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祁氏旗下世琙酒店。
白朝頂著漉漉的短發,隨意將睡袍套上,腳走出浴室,一邊系腰間系帶。
然而剛走出浴室門,白朝眉心忽,幾乎是瞬間燈熄滅,眼前黑暗。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從暗朝腰間環來。
微瞇眸,反手抓住男人手腕,正要作時忽然又是一頓。
也就是這一停頓,男人已經摟住腰,帶著轉將在了浴室門旁的墻壁上。
另只手手掌在后腦勺,溫熱的薄上,男人上略帶酒味,轉瞬侵染了的瓣。
他不太溫,廝磨著甚至咬著,在上.弄,最后探進間,狠狠吮吻著。
白朝微抬著臉,反應過來后,雙手也環過他頸,任由他發泄般親吻。
好久,他終于吻夠了,退開,薄順著角下顎,吻到細長的頸。
白朝仰頭,呼吸越來越急促。
男人手指勾住本就沒有系好的腰間系帶,睡袍散開,從肩頭落……
他的落在薄肩再緩緩朝下,手指也朝上輕,卻在到一道凹凸不平的傷疤時驟然頓住。
空氣還似翻滾著熱燙的熔巖般炙熱,讓人缺氧,只能輕著。
可他的吻已經冷卻,幾秒后,他的慢慢退開,只有手指還在疤痕上輕,開口時,帶著酒意的嗓音啞得厲害,“什麼時候傷的?”
白朝還閉著眼,沒太在意,無所謂的回答,“兩個月前。”
片刻的安靜,然后啪嗒聲響,房間里驟然明亮如同白晝。
白朝眉心瞬然收,眼睫不太適應的了,然后才睜開眼,看向面前容貌俊,神卻格外冷漠的男人。
挑眉,見陸辭這副冷漠的樣子還有點兒好奇,“怎麼了?”
陸辭角抿著,目落在他指腹的地方,在腰腹上一點兒,是槍傷。
他臉更難看,“傷也不告訴我?”
“小傷而已,有什麼告訴你的必要?”
白朝依然不太在意,“何況我那時候也沒法聯系你,當時出任務,那地方沒信號。”
陸辭閉了閉眼,俯把抱起來朝床邊去,不太溫的將人朝床上一丟。
靠床那瞬間,白朝翻坐起,腳也同時勾住被子朝上,手順勢拉住被子邊緣,不過轉眼之間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偏頭挑眉,看站在床邊眉眼冷漠的男人,終于還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生氣了?”
陸辭冷笑,“我怎麼敢生我們白帝的氣呢?”
白朝尷尬扯,“都說了,這個稱呼別,太中二了,那都是那些臭小子沒事兒瞎給我取的外號,你就別這麼了吧?”
陸辭沉默片刻,“所以之后呢,為什麼也不告訴我。”
“那時候傷都好了啊,再跟你說不是更沒必要了?”
的語氣隨意,理所當然,沒有覺得有任何問題。
陸辭笑容更冷,“白朝,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男朋友?”
白朝:“沒有的話,會跟你睡嗎?”
“!”
陸辭輕咬牙:“在你看來,男朋友就只是陪你睡的嗎?”
“不然呢?”
白朝好笑,“總不能拿來看吧。”
從被子里探出細長手臂,手指勾住西裝邊緣,笑容曖昧,“何況我男朋友這麼帥,只看不睡多可惜。”
說著,還對他眨眨眼。
人平時看來英姿颯爽,可只有陸辭知道,勾人時有多嫵。
陸辭目輕狹,抓住不老實的手,被子掉落,他彎腰再次吻住。
吻了會兒,手用力掐住腰把抱起,雙纏上他腰。
陸辭一邊吻,一邊抱回浴室。
進去浴室后,抬腳踹門,落下一句,“陪我洗澡。”
這個澡洗得有點久,一個多小時,陸辭才又抱著人出來,重新躺回床上。
然而房間徹底安靜,已經是凌晨快四點。
燈重新關上,空氣中的熱浪平息,陸辭抱著白朝,手指還在上四輕著。
除了剛才那道槍傷,后背還有一道很深的刀傷。
平時每次見到,也總能在上發現很多淺淡細小的傷痕,有些已經痊愈,有些還是新傷。
畢竟訓練時,出任務時,都會有傷的可能。
陸辭也早就習慣了。
習慣的傷,習慣隨時面臨危險,習慣……心疼。
指腹從后背的傷痕上過,陸辭開口,低啞:“朝朝。”
“嗯?”
白朝難得乖巧的樣子,閉著眼靠在他懷里。
陸辭著臉讓抬頭,隔著昏暗線和對視,說:“七年了。”
白朝眨了下眼,“嗯?”
人故作無知的樣子讓陸辭氣笑,他著臉頰的手微用力,聲音卻格外嘶啞:“什麼時候回來?”
這七年其實也不是像陸離所說的那樣毫無聯系。
離開后第三年就回來找他了。
那之后,每年也能見上那麼幾次,可也只是幾次。
每次見面,似乎都是在床上。
說不了多話,天亮又得離開。
倒是比他還忙。
陸辭每次都想問,他們這樣的關系到底還要維持到什麼時候?
可他每次都忍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想要追求的東西,在繼承父親的志。
只是七年時間,已經夠長了,從20歲到27歲,人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七年。
接下去的七年又七年,陸辭不想再等了。
再等下去,他覺得自己都快老了。
特別是看到祁小三已經結婚生了孩子之后,他也想有家了。
哪怕不生孩子,就只有他和兩個人的家。
白朝也很清楚,對陸辭來說,這個七年有多不容易。
換個別的人,早就不會等了。
也就是他這麼傻。
五年前回來找他的時候,其實也沒想到他真的會等,那時候就是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結果被他抓住就吻,還說心狠,說走就走。
現在想來,確實對不起他的。
“這次回來,就是想跟你說。”
白朝抬手,指尖描摹著他俊的臉部廓,“最后一個任務,結束我就會從前面退下來,那時候我會轉到別的崗位,就可以和尋常人一樣生活了。”
沒想到這一問真能得到回應,陸辭倒是愣住,“真的?”
白朝輕笑:“嗯,這次來京都就是為了這個任務。”
陸辭呼吸都窒住,不敢置信的看著。
好像夢來得太快,他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不開心?”
白朝看他難得傻乎乎的樣子,故意皺眉,“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的話,那就算了,我反正也不是很想退……”
話還沒說完,被男人的堵住了。
用力的,深深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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