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下來,姜稚困得不行,靠在車窗邊上就睡了,耶波放慢車速,盡量不去打攪。
這幾天姜稚不論睡得多晚,都會在半夜醒來。
耶波淺眠,旁邊人一,他也跟著醒了。
然后默默無聲的四目相對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睡。
明知道在期盼什麼,但又無能為力的覺,真的很糟糕。
才譜寫到一半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別說姜稚了,耶波自己也郁悶的。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痛罵周胤不負責。
就算要走,你起碼說一聲,一聲招呼不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所以,搶奪頭柱香的時候,耶波對佛祖許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得愿。
他希周胤回來,別特麼去投胎了。
回到溫泉山莊,姜稚在洗澡,耶波著線香,前思后想要不要點。
算了。
糯米糍辛辛苦苦做的,不能浪費。
姜稚圍著浴巾出來,就看見耶波四仰八叉的仰在拔步床上,一條還落在床下,腳下的香爐冉冉冒煙。
“耶波?耶波?”姜稚湊上前輕輕推搡:“起來洗澡了。”
男人面容冷峻,睡著的時候,也是一副輕易不敢惹的模樣。
估計是累著了。
開玩笑,從寺廟往返四個半小時,又背著爬山,鐵打的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姜稚正去拿個巾幫他,剛轉,手腕就被捉住。
“哎?”
姜稚忽然聲,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緩慢坐起來的男人。
“我睡了多久?”
“周胤?”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男人抬眸,定神看了半秒,扯出一抹笑:“你這什麼眼神?”
話音剛落,懷里就多了一個人。
周胤被這撲面而來的熱弄得一頭霧水,男人到有些不安:“發生什麼了?是不是耶波又欺負你了?”
多日來抑的緒瞬間釋放。
姜稚摟著他,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全都落進男人的脖頸里,燙得他心悸。
周胤慌了,連忙將人抱坐在上,心疼的為淚:“怎麼還哭了?”
在噎噎的解釋下,周胤聽明白了,原來他莫名其妙消失了五天。
窗欞上覆蓋著婆娑樹影,與影的錯在他臉上描繪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廓,也同樣遮住了他眸里的不舍。
本以為能守護到三十六歲……
“我知道你會離開。”噙著淚,難過的看著他:“但不知道會這麼快。”
周胤怔然:“你你見過天機算?”
姜稚搖頭:“我沒見過他。”
“那你怎麼知道我會消失?”
姜稚吸了吸鼻子:“因為你們已經沒有重疊的地方了。”
周胤跟耶波就像同坐在一輛車里的旅客,按照上一世的路途走下去,那麼三十六歲就是他們終點。
如今方向改變,周胤就得下車,只因接下來的那條路上,沒有他存在的痕跡。
垂淚說出的這些,竟讓周胤瞬間悟懂了天機算的那句話。
——現在改變未來的同時,未來也在改變現在。
一開始,耶波是未來,周胤是現在。
經過干預跟引導,本該三十六歲就戛然而止的生命,有了新的軌跡。
于是,周胤跟耶波的關系也有了改變。周胤變未來,耶波為了現在。
萬此消彼長。
耶波越姜稚,周胤就消失的越快。
“別難過。”周胤俯在額頭輕輕一吻:“我會在未來等你。”
姜稚破涕為笑。
……
當知道自己的命運后,周胤就暗暗決定,他一定要在自己徹底消失之前,把FOX的事徹底解決。
耶波的作業周胤看了,很完。
不過那筆字還差點意思。
沈煜在賽文的支持下,原本茍延殘的日立集團開始有了生機。
賽文還跟以前那樣,躲在幕后控。
就在他以為,事會按照他想象中發展時,網絡上忽然鋪天蓋地全是有關于他的丑聞。
沈煜把新聞報道拿給賽文看,賽文一臉不屑。
“這些蒜皮的小事在北歐沒掀起什麼風波,指在這里能濺出什麼水花嗎?”
沈煜看他的眼神帶著同,這位仁兄大概不了解南亞的風土人。
賽文對男人頤指氣使,或許沒有人當回事,可那條關于孕婦的報道,恐怕要馬蜂窩了。
沈家之所以覆滅的那麼快,除了沈老爺子突然離世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離婚的時候,沈煜對姜稚的一系列作惹了眾怒。
直到到現在,沈煜還被釘在渣男的恥辱柱上下不來。
他要分前妻的財產尚且落得如此凄慘,試想一下,賽文差點害得孕婦一尸兩命,那會是什麼下場。
等著吧。
……
趁著新聞還在發酵,姜稚正式對圣安彼得提起訴訟。
同一起上訴的還有實驗室里的研究員。
國訴訟案在南亞并不見,多數都是商業詐騙,或是違約之類的。
刑事這塊是首例。
姜嶺山在南亞的口碑有目共睹,當年姜家大火,不民眾自發來吊唁。
因而,消息一經傳出,整個南亞都沸騰了。
周胤作為圣安彼得的董事長,瞬間為大家聚焦的焦點。
為了給民眾一個代。
周胤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
在發布會現場,周胤甩出當初跟賽文簽訂的合約。
在超高清鏡頭下,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周胤雖然是董事長,但他僅參與分紅以及藥品出口相關事宜,其他的事都由一個賽文的人管理。
這回大家終于搞清楚誰是賽文了。
“我知道這個賽文是誰了,他是北歐的貴族,他們家以前也是干新聞的,DDC,后來給干倒閉了。”
“是不是被東亞那伙人干倒閉的?”
“對對對,就是他們家。”
周胤利用一場發布會,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圣安彼得又在社網站上發了一條聲明,賽文不久前從圣安彼得離職,離職之前,他還帶走了電腦。
這條聲明瞬間讓南亞網友化為名偵探,開始分析賽文突然離職的原因。
之前被賽文預言,翻不起水花的丑聞,一夜間躥到了熱搜榜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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