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猛地從沙發上站起,看向葉霽的眼神中帶著挑釁,“葉霽,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頭發薅禿?”
葉霽一向最在乎自己的頭發,陸無這話無疑是在他的雷區蹦跶。
“要不要打一場?我會讓你跪著喊爸爸。”
明爵先是看了一眼陸無,而后看向葉霽,無奈地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點?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
葉霽:“也是,我不跟三歲小孩一般見識。”
明爵:“你還說,閉吧。”
陸無昂起下,對葉霽發起挑戰:“來,今晚誰都別睡,不死你。”
明爵以為他們要打起來的時候,只見陸無掏出手機點開游戲APP,然后對葉霽說:“搶奪淘汰王,誰一晚上搶的淘汰王多,誰就贏。”
葉霽挑眉道,“行,輸了別哭。”
明爵看著他們兩人,好像在看兩個小朋友拌一樣,無奈又好笑。
“你們倆慢慢玩,我去洗澡休息了。”
這邊陸無跟葉霽兩人打了一晚上的游戲,隔壁間的夏梨也被景廷淵折騰了一晚上。
天微微亮的時候,景廷淵在耳邊用曖昧地語氣說:“寶寶,困了就睡,我不鬧你了。”
夏梨全乏力,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微微睜開眼皮,算作自己聽見他的話,然后繼續閉著眼睡覺。
景廷淵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穿著浴袍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手機在響,拿起一看,原來是他父親景霂打來的電話。
景廷淵擔心會吵到夏梨的休息,拿著手機就往門外走,一邊接電話一邊把門關上。
“父親。”電話一接通,景廷淵正好敲開隔壁間的房門,他拿著手機走進去,徑直走到沙發坐下。
他剛坐下,葉霽就給他遞過來一煙,眼神好像是在問他要不要。
他點點頭,把煙接過后往葉霽的邊湊了湊,方便葉霽幫他點煙。
此時,電話那頭的景霂還在說話,“兒子,公事說完了,現在我們聊聊你的私事。”
“您說。”
“聽說你最近了個朋友,人還漂亮。”
既然知道夏梨漂亮,那說明景霂不單單是聽說那麼簡單,可能早就將夏梨的底線查了一個遍。
“確有其事。”
“有沒有讓醫生做過檢查?要是有家族傳病,或者其他病因,那你玩歸玩,別弄出一個有問題的孩子來。”
“沒有檢查,但不管怎樣,我都只要,對不是玩玩而已。”
電話那頭的景霂一陣沉默,景廷淵也跟著沉默。
“行,你喜歡就好,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謝謝父親。”
“人還在H市?”
“嗯,過兩天回去。”
“盡快回來,過幾天跟你一起去趟E國,大概去一個星期,去之前記得安頓好你的小友,這次行程不方便帶著。”
一聽說不能帶著夏梨,景廷淵的臉瞬間暗了下來,景霂像是猜到他會不高興似的,笑著說:“兒子,難以想象你會變得這麼粘人,哪天有空我得親自見見這位小朋友。”
“父親,請您別為難。”
“我為什麼要為難?能被我兒子看上的生,一定是天姿國,敢甩我兒子耳的生,更是勇氣可嘉,當然得見識一下。”
景廷淵沒有接話,景霂也正好有事便結束了本次通話。
電話剛掛斷,葉霽立即出聲問:“景伯父?”
“嗯,他知道我跟夏梨在一起的事。”
葉霽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右手夾著香煙,輕聲問:“那景伯父怎麼說?有沒有反對?”
“那倒沒有。”
葉霽:“想想也是,景伯父從來不會反對你的決定,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無條件的支持你,這樣的溺,真是頭一次見。”
葉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羨慕的表,畢竟他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就死了。
他養父對他不算好,不算差,關系一般,所以他很羨慕景廷淵能有這樣溺自己的父親。
陸無整個人倚靠在沙發背上,一邊著太一邊說:“要是我爸有景伯父一半好,我都得著樂,景伯父不僅對廷淵不嚴厲,還親力親為地教導他,嘖,我爸只會說,給你請了導師,自己有就去問。”
葉霽:“陸伯父其實對你也很好,只是生意太忙,顧不上你。”
陸無:“切,景伯父就不忙?”
景廷淵懶得聽他們兩個人拌,起往門外走去。
景廷淵回到自己跟夏梨的房間,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上床,將夏梨圈在自己的懷里,聞著上悉又安心的味道閉上眼。
——
夏梨翻了個,以為自己還在果園的宿舍里,突然,覺自己邊多了個人,猛地一睜眼就看到一張俊俏又惹人討厭的臉出現在面前。
迅速下床背對著景廷淵,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景廷淵從背后抱住的腰,閉著眼聞上的香味,像甜甜的香草雪糕,讓人覺心很平靜又舒服。
“放手,我要去洗澡。”
“我陪你。”
夏梨使勁掰開他的雙手,頭也不回地拒絕道,“不要。”
洗過澡以后,夏梨換上干凈的子,又畫了一個簡單的妝容,板著一張臉看著景廷淵說:“我了,要去吃飯。”
“想吃什麼?”
“隨便。”
夏梨的態度雖然很差,但景廷淵并沒有因此生氣,反而開心地打電話讓下屬去訂餐廳。
對他來說,只要夏梨待在自己的邊,不管態度是好是壞,他都喜歡。
有時候甚至覺得哪怕是鬧脾氣都生可。
或許這就是人眼里出西施,百看不厭。
到了餐廳,景廷淵紳士地為夏梨拉開椅子,還心地幫切牛排。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又一整天沒吃東西,夏梨就算想跟他置氣,現在也沒有力氣跟他鬧,所以就低著頭默默地吃著盤中的牛排。
“寶寶,那邊正好有一架鋼琴,想不想聽?”
“我沒有音樂細胞,就算你彈,我也聽不出來好壞。”
“沒關系,你想聽我就彈。”
“若是不想呢?”
景廷淵沒有說話,夏梨立即出一抹苦笑,“你看,其實你早就做出決定,又何必多此一舉問我意見。”
景廷淵起走向擺放鋼琴的位置,在經過夏梨邊時,他特地拍了拍的肩膀,低聲道,“寶寶,我希你會喜歡我送你的浪漫。”
夏梨不說話,繼續低著頭用餐。
景廷淵走到鋼琴前坐下,夏梨克制不住好奇心轉過頭,發現他安靜地坐在鋼琴前的畫面,得像一幅畫,讓人無法移開目。
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游走,優的鋼琴聲傳耳,夏梨雖然不懂音樂,但也知道他彈得很好。
夏梨著他彈琴的影,不知不覺聽得投,連他什麼時候來到面前都不知道。
他用食指微微抬起的下,兩人四目相對。
他磁的嗓音緩緩響起,“寶寶,這首曲子《夢中的婚禮》,喜歡嗎?”
夏梨仰著頭,像是被走靈魂那般,傻傻地看著眼前的景廷淵。
畫面仿佛定格似的,兩人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樣的寧靜。
當夏梨回神后,立即別過臉,一手拍掉他抬起自己下的手。
“你以為你這樣很帥?別總是耍帥,很尬。”
“這樣的浪漫,你不喜歡嗎?”
“兩相悅的才浪漫,你這最多算孔雀開屏。”
景廷淵坐回自己的位置,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服務生給自己倒酒。
“等我們結婚那一天,你希邀請哪位鋼琴家來演奏我們的婚禮進行曲?”
“我不會跟你結婚。”
“寶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總說一些我不高興的話。”
“你還不高興?我才是那個最不高興的人。”
夏梨深呼吸一口氣,白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景廷淵,繼續說,“我被你折騰一整夜,現在腰都快斷了,你跟我說不高興?”
“我不僅要滿足你的,還要天天面對你,甚至被你控制著,你怎麼不考慮一下我的?”
“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沒力氣跟你吵架,也懶得跟你吵。”
景廷淵抿一口紅酒,著說:“過幾天我要跟父親去一趟E國,大概去一個星期,在我沒有回來的這一個星期里,只要你不離開S市,你想做什麼都行。”
夏梨聽出來他這是在做讓步,也就沒有繼續對他嗆聲。
“是不是只要我不離開S市,我可以隨意在S市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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