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陸甜待會兒直接‘追殺’過來,薄晉然套上外套就出了門,從陸甜頭上扯下來的頭發被他在掌心。
暗暗想著,好像剛才太張了,扯多了點。
大概是太疼了才會那麼生氣吧。
薄晉然也有點懊惱。
要不晚點回來讓扯他頭發出出氣吧,要真想給他剃了讓他做頭……
他暗暗咬牙,那也行!
昨天晚上祁宸衍就已經把他的頭發給他了,怕被別人知道,薄晉然自己把兩人的頭發送到了醫院去,讓人加急給他做鑒定。
等他從醫院出來也才早上八點。
薄晉然站在醫院門口,又有些糾結起來。
也不知道小祖宗消氣了沒,他現在回去找,就算他讓扯他頭發報復回來,大概不會理他吧?
他了頭發,確實很煩惱。
說來,他跟陸甜太悉了。
從出生開始就一起長大,在別人眼中或許全是他們的鮮亮麗,可他們卻看過對方最出‘不堪’的樣子。
甚至他小時候pigu尿尿都被看過。
當然,他也看過……咳。
10歲之前兩人甚至還經常睡一個被窩。
也不是說那時候還不了解男之分,而是那時候的他們大概都沒把對方當男。
直到10歲以后,大人開始阻止,他們才沒有再睡在一起。
不過就算這樣,兩人還是很親。
吃一碗飯喝一杯水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就是因為太過悉,他們從來不會認為自己喜歡對方。
只是隨著兩人年紀越來越大,過于親自然也會惹來別人的猜測,在所有人眼中,他們是青梅竹馬,也是。
在學校,沒人敢追陸甜,也沒人敢追他。
他們上早就刻下了對方的名字。
薄晉然也從沒去想過別的更深的東西,邊的朋友曖昧的同他說起陸甜時,他不許別人拿陸甜開玩笑。
對他來說,陸甜就是他最親的人。
不管喜不喜歡,他們都是會相伴一生的。
而他也會永遠對好。
只是這一切都只維持到祁慕辭到來時。
差不多一年前,他們17歲時,祁慕辭被陸甜的父親接來了帝都。
薄晉然和陸甜兩人之間的平衡終于被打破。
兩個人了三個人。
不管做什麼,他們中間都著一個祁慕辭。
而陸甜對祁慕辭,除了不會和祁慕辭同吃一碗飯同喝一杯水之外,似乎也跟對他沒什麼差別。
也是因為祁慕辭的到來,讓薄晉然越來越認識到自己對陸甜的。
不單單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不單單是親人,他對陸甜顯然有著更強的占有,那種占有喜歡。
是男人對人的喜歡。
他看到祁慕辭在陸甜邊就煩,也害怕陸甜會和祁慕辭越來越親,甚至超過他們之間。
他承認自己以前對祁慕辭的厭煩更多是來自于這種緒的偏見,他在吃醋。
何況祁慕辭本來也一直在挑釁他,說什麼要跟他公平競爭之類的話。
而薄晉然因為和陸甜太悉了,那種悉,反而讓他的表白變得艱難。
面對好像親人一樣的人,他確實是很難把那些話說得出口。
反倒是祁慕辭不會有這些心理負擔。
薄晉然想到這些,更是惆悵。
現在事實證明,祁慕辭確實就不是個好東西。
可在某個時空,陸甜還是和祁慕辭結婚,甚至生了孩子。
他低垂眸。
這樣的結局,是因為他最終都沒有表白,還是因為陸甜沒有接他的表白?
不行。
薄晉然深呼吸,不管怎樣,他還是得跟陸甜先告白。
不能逃避。
這次一定能說出口的,實在說不出口,不如就按照祁宸衍說的,直接閉眼親上去好了!
最多就是,再被打幾個耳。
薄晉然這樣想著,忙又趕回了家。
小區一層兩戶,他們這層也就只有他家和陸甜家,祁慕辭則住在樓下,平時周末就會回老宅那邊。
不過這次因為周末正好是年,他們都沒有回去。
薄晉然正想著是直接去家按門鈴還是再翻一次臺,電梯門開,卻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上來的祁慕辭。
他步子一頓,眉心也狠狠收。
因為祁慕辭正跪在陸甜家門口。
祁慕辭在薄晉然離開沒多久就上來了,跪了已經有一會兒,陸甜家的保姆阿姨勸他別跪他不聽,最后還是只能陸甜出來。
他臉蒼白而憔悴,聲音也沙啞輕,“甜甜,求你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關于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真的,你能不能聽我跟你解釋?”
陸甜眉心收得很,昨天晚上的事發生得太突然,那時候太晚,到現在太早,還沒來得及跟爸爸說。
也確實沒想到祁慕辭會大清早就跑來門前跪下。
煩惱出聲:“你這是做什麼,你趕起來,別搞得我好像怎麼欺負你了。”
祁慕辭卻只是搖搖頭,抬頭看著他面前的路甜,聲線脆弱,“你不原諒我,不聽我解釋,我就不起來。”
陸甜臉也更不好了,正要再說話,聽到了電梯的聲音,偏頭就看見薄晉然出電梯。
兩人目對上,陸甜只和他對視了三秒,就用力“哼”聲別開了臉。
還記著之前他扯頭發的仇呢,還說什麼輕輕的不會痛,結果是痛死了,他還扯了就跑。
一大早的,一個兩個都來煩,煩都煩死了。
祁慕辭則在看到薄晉然時臉微變,眼底浮出些恥辱,雙手握拳。
可他沒起。
他媽說了,如果他想求陸甜原諒,現在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為了祁家,為了未來,他點屈辱沒有什麼。
何況他已經跪下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祁慕辭正想著,薄晉然已經抬步過來走到陸甜邊,年眸沉沉的盯著祁慕辭,“你在這兒做什麼?”
接著偏頭看陸甜,神擔憂,“沒事吧,他沒欺負你吧?”
陸甜本來很煩他,可看到他這會兒看過來擔憂的眼神,就莫名委屈,“能有什麼事,你比他危險多了好嗎?”
噘,“剛才你扯我頭發扯得痛死了!”
薄晉然角微抿,歪著腦袋靠向,低聲:“那我給你扯回來,你隨便扯。”
陸甜看他靠過來的腦袋,低哼,“好啊,那我就一,把你禿子。”
“好。”
薄晉然倒不在意,只輕彎,“只要甜甜能不生氣,怎麼都好,好不好?”
(祁慕辭:我請問呢,看不到我還跪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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