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著自然,白黎才看清這個酒店套房的裝潢,深海主題房,一座雙人浴缸設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非常——大膽。
白黎忙轉開視線,往床上看,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張床?”
顧明野雙手環倚在墻邊,“有想法。”
船形制的雙人床離地不高,用的胡桃木砌,白的床單看起來沒那麼低俗,剛要把包包放到床頭,赫然看見上面堆滿的趣用品,忙轉把包包扔到床上。
然而下一秒,驚愕地看著這張床,好像晃了下。
不是,而是晃!還有什麼聲音涌來。
白黎嚇得往后一退,“這是什麼啊!”
顧明野走過去掀開床單,就見那床單下罩著的是一張——
“水床。”
他說:“里面充了水的。”
白黎整個人都要被沖擊得大腦失靈,“那睡著睡著,會不會被淹了啊。”
顧明野抬眸看了一眼,他站在逆,白黎看不見他的眼神,只聽他落了句:“不會。”
白黎蹙眉看他:“你怎麼知道?你睡過?”
顧明野把床單鋪好,“裝修白鯨酒店的時候見過。”
白黎驚嚇過后就有了好奇,掌心按在水床上,指尖輕晃了晃,覺里面搖曳的水流擺幅,嘟囔了句:“怎麼有人喜歡睡這種床。”
“你手里拿著什麼?”
他側眸。
白黎一聽,低頭看見自己左手上還著地上撿起來的小卡片,輕咳了聲,“沒什麼。”
顧明野看穿:“地上撿的?”
白黎假裝好奇地轉看房間里的魚缸,“我看有人隨地扔垃圾,我就撿起來了啊。”
看完魚缸就去拉柜門,想找瓶水喝,哪知一打開看見的卻是掛了一柜子的——蕾睡。
“垃圾桶在那。”
男人走過來,白黎還來不及關門,顧明野的影擋住了一片線。
白黎反應過來去拉門,手里的小卡片沒握,一下子飄到了地上。
顧明野視線一掃,白黎都不知道要不要撿了。
最后他不,自己只好著頭皮去撿起來。
忽然,手上的卡片被人一,頭頂落來一句:“男人魚?”
白黎挽了一下頭發,“對啊,居然有這種服務,我都驚呆了!世風日下!”
顧明野盯著看,眼角浮著一點,像是在笑,但語調卻有些怪氣:“剛才抓那麼,我還以為是銀行卡呢。”
白黎轉移話題:“怎麼找不到水呢。”
顧明野彎,“你面前這個小冰箱,是擺設嗎?”
白黎扭頭看他:“你是不是不會好好說話?”
顧明野半蹲下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時骨節微凸,麥上泛起一點青筋,而后遞了過來,說:“那你教我,怎樣好好說話?”
白黎接過水,低頭抿了一口:“反正我覺你說話拽里拽氣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揍人,又不耐煩,難怪你單。”
顧明野站起,雙手扶腰道:“我揍人?那剛才那位在洗手間里說要弄死我的小姐,請過來一下。”
“咳咳咳——”
白黎嗆了口水,“我要睡覺了,你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顧明野氣息沉了沉,“你這態度,誰能跟你好好說話。”
白黎拉開床單躺了進去,“怎麼了,難道我還要盛邀請你上床坐嗎?”
說完,大腦才拉住。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白黎在水床上搖搖晃晃的,下一秒人就捂進了被子里。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也沒靜,悄悄拉下被子一角,看見顧明野躺在了沙發上。
那雙因為太長出了沙發沿,就這樣斜斜地搭在扶手上,手臂枕著后腦勺,側臉干凈利落,白黎第一次看見他閉上眼睛的樣子。
自然下眉目舒展,沉靜深邃。
忽然,那道劍眉微轉,薄薄的眼皮起,直落在上。
白黎頓時腦子充,聽他說:“看什麼?”
一翻,那水床就開始晃,心臟都要炸了,隨便說道:“我、我發現這天花板上有鏡子!”
顧明野沉了沉氣,“再不睡,我讓你睜著眼照鏡子。”
白黎瞬間腦補殘忍酷刑,顧明野就是會威嚇人!
背過去閉眼不出聲。
安靜的氛圍讓不自覺眼皮打架,睡意昏沉地陷了夢境,不知過了多久,聽見一道急促的敲門聲。
暴力的,猛烈的,把猝然喚醒。
大腦還沒來得及開機,就看見顧明野從沙發上起,對說:“可能是查賣.的,別怕,我去看看。”
白黎確實是被嚇醒的,但他這句話忽然安了的張,竟讓有一刻覺得:還好他沒走。
房門落了保險栓,白黎從床頭爬到床尾,往走廊的大門去。
腦子里竟然閃過萬一跟顧明野被抓去警察局了,要怎麼解釋倆人真的沒在賣.的畫面。
居然覺得還好玩的。
但這種清白自居的心態在那一道悉的聲音響起時,轟然碎裂——
“顧先生,白黎雖然年了,但我也有辦法把你送進去。”
白黎從床上跳下來的瞬間,房門被人從外關上,想拽開,卻被一道力氣死死固著,焦急地墊腳看房門上的貓眼,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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