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祁宸衍傷的緣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沒怎麼去公司,把工作暫時都搬來了家里。
好在現在的別墅很大,就算公司主管來來往往也打擾不到時星。
為了陪時星,陸甜和薄晉然也搬來了別墅這邊。
陸甜反正是沒什麼事兒做,在哪兒都是一樣,所以準備陪著時星到生完孩子。
至于薄晉然,他肯定待不了那麼久,他最多再待半個月就得回去。
畢竟雖然帝都有薄云宴,他留薄云宴一個人在帝都也是為了考驗他,可到底不能過于為難他,這段時間,想來家族和公司那些老東西已經給了薄云宴很多氣了。
他總得回去坐鎮幾天。
再回來。
對陸甜要留下來的安排,祁宸衍也沒有意見,很贊同。
畢竟他還要工作,不能整日陪著祁星星,讓祁星星一個人待著又怕再胡思想,他工作的時候有陸甜陪也是好的。
至于薄晉然。
祁宸衍只回以微笑。
反正,時星是很開心的,“媽媽爸爸,還有我和阿衍,還有我們的小寶寶,對了,還有我哥哥,如果我們能在一起生活的話就好了。”
祁宸衍沉默幾秒:“前面倒是都可以,不過你哥哥這個比較難。”
除非薄家整個搬來京都,可那是不可能的。
薄云宴只能留在帝都做牛做馬。
不過自從發現時星的緒問題后,祁宸衍也給時星找了點兒事做,他給找了兩個導演系的教授。
“星星不是想學嗎,現在開始學,等到孩子生出來,就能做導演了。”
他抱著時星在懷里,笑著哄:“到時候,老公給你投資一部大主電影,讓你能自導自演,好不好?”
時星聞言挑眉:“這麼說,我還能自己寫劇本,自編自導自演,是嗎?”
祁宸衍點頭:“嗯,只要星星不覺得累,想做什麼都可以。”
反正只要能讓不胡思想,想做什麼都行。
時星就看著他,眨眨眼:“那,如果我想讓阿衍陪我一起演呢?”
祁宸衍:“?”
時星眉眼彎彎:“也可以嗎?”
祁宸衍眸輕,曲指刮鼻尖,“那就得看你的劇本了,畢竟我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本子都演的。”
他輕笑:“如果劇本好,到時候我空兩三個月的行程出來拍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祁宸衍還想,他要是真拍了,陸離大概會氣死,因為他會比陸離更快為頂流。
時星眼睛就亮了,抱著他的脖子笑瞇瞇的說:“那好啊,等我劇本寫好了,我人生第一部自編自導自演的作品,阿衍要陪我一起。我做主,阿衍做男主。”
他縱容笑著:“好。”
說好了這事兒,時星接下來果然忙了起來,學導演,寫劇本,每天簡直比祁宸衍還要忙,除了吃飯和睡覺,祁宸衍甚至都抱不到人。
這樣忙起來,哪里需要人陪,陸甜一時也就無聊下來。
每天就是跟著薄晉然下下棋曬曬太喝喝茶看看電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開始了老年生活。
再偶爾沒事去玩玩梯海洋球,坐坐旋轉木馬,又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年。
時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陸甜的無聊,忽然有一天,拉著說:“媽媽,要不這樣,你來幫我試試劇本,還有讓我練練我的拍攝能力好不好?”
“你的劇本?”
陸甜好奇:“已經寫好了,這麼快?”
之前讓人幫時星定制劇本,人家都說沒個一兩年寫不好,要不要在現有的好劇本里選,然后改改。
時星搖頭:“沒有啊,不過我先寫出了一個我喜歡的片段,我們就先拍這個片段試試。”
陸甜瞬間來了興趣:“那好啊。”
了下自己的頭發:“讓你見識見識媽媽的演技。”
時星就笑盈盈的拿出寫好的片段給陸甜,“媽媽你先拿去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我們下午就開始。”
正好今天祁宸衍有個重要的項目會議,必須去公司。
他不在,這家就是的天下,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陸甜接過那份薄薄的劇本,其實也就幾張紙。
看了眼,蹙眉,“不是,這還有男主戲份啊?”
“對啊,總不能拍獨角戲吧。”
時星的話倒也確實,可陸甜糾結:“那男主……”
時星眉眼輕彎:“我已經想好了,讓我爸爸來演。”
陸甜:“……”
扯扯角,拿紙輕拍時星腦袋:“小鬼,故意的吧?”
時星捂住腦袋,歪頭眼眸盈盈的笑:“沒有啊,我真的是想做作業,老師因為我的份都不給我安排作業,可我學了一個多月了,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拍攝功力,拍出來到底什麼樣啊?”
說完嘆氣,可惜道:“不過媽媽如果實在不想演,那我就找宋嵐吧。”
“茶什麼茶?”
陸甜好笑的點點額頭:“你這點功力不夠我看的。”
說完又輕哼,“再說了,我沒什麼不能演的,我就怕你爸爸不敢,畢竟他一看就不是能演戲的人。”
一本正經的悶肚子,能演什麼戲?
時星眨眼:“可他已經答應了。”
陸甜:“?”
他答應了?
他會演戲嗎?
陸甜皺眉重新看那段劇,十七八歲的年在高考前的表白。
問:“你這完整劇本是想寫什麼啊?”
單看這段,確實看不出什麼,大概能看出,可能是個青春故事?
時星說:“其實很簡單,就是寫一對青梅竹馬,年相,卻因為誤會分開,十年后生死去,又回到年時候,解除誤會,重新相的故事。”
確實就是個簡簡單單的故事。
陸甜卻是微愣:“死去,又回到年時候?”
時星點頭:“嗯。”
其實時星寫的是自己和祁宸衍,然而陸甜卻覺得似乎在說和薄晉然。
只是,人真的能在死后,回到年,彌補錯過嗎?
陸甜看著時星在劇本上寫下的臺詞,十八歲的年輕輕松松說出“我喜歡你”。
長睫輕,忽然想。
原來,人可以在某些時候悠閑的老年,也可以在某些時候回到無憂無慮的年,唯獨這或酸或甜,或熱烈或克制的年,再難回去。
彎,忽然笑了聲,問時星:“你就讓你爸說這臺詞啊?”
時星眨眼:“演戲嘛,什麼臺詞不能說?”
陸甜清清嗓子,點頭:“那我倒是想看看,他要怎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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