力了解丈夫的專業。”
溫霽也呵了聲,點開知識分應用程序,搜索【保局】,顯示——
【沒有找到相關容,換個詞匯試試吧】
“夠保的。”
溫霽瞥他一眼:“林教授是你們學校的大佬,我看他的著作不就等于了解你了麼?”
這話說得邏輯滿分,就是沒考慮到張初越會怎麼想——
“辛苦太太了,為我做這麼多工作,我還一時想不到該獎勵你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獎懲”制度總是默契地進行著,譬如,溫霽總是會在事后收到他送的獎品。
“我聽說林教授一般不輕易見客,否則那次的埃森通發布會他就去現場了,我也算搭你的關系,得到了一點資源。”
算是獎勵吧。
張初越勾,溫霽確實聰明,所以就算偶爾耍小脾氣,他反倒更喜歡。
這種聰明是能過現象看本質,知道好歹,不能放過任何機會,讓他在上花的心思事半功倍。
林教授的家是幢上了年代的獨棟小洋樓,為社會貢獻頗多,也終于走到了八十歲的耄耋之年。
開門的是位和藹的中年婦人,領著兩人進屋,說:“先生,您的得意門生來了。”
裝潢老派的家被主人保養得細心,胡桃木的線讓一切都平添了一溫和的沉淀,溫霽看到林教授正在逗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孩,笑呵呵道:“來啦,坐,喝茶。”
和溫霽一直預設的形象有些出,網上都說這位老教授在大學里有四大名捕之首的稱譽,誰落他手里,都得一層皮。
此刻似乎只是個上了年紀的長輩。
溫霽不能掉以輕心,沒出差錯地自我介紹:“林教授您好,我溫霽,溫和的溫,風霽月的霽。”
話一落,張初越的手自然扶了下的后背,示意兩人的夫妻關系,林正民擺了擺手,讓剛才的中年阿姨把小男孩抱走。
“溫小姐這麼年輕就結婚,勇氣可嘉啊。”
林正民一句話讓溫霽先是一笑,旋即解釋:“別人幾年也算是長跑了,我跟初越很小就認識,上大學期間結婚領的還是國家證,加學分的。”
輕松的語氣頓時逗笑了老人家,溫霽心里的弦卻不敢松,林正民顯然是奇怪為什麼那麼小就跟張初越結婚,但北城思想進步,并不以年齡和婚姻限定。
逋坐下,樓梯拐角傳來腳步聲,溫霽不敢隨意張,倒是張初越先抬的頭,喚了聲:“師母。”
書香門第的老太太打扮舒適又親和,白發梳得優雅,頷首微笑:“來了,中午吃個飯,慢慢聊。”
林正民指了指溫霽,朝自己太太介紹:“初越的媳婦,溫霽,你先前不是一直讓他帶來給你瞧麼,燕大的學生。”
老太太一臉驚喜:“天啊,張初越,之前給你介紹了那麼好幾個,你都不見,還擔心你是格斂,不想談,原來早就看中了!”
溫霽眉梢微微一挑:哦豁,還介紹了好幾個呢。
張初越斂眉自矜:“師母,您那是幾年前的事了。”
溫霽這時候還在旁邊眨眼睛:“原來我上高中那會你就對我心有所屬了,難怪給我學費。”
這番話不算撒謊,不過是半真半假地逗他,但落在教授夫婦的耳朵里,他們倆確實早有集。
所以張初越也不便當面解釋,只能板正著臉默認:“你知道就好。”
“初越年紀輕輕就榮獲軍功,二十二歲又憑本事考上了大學,雖然人生順序與別人不同,但又際遇難得,所以不要只看當下,長遠才是發展。”
林正民看著他們這對小夫妻慨,林夫人笑道:“初越也快正式參加工作了,阿霽才念大三吧,以后是打算工作還是讀研呢?”
這個問題到溫霽,如果說還沒確定,豈不是顯得沒規劃,所謂事以,如果要考研,還是先藏著,便道:“其實今天也是想請教林教授這件事。”
“初越參加工作了,你又年輕,自然可以繼續深造,更何況初越還說你是專業第一,這樣的績不做學豈不是浪費。”
溫霽發現張初越背著跟林教授凈說的事了,什麼時候跟他說過考了第一啊。
從林教授家里出來,溫霽眼睛一瞇,審視他,男人理所當然道:“你念大一那年,把績單寄給了,我巧看見。”
畢竟是出資方,溫霽只是想讓他們覺得沒白花錢。
“那看來我們很早之前就是金錢關系了嘛。”
張初越眼眸蔑了一眼,溫霽心頭陡然一慌,糟糕,他說過如果再說金錢關系,就不止是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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