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的聲音依舊此起彼伏。
男人的臉漲得通紅,直到徹底走出了其他人視線可及的范圍,才由衷的松了口氣,再次詢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點小兒事想要問你。”
“恩恩,你說。”男人將手套踹在牛仔的后兜里,微微低著頭,一本正經的看著。
蘇清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畢竟接下來準備做得事,和他現在所做的生意,也存在一定的競爭關系。
別看他現在灰頭土臉,他可是作為大同非木雕傳承人四參加展演和上電視的,在縣里不僅有幾個工廠,在省里的木雕協會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是市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其他人做木雕糊口都難,而他掙得盆滿缽滿,還名聲在外。
如果不是蘇清意和他有老同學這層關系,以現在的份,想見他一面都難。
更別說向他取經了。
在蘇清意犯難的時候,周敘也在一言不發的打量著,都說這北方風沙大不養人,而他這個老同學卻是越長越漂亮了,出落的跟那電影里的明星似的,哪怕穿著最簡單的白恤衫和牛仔,都得跟其他人都不在一個圖層似的。
周敘不由有些走神。
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直到蘇清意開口和他說話,他都沒有緩過神。
蘇清意不又重復了一遍:“恩?“
他這才驀然回神:“你說什麼?”
“我說你知道我爺爺也在做這個吧?”
“恩恩,”周敘點頭:“我知道,當初他們修繕這個建筑的時候,我也找過蘇爺爺,但是蘇爺爺不愿意,我也就沒多問了。”
蘇清意不知道這個事,也不在意,隨口附和道:“恩,我爺爺年紀大了,不適合做這種上上下下的活了。“
“恩恩。”周敘點頭附和道。
清秀的眉眼間著一拘束。
蘇清意不知道為什麼,他比自己這個求人的人還要窘迫,但也不在意,“我爺爺有一堆木雕的工藝品,擺在家里很久了……”
沒等說完,周敘已經出聲應了下來:“啊,我可以找渠道幫爺爺賣出去,不要任何傭金。”
蘇清意沒想到他這麼熱心,不由有些詫異,“謝謝你,但是這個不麻煩你,我知道你在在西市有間賣木雕的商鋪……”
“四間。”周敘一臉嚴肅的打斷他,糾正道。
蘇清意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他不是有間商鋪,而是有四間,不由一默。
周敘頓時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引起的不滿。
像是在炫耀什麼似的,可他就是單純的想讓蘇清意知道他條件不錯,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想跟你裝,我只是……”
“沒事,我也是想問問你,如果我想在西市開一間這樣的商鋪,需要做什麼準備?”
“這樣啊,”見不是討厭自己,周敘反倒是松了口氣,毫沒有同行是冤家的意思,“你可以明天到我店上來,我里里外外給你說一下,省得你走冤枉路。”
蘇清意又是一驚:“你不怕我搶你生意呢?”
周敘淡淡一笑:“蛋糕那麼大,一個人吃不完的,而且大同木雕那麼出名,這西市在做得又不止我一家,只是我看著像做得最大的而已。蘇爺爺的手藝我和我爸都知道的,前兩年西市剛剛開始發展的時候,我們就找蘇爺爺一起做過,但是他沒同意,你愿意來做,我當然很開心。”
蘇清意自然知道爺爺拒絕的原因。
周敘家大業大,說著是合伙,其實就是想把這些有手藝的老匠人收到自己麾下,他出資,別人出力,就跟資本投資似的,怎麼都有的賺。
爺爺干了大半輩子的個戶,更年輕一點的時候,也是人人尊敬的老師傅,別說周敘,就連周敘他爺爺來了,都要一聲師兄。
他自然不可能年過半百還去周敘的氣。
但是蘇清意也沒有任何批判周敘的意思,他能把木雕生意做這麼大,自然也有他的本事,見他答應下來,蘇清意也不再多言,準備找借口離開,
周敘見話里有了告別的意思,連忙找話頭將留下來道:“你這些年在京市過得怎麼樣?”
蘇清意沒想到他還關心自己的事,不由有些意外,一時沒回過神來。
周敘以為猜到了什麼,耳朵連帶著頸脖一起紅了,頗為難為道:“不是,我就是好奇,你在京市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畢竟是祖國的中心嘛。”
“不怎麼樣。”蘇清意如實回道。
周敘一驚,“為什麼呢?”
蘇清意卻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的意思,周敘也不便多問,試探著開口道:“追你的人應該很多吧?”
“沒有。”蘇清意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周敘驚呼道。
蘇清意不知道他在驚訝什麼,不解道:“怎麼了?”
“你,會沒人追?”周敘不由有些磕。
“我沒人追多正常,”蘇清意反而覺得他的話有些好笑。
“你……”周敘想說,你這麼漂亮居然都沒有追,他們京市的人天天看得都是仙嗎?可說出來,又跟要似的,悻悻閉上了。
蘇清意也沒有深究,“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行,明天見。”周敘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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