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拿著筷子的手都抖了下，菜重新掉回碗里。

通紅著耳尖剛想說讓他不要喊，felix已經咧著熱朝汪了一聲。

“……”

只好裝作鎮定地和felix打招呼。

等林霧和felix互一會兒，賀景洲隨意了狗頭，就家政帶它出去跑圈了。

“等……”林霧還沒和felix玩夠呢，迷茫地看著它被牽走的背影。

賀景洲看一眼，說，“可以來我家。”

“我來接你？”他道，“正好有新電影上映。”

林霧正猶豫，見他已經打算站起的模樣，急忙開口道，“明天吧。”

盯半晌，賀景洲驀地笑了下，“行。”

第二天，林霧特地準備了狗狗喜歡的玩和食上車。

賀景洲掃了眼拿的大包小包，沒說什麼。

林霧第一次來賀景洲家，有些張也有些好奇。

“你自己一個人住嗎？”

他嗯了聲，“你想住的話也可以。”

林霧努力忽視他的話。

電梯上升，數字跳。

里面浮著淡淡的熏香。

等待的過程中，林霧悄悄偏過頭，目落在電梯里映出的兩人的投影。

玄關門打開。

felix聽到靜，爪子啪嗒啪嗒地跑過來。

看到林霧時，腳步頓住，潤鼻頭微了，仔細嗅著什麼。

賀景洲關上門，轉過來，見它還待在那里，淡道。

“mommy都不認識了？”

felix一聽，立刻朝林霧熱地撲過來。

它被提前教育過，克制著自己的力道，輕巧拉到上。

人類總是很難抵擋狗狗的熱，林霧已經高興地放下東西和它玩到一起，它的腦袋和脊背。

又將袋子打開，把禮遞給它。

有耐咬的絨玩，磨牙棒，飛盤，零食玩等等。

等林霧站起，才發現自己已經忽略了賀景洲很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終于想起我了？”他不咸不淡。

林霧緩慢眨了下眼睛，轉移話題，“我們來參觀一下你家吧。”

市中心平層的面積很大，落地窗外俯瞰著整個城市樣貌。

林霧的目卻落到柜子上再次出現的木雕小鳥。

記得賀景洲高中時很喜歡，好奇詢問。

賀景洲微微挑眉，“你認不出來嗎。”

見生面迷茫，慢悠悠解釋。

“上課的時候看到林霧同學蹲在樓下圍墻那哭，順手刻下來的。”

林霧驚訝地怔住幾秒。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他看見自己哭，但沒想到木雕小鳥會和有關，忍不住拿到手上，指腹挲過翅膀的紋理。

參觀完家里，賀景洲將包裝致的盒子遞給，說是慶祝高考結束的禮。

里面是條漂亮的項鏈。

賀景洲給戴上時，冰冰涼涼的落在頸間，這才想起自己給felix帶了東西，卻沒給他帶禮。

頓時到心虛愧疚。

小聲道，“我都還沒送禮給你。”

“那怎麼辦。”

他手指還勾著項鏈尾端，說著，笑了下，“只能把你賠給我，晚上一起去吃飯了。”

金屬搭扣扣，像是把什麼牢牢鎖住。

-

查績那天，林霧雖然對自己的考場發揮還算有把握，仍不免有些張。

點下確認鍵的那刻，心高高懸起。

加載的圖標慢慢旋轉。

下一秒，績頁面跳出來。

林霧張地從第一行看下去，語文，數學，外語，每個科目都是意料之中的分數。

一直到總分和總分位次，心跳停滯一瞬，又很快變得劇烈。

很穩的分數和排名，足夠考上目標院校。

盯著屏幕仔仔細細地看，角不自覺抿出上揚的弧度，又覺得自己這樣很傻，用手臉。

林霧把好消息告訴了媽媽，又發給賀景洲。

賀景洲回得很快：【寶寶怎麼這麼厲害】

林霧表認真地打字，說是他的補習幫助了很多，他的功勞也很大。

賀景洲：【哦，那打算怎麼謝我。】

指尖停住，林霧思索片刻，問他：【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等了一會兒，對方才發信息過來。

【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霧盯著這段文字，耳紅意一點點蔓延。

緩慢眨眨眼睛，指尖著屏幕，假裝看不懂，給他發了個搖頭的表包。

忽然想到賀景洲用朋友兩個字道德綁架那麼多次，還打字補充道。

【朋友之間有話要直說。】

對方卻沒回什麼，只說明天來接。

林霧有些疑。

直到第二天，穿過點綴著鳶尾和鈴蘭的花園，馥郁香氣縈繞。

林霧的十八歲人禮其實在高三時已經過了，但賀景洲如今又補了份當時還沒送的新禮。

這是一套市中心的別墅，提前兩年就已經開始準備。

外面的草坪花園面積寬闊，足夠felix撒歡玩耍，庭院有大片大片的宮燈百合和日落玫瑰。

不遠，felix咬著花籃向跑來。

林霧慢慢地意識到什麼，角抿出點淺淺笑意，彎腰將花捧到手中。

跟著felix走過石徑，兩側燈次第亮起，將整座花園暈染得宛如夢境。

而賀景洲在夢境盡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