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蘇清意這才回答他之前的問題道:“我想幫江景野把那筆錢給找回來, 畢竟也是因為我……”
方逐沒想到居然還惦記著這件事,心里說不出什麼覺, 只覺得那十萬塊撒著好像也沒那麼心疼了,反過來安道:“沒事,找不回來就算了,本來景哥就沒想找回來。”
蘇清意言又止的了上。
方逐繼續道:“你安全最重要, 錢財都是外之。當時他們那麼多人圍著你,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也不能賭啊。”
“你景哥說的?”
“你怎麼知道?”方逐口而出道。
“不知道, 只是覺得像是你景哥會說的話。”
聽到夸陸景塵,方逐頓時出一聲憨厚的笑聲, “所以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這是你們準備進貨的錢嗎?”
不然怎麼可能一口氣拿出這麼多現金。
“不是,”說起這個方逐就覺得好笑, “是景哥給他的老婆本, 但是他沒想過要結婚,所以……沒關系的。”
蘇清意這才知道,那句“我老板扛得住”是什麼意思。
“那他知道了……不得找他麻煩啊。”
“沒事, 我們都不說的話, 怎麼會知道。”
蘇清意想了想, “你說得是江景野的?”
“對啊。”方逐只覺莫名其妙, 不然還能是誰的。
蘇清意沒有回答。
恰逢看見秦書一出來, 得知那幾個帶頭的人都被以“尋釁滋事”拘留了,便準備離開了。
沒走幾步,又好似想到什麼,忽然轉過道:“網上那些黑料都不是我的,我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過你,以后也不會。”
大概意思,想在娛樂圈混下去就繼續混吧。
不會伙同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去潑的臟水。
秦書一一下想起了,蘇清意剛剛轉到學校里的樣子,那時候的蘇清意穿著一件白的蓬蓬,問正在欺負的裴嶺,這樣做合適嗎?
跟著原本要倒在秦書一校服的墨,一下子全都被甩到蘇清意那件雪白的子。
可是蘇清意不僅沒有哭,還抓著裴嶺的頭發就和他扭打在一起,那是秦書一第一次看到裴嶺那麼失態,也是第一次記住的名字。
蘇清意。
和春天一樣充滿詩意的名字。
然而最后的結果也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是蘇清意給裴嶺賠禮道歉。
那天以后,秦書一就再也沒有見過那麼憤世嫉俗的樣子,看到裴嶺也只是繞著走,但是這種況下,蘇清意也沒有跟著班上那些人欺負過。
甚至在被全班孤立的時候,給送過一瓶真正的牛。
那是秦書一的青春里,為數不多會到善意的時刻,所以知道蘇清意是裴嶺未婚妻的時候,秦書一真的痛苦過。
偏偏又拿裴嶺沒有任何辦法。
他是人人都忌憚的京市太子爺,而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所以想和蘇清意解釋。
不是那樣的人,也從來沒想傷害過蘇清意,覺得蘇清意一定可以理解的,然而蘇清意要得從來不是的解釋,蘇清意和裴嶺之間也不是想得那種關系。
更重要的,蘇清意從來沒有怪罪和指責過。
秦書一沒忍住喊了一聲“清意”,然后用力撲倒蘇清意懷里道:“你要幸福啊,你這麼好的人,應該要幸福的。”
蘇清意一頭霧水,但還是禮貌的拍了拍的的背:“照顧好你自己吧。”
秦書一靠在懷里哭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一旁的方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所幸蘇清意并沒有和抱頭痛哭的意思,等哭夠了,便和方逐離開了。
**
晚上十點。
陸景塵洗過澡出來,見邊嘯還沒代的意思,他也不著急,拿著手機在之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邊嘯看著他開始刷短視頻,尋思著他是不是消氣了。
正準備往他邊湊近點兒,只見他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邊嘯立馬就又老實下來,眼觀鼻鼻觀心。
“你還沒……”
“咚咚咚——”
陸景塵正準備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想得明白,庭院外陡然響起敲門的聲音,他聞聲看去,只聽到方逐的聲音道:“景哥。”
他應了一聲。
放下手機便向后的門樓走去。
打開門,發現門外不止站在方逐,蘇清意也在,似乎知道這樣有點兒冒昧,老老實實站在方逐后,沒有看他。
他站在半掩的木門后面靜靜的看著。
蘇清意故作不經意的往別看去。
方逐舉起手里的燒烤,替蘇清意解圍道:“蘇姐,不是,蘇老板請得燒烤。”
他聽而不聞的放下撐擋在門扇的手臂,等著方逐進去以后,才不慌不忙關上門,走出來道:“蘇小姐。”
蘇清意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這是又要和劃清界限。
可見今天發生的一切,他到現在都還沒消化的了,蘇清意也沒有勉強他的意思,識趣的往后退了一步道:“到。”
陸景塵想起上次也是這個態度。
不由眼眸一沉:“你躲什麼?”
“沒躲。”蘇清意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默默往前一步,挪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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