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適合睡覺,加上外面飄著細雪,自然睡得很沉,醒了一陣子,迷迷糊糊又睡了。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中午,難得今天沒有孟宴辭這個男人過來喊自己起床。
腦海里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答應自己的。
堆雪人……
沈佑寧在床上緩了許久,才爬起來,走到窗戶那邊,看著窗外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中間,果然堆了一個雪人。
雪人……
眼睛亮了下,很快黯淡下來,轉去了洗漱間,開始收拾自己。
這個雪,估計這幾天都出不來門了,又要待在家里了,快要悶死了。
“……”
昨晚,孟宴辭堆了一晚上的雪人,加上跪了兩小時,回到臥室就開始咳嗽,發燒。
怕傳染給,去了隔壁的房間。
沈佑寧吃了中飯才知道他這是自我隔離去了,忍不住跑去問了醫生。
倒不是想問他什麼時候好。
只是想問問死期……
此刻的醫生覺得自己有點像是閻王,抹了一把冷汗。
“夫人,孟總一直都很好,只需要打幾天針就好了。”
失頂地離開,去客廳那邊陪著貓咪玩耍,自從懷孕后,兩只貓都特別乖。
讓讓抱的,偶爾還在肚子上踩。
沈佑寧看著它們臉上褶子都笑出來了,還是它們最乖,又粘人又聽話。
還能提供緒價值……
王媽去側臥送了兩次飯,都被孟宴辭趕出來了。
有些挫敗地看向了那邊逗貓的沈佑寧,小心翼翼詢問道。
“夫人,先生沒有吃飯,您要不要給先生送些過去。”
沈佑寧擺了擺手。
“不用了,不想吃就著吧。”
“過幾天,他自己會吃的。”
王媽不敢說話,只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沒有孟宴辭的嘮叨,每天都很快樂,不是逗貓咪就是看小說。
開心快樂每一天。
甚至歹毒地祈禱他能就此死掉。
死了才好,打掉孩子直接繼承他這些產,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
兩個人一個星期沒有見面,倒是開心了,整天樂呵呵的,吃飯也香,貓咪也聽話。
孟宴辭一星期吃了兩頓飯,王媽急得團團轉,最后,央求著去送飯。
沈佑寧才勉強去送飯,端了一盤子過去,王媽還說高熱的時候不能吃。
但,偏偏就是拿了。
跟自己相比,他這一點點算什麼。
孟宴辭在房間里快要郁悶死了,病早就好了,現在就是想裝病,看看會不會來關心自己?
那怕是虛偽的關心都是好的。
沒想到,三天一次都沒有來過,一直在樓下玩貓。
貓咪樓下玩線球,用得到都是,都會耐心地著貓咪茸茸的腦袋哄。
孟宴辭有些煩躁,手里的佛經都被他變形了。
怎麼還不來……
“咔噠。”
門口那邊傳來開門聲,他尋聲去,又緩緩松開了手里的佛經。
轉而輕輕地翻手里的佛經,低咳一聲。
“咳咳咳……”
沈佑寧看著他依偎在床頭,神狀態看著不錯,還在看書。
譏諷出聲。
“這個狀態不是好的嗎?”
“嗯?”
“王媽說你不吃飯,還以為你病膏肓,我馬上就能領取產了。”
“帶著你的產去環游世界了。”
他雖然捕捉到了話語里的字眼,環游游世界……
這個倒是不錯。
“寧寧,想周游世界嗎?孩子生了,我們就去環游世界。”
“不要。”
“你還是把玩的力放在孩子上吧。”
“免得他大了跟你一樣變態。”
“老婆都娶不到。”
孟宴辭自知理虧,不敢反駁,只能點了點頭,突然調轉了話題。
“寧寧,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嘛?”
“隨便吧。”
“什麼都行,反正到時候我會離開的。”
孟宴辭蹙眉,心疼得要死,甚至呼吸一下都疼。
沈佑寧有些不耐煩地端著手里的湯擺到他面前。
“吃飯吧。”
“喝點湯,好好補補你的。”
“別病死了。”
孟宴辭低頭瞧了一眼佛經上面的字,腦袋一片空白,但,還是出于本能,一把抓住的手。
“寧寧,陪陪我,好不好?”
沈佑寧被他這樣扯著手,只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嗯……”
坐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然后,看著他,明顯地不耐煩。
“想說什麼?”
對于這個態度,孟宴辭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依舊用討好的語氣對。
“寧寧,孩子的名字。”
“還是你來想。”
“跟我姓吧。”
“我懷胎十個月才能生下它。”
沈佑寧這話明顯是嘲諷的,但,孟宴辭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
“嗯,跟你姓吧。”
跟羈絆多一些,或許會分一點點給他。
沈佑寧聽到他答應下來,明顯也是有些錯愕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結。
“真……的……假的?”
“為什……麼……”
當然是你。
“孩子是你辛苦生下來的,應該跟你姓。”
何止是孩子啊,他都想跟姓,或者在自己名字前加上的姓氏。
沈孟氏……
沉默……
沈佑寧的心底五味雜陳,許久才抬眼瞧他,見他那一雙眼正深地看著自己。
移開視線,轉而,把眼神移到了他手里的書上,佛經?這麼一個重之人竟然看這個?
“你看這個干嘛?”
能讓人心神寧靜……
他小叔也看啊……
“小叔看這個,我跟在他邊,自然也略有涉及。”
“嗯。”
“還是跟你姓吧,你們孟家豪門貴族,規矩多,孩子跟我姓,你們孟家都跟著改姓了。”
“到時候又有一大群人拿這個當幌子……”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孩子跟你姓……”
我也可以……
這麼卑微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將佛經擱置到一旁的柜子上。
然后,下床,小心翼翼在面前跪下。
在愕然的目之下,耳朵輕輕上了的肚皮,大掌著。
“寶寶,現在鬧騰嗎?”
“很乖。”
“過幾天,我們再去醫院做下產檢。”
“這幾天腰還疼嗎?”
“不疼。”
沈佑寧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得有些不太習慣,腦袋稍微往后仰著,小手忍不住上他的后腦勺。
“你別聽了。”
“孩子到你的怕,你不在的時候,還踢我呢。”
“現在都老老實實了。”
“嚴父慈母嘛……”
“嗯。”
那一年,雪很大,心很冷,愛沒有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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