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珩完煙回來,只覺得沙發上兩個人好像比之前又膩歪了些。
剛才謝厭聞也給許念意喂葡萄,可兩個人坐得規規矩矩的。
而現在,不過是他了一煙的時間,許念意已經沒骨頭似的歪在謝厭聞上了。
抱著人手臂,腦袋也搭人肩上,謝厭聞偏頭,兩人的臉幾乎都快在一起,就為了把一顆剝好的葡萄喂給。
這麻兮兮的樣子讓阮云珩掉了一地的皮疙瘩。
剛的煙都麻痹不了他了,那覺像吃到了一顆酸葡萄,酸得要命。
而更讓他絕的是他竟然有些羨慕。
羨慕謝狗能TM過得這麼甜!!!
而他呢?
他的未來一片迷茫暗淡,比苦瓜還苦!
阮云珩忍不住重重咳了兩聲,終于功讓那兩個眼里只有對方的人看到了他這位孤零零的老父親。
他冷哼,重新坐下,“好了,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說著又皺眉,無語的看著許念意:“你能不能坐好了,我看著眼睛疼。”
“你是心疼自己沒人疼沒人吧。”
許念意上懟著,卻還是乖乖坐直了。
然后認真問阮云珩:“那就說正事吧,你見過許姝了,你覺得會是你喜歡的類型嗎,你有可能喜歡上嗎?”
“這你讓我怎麼說?”
阮云珩的確沒辦法說。
他跟許姝也就剛見一面,都還不算認識,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而且他因為知道許姝對他抱著心思來,其實心是很復雜的。
一來想著,那會是他兒的媽媽。
二來又怎麼都想不通,他是怎麼在短短幾個月,就跟好到能生孩子的?
說實話他才不到19歲,生孩子那會兒算來也就不到20歲,許姝年紀跟他差不多,他如果真許姝,也不可能讓這麼早生孩子。
阮云珩不覺得自己是這種禽!
許念意看著他煩惱的模樣,垂眸想了想,“你們還記得,我說過許安虞三十年后也沒死嗎?”
謝厭聞和阮云珩當然都記得。
許念意最先排除許安虞,就是因為三十年后還活得好好的。
“三十年后的許安虞就許姝,又或者說,從我有記憶,對這個人有記憶開始,就許姝,靜其姝的姝,對不對?”
許念意的話讓阮云珩愣住,片刻才茫然的問:“許七干嘛要改名許姝啊?”
許姝難道比許安虞好聽嗎?
他不覺得啊。
“我怎麼知道?”
許念意看著阮云珩:“我也想問你。”
“問我?”
阮云珩更懵,“我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們這里,你才應該是最了解的人啊。”
許念意語氣平緩,“你設想一下,如果我沒有出現,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歡許安虞。然后許姝出現了,你和許姝之間不管是因為喜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發生了些糾纏,甚至有了孩子。而你在這個過程中忽然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其實是許安虞,那你會怎麼做?”
“我……”
阮云珩被問得格外迷茫,“那孩子不是已經生下來了嗎,我還能怎麼做?”
許念意:“所以你會去找許安虞表白嗎?”
阮云珩:“我找個屁啊,我都跟別人生孩子了我還去找表白,我有那麼垃圾嗎?”
許念意:“……”
好像也是。
對阮云珩的人品還是信任的。
畢竟一個人辛辛苦苦養了十六年,從來沒有給找過什麼后媽阿姨。
而他跟媽媽都有孩子了,當然也不可能再去跟別的人告白。
謝厭聞看著這兩父在那瞬間的同款傻臉,莫名好笑,開口打斷了他們大眼對小眼。“你們倆是不是都沒搞明白?”
兩人都看向謝厭聞,“沒搞明白什麼?”
“改名的是許安虞,所以重點不是在嗎?”
謝厭聞語重心長的替他們分析:“既然改名許姝,說明知道許姝這個人,甚至是在意的,又或者說,跟許姝之間可能有某種關系?
可不管是哪種,至都說明,跟阮三和許姝之間存在某種三角關系。”
“然后呢?”
許念意和阮云珩聽得有些懵。
謝厭聞也沒想到許念意也有這麼傻的時候,果然還是關系到自己親近的人,腦子就不夠靈活了。
他敲了下許念意的腦袋,“然后就是,這件事的重點其實在于,許安虞是不是也喜歡阮三。如果許安虞也喜歡阮三,那知道許姝和阮三在一起甚至有了孩子后,你們覺得會做什麼?”
“總不能因生恨,殺了……”
許念意一頓。
不會吧?
阮云珩也被這猜測嚇到了,臉微微發白,“許七雖然驕縱,但是絕不會做那種事的。”
“如果你覺得不會這麼做,那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許七知道了許姝的份和,試圖做什麼的時候,被許姝反殺!”
“!”
阮云珩臉更白了:“謝狗,你越說越可怕了。”
謝厭聞卻不覺得自己的猜測可怕,他低垂眸,緩緩道:“念念記得的那個人,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許七。”
“畢竟許七的心理疾病是很嚴重的,說來,我其實不是很相信能忽然之間就治好。而且,我們也算是跟一起長大,的能力和本事我們都心知肚明,驕縱任又沖,眼中容不得沙子,說實話,我不認為這種格,有打敗許家所有繼承人站上最高位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最后活著的那個人,的確有可能是許姝?”
許念意心臟怦怦跳,“整容了?”
既然整容了,為什麼不把名字也改了?
謝厭聞想了想:“有時候,人如果已經站上高位,到底是誰就不重要了,名字只是符號而已。”
阮云珩心驚不已:“那許姝看起來小白兔似的,不能吧……”
謝厭聞挑眉:“小白兔能讓你五個月就跟生孩子嗎?”
“……”
謝厭聞又輕笑了聲:“我倒是覺得,念念的媽媽,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
一只披著兔子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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