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乙:“我大晉朝沒有和離后還要將嫁妝留在原婆家的先例,何況你還是被休的那個,做人不要這麼沒底線。”
百姓丙:“用前妻的嫁妝養外面的人,秦將軍真是好算計。”
不用猜也知道,說話的這三位,十之八九收了司辰給的銀子。
帶得一手好節奏。
群演演得這麼賣力,姜歲歡自然也要配合一二。
寒風中,孤零零抱著一只沒有攻擊的小白貓。
眼中仿佛蓄著淚花,聲音也帶著悲戚。
“秦淮景,你和你母親這番作為,是要活活死我嗎?”
姜歲歡本就生得我見猶憐,故作委屈時,更引來無數百姓對的同。
百姓甲興致又帶起了節奏。
“秦家臉真是難看,這麼多人看著呢,也敢明目張膽的把人家姑娘往死里欺負。”
“這要是沒人做個見證,還不是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百姓乙在旁邊跟風:“聽說秦家將這位娘子娶進門前,在奉安那地方窮得叮當響。”
“說是皇親,不過是沾了一個皇親的姓氏。”
“新婦門,秦將軍仕途一路高升。兩年景,從無名小卒躋到了京城權貴。”
“明明娶了一顆福星進門,卻為了外面的人拋棄糟糠妻。”
“如此薄寡,就不怕途從此一路走低?”
百姓丙表更是夸張。
“有點常識的人誰不知道,能給夫家帶來氣運的媳婦,就算不打塊板供起來,婆家也該以禮相待。”
“為了外面的妖艷賤貨把氣運之趕出家門,要說腦子沒進水,我反正是不信的。”
姜歲歡在心底把司辰罵了無數個來回。
他找的都是些什麼人,節奏被帶得越來越歪?
什麼氣運之?
什麼福星?
司辰到底給這些替們灌輸了什麼奇怪的信息?
九兒和阿忍也拼命忍笑,站在前排帶節奏的那幾個百姓,實在是太毒了。
不過們很喜歡!
秦淮景被氣得七竅生煙,對著那幾人厲聲吼道:“都給我閉。”
這些刁民,著實該殺。
百姓甲白眼一翻,“秦將軍,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我們只是實話實說,這麼氣極敗壞做什麼?”
百姓乙也撇著,“吃了人家兩年紅利,高升后不但不恩戴德,還嫌棄人家商戶出。”
“偏偏一邊嫌棄,一邊還用人家的銀子在外面養小,臉簡直不要太難看。”
百姓丙幸災樂禍的給出結論,“所以缺德事做盡的秦將軍才落得一個被休棄的下場呀!”
“休棄”二字,被百姓丙咬得極重,生怕別人不知道秦淮景目前的境有多難堪。
看到兒子被這麼多百姓連聲斥罵,大朱氏顧不得屁下面的嫁妝,高聲罵道:
“你們這些刁民,惡徒,簡直顛倒是非,不分黑白。”
“我兒不僅是當今陛下的親侄子,還是大晉朝數一數二的大英雄。”
“沒有我兒,南楚大軍踏平邊境,攻進皇城,還哪有你們這些刁民的好日子過?”
“何況那休書是姜歲歡坑騙我兒簽下的,此心如蛇蝎,狠歹毒。”
“這樣的惡人,有什麼資格被稱為福星?災星還差不多。”
大朱氏越說越激。
“難怪我兒與過不下去,如此毒婦,我秦家萬萬是不能留的。”
“至于休夫,真是荒唐又可笑,大晉可從來沒有這個規矩。”
“不要以為著我兒寫一封休夫書,就能面面離開秦家。”
“沒圓房又如何?人只要嫁了婆家,子還清不清白已經不重要。”
“姜歲歡我告訴你,一旦踏出這道院門,你注定就是一個沒人要的二手貨。”
怒極之下,大朱氏顧不得掩飾真實表,臉難看得仿佛要吃人。
百姓甲本不給姜歲歡及邊兩個婢發揮的機會,賣力地以群演的份主持正義。
“秦老夫人,你這話說得著實不中聽。”
“你前兒媳替你兒子在床前盡孝近兩年,又是抄經,又是吃素,對你簡直不要太孝敬。”
“而你口中的好大兒呢,拿著發妻的嫁妝在外面養小,可曾管過你的生死?”
“現在外面那位有了孕,你不但助紂為走發妻,還要在人家大度退讓時,往人頭上潑一盤臟水,此舉可真是笑掉全京城百姓的大牙。”
“大家都來看看吧,秦家好歹也是京城新貴,言行作派哪有半點名門之風?”
百姓乙當然不會讓百姓甲一個人唱獨角戲。
“秦老夫人,南楚大軍被擊退,可不是你兒一個人的功勞,那是軍中數千數萬將士拿自己的命給朝廷拼出來的一條出路。”
“何況京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失守,你把京軍三大營當擺設嗎?”
提到京軍三大營,圍觀百姓無不對其肅然起敬。
那是朝廷培養的銳軍隊,有他們在,京城豈會輕易失守?
當越來越多的指責和控斥砸向秦家母子,姜歲歡設這場局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休夫書只是搞出來的一個小噱頭。
要利用這個噱頭,高調的讓自己在這段婚姻中全而退。
這世道對極不友好,某些不明真相的人,最喜歡披著道德的外拿名聲人。
最不耐煩與蠢貨論長短,不如高調洗白自己,用實際行讓蠢貨們閉。
說惡也好,毒也罷,無所謂!
人這一世不過三萬六千天,憑什麼要為了別人高興與否委屈自己?
反正自己高興就足夠了。
大朱氏被這些皮子利索的刁民氣得渾發抖,加之本來就不舒服,怒極之下,竟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看著老娘背過氣去,忍無可忍的秦淮景怒氣終于發了。
“姜歲歡,我要殺了你!”
今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這個人惹出來的,必須死!
惱恨之下,從腰間拔出長劍,朝姜歲歡脖頸的方向直刺過去。
阿忍正要出手阻攔,一條長鞭橫甩過來,纏在秦淮景的劍尖。
在他猝不及防時,手中的長劍被鞭子卷走。
朝甩鞭之人過去,才發現秦府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列近二十的人隊伍。
這些人個個材高大,穿著統一,氣質不凡。
為首的男子披一件玄大氅,用鞭子卷走秦淮景長劍的,正是此人。
如標槍般拔的姿居于馬背,神高傲地與秦淮景對。
“我看今天誰敢分毫?”
男人手臂一抖,長劍嗖地一下被丟出去,斜斜在地面上,還在寒風之中晃幾下。
很快便有人認出這支隊伍的份。
驚呼道:“我的天爺,是皇城司的那群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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