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求他的時候,是把他當作陸景塵去求的,而不是一個談過的男人。
是他在這件本來可以拿利益算清的事,夾雜了許多,最后又用“下次想睡他就得是另一個份”就范。
可笑。
太可笑了。
“我……”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更溫的抱著道:“不是這個意思。”
可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在眼睛里已經是這個意思了,仿若未聞的繼續說道:“那你跟我和好,是因為你需要我嗎?不是,是因為你陸景塵不能做沒名沒份的事,那請問,你現在是在干什麼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欺負人嗎?”
“我欺負誰?”他抬起頭看向道:“阿意,我知道我做得不好,所以我對那個小男孩的事,睜一只眼一只眼,我也沒有找過他的麻煩,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和他沒多大的關系。”
“什麼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蘇清意顧不得難過,聽到這句話,猛地在他懷里掙了起來:“你……有什麼資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覺得你沒有給我名分,就不算和我談,對吧?可是,阿意,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和別人分手,會和別人藕斷連的人嗎?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說你在我這里永遠例外?我為什麼會在你的事上投那麼多個人?”
蘇清意掙扎起的作一頓。
他再次攬著腰和后腦勺抱住了,“因為我從來沒覺得我和你分過手。”
蘇清意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眼睛里閃過一抹不知所措的茫然。
“只是你喜歡,我由著你,”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了的頭:“他是小朋友,你也是啊。”
蘇清意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那你昨天……”
他抬起頭,輕輕抹去從眼角落下來的淚水。
在上親了一下道:“不喜歡嗎?”
聲音繾綣低沉。
還是悉的陸景塵。
蘇清意頓時明白,在他的視角里,不是他“綠”了楚晚知,而是他在忍氣吞聲。
蘇清意瞬時生出一種無比荒誕的覺。
而他還是和之前的每一次爭吵一樣,鬧一次,他就哄一次。
永遠不會知道真的需要什麼。
深吸了口氣。
明明說過不會再教他如何來的,可還是緩緩開口道:“陸景塵,我要你毫無保留的我,就只是我,會在見不到我的時候,想我在干什麼,然后忍不住找我,會在擁抱親吻我的時候,因為親吻本而到幸福,而不是為了做什麼,才開始親吻,你不要把我當一個小朋友,你要把我當你的人,是你到迷茫和絕的時候,可以依靠和需要的人。”
可是他會有什麼迷茫和絕的。
蘇清意自己都覺得可笑。
不自覺抬起手,著他的臉道:“你不用為了取悅我,這麼低聲下氣的和我說話,我不想看著你這樣,就像我那時候要你給我發消息一樣,不是因為別人的男朋友都這樣做,所以你也要這樣做,而是希你真的發自心在想我,在你需要我,就好像你的生命里本來就應該有一個我,而不是我所到的那樣,我對你無關要!可有可無!有沒有我,你的人生都是一樣的!”
蘇清意眼眶又有些刺痛了。
可是并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只是用一雙泛著淚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陸景塵,我說過很會人的,可是和你談的時候,我覺我好像沒那麼自己了,我需要從你那里得到反饋,然后才會來肯定自己,特別是在我那天晚上去你家的時候,你答應了我,結果又到書房睡了一晚上,說實話,真的還蠻傷人的。”
所以才會說,沒人嗎?
要那樣求著他來。
這樣一個大,真不應該這樣的氣。
蘇清意深深吐了口氣,好像把在他上得委屈吐干凈了。
緩緩放下在他臉上的手:“等你哪天真的懂得了什麼毫無保留我,你再來找我吧。”
真的是喜歡過他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溫又平淡的說道:“希那天不會太晚。”
可是的表已經告訴他,已經認定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了。
所以不會等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再度著的頭發抱住了。
不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他們之間,真正需要被的人從來不是。
就算沒有他,還有的家人,朋友,事業,也終究會遇上那個毫無保留的人,最后都會幸福的。
可他不是這樣的。
是在這個不值得留念的人間,給了他一條回去的路。
這世間人人都敬陸景塵。
但是只有過他。
不計代價,不為利益,不問結果。
可他差點兒把這樣的人搞丟了。
“阿意,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他將臉在耳邊道:“你再等等我,恩?”
沒有說等還是不等。
輕輕推開他道:“我要起床了。”
“再睡會兒吧,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
他卻沒有回答。
抱著躺下,自顧自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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