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前奏,卞時蘊倒了兩杯酒,推了一杯給姜稚。
“這什麼酒?”姜稚問。
卞時蘊已經喝到里了,嘗了一口后,擺手:“別管什麼酒,反正都能喝。”
姜稚一想也是,喝完后,一臉陶醉:“味道好棒,再來一杯。”
“姐妹不會騙你的。”
這時,耳畔忽然傳來低沉的旋律聲。
兩人同時停下作,并且都在想,是不是原唱沒關掉。
但事實上,這就是周胤本人的聲音。
“汐退和漲。”
“月冷風和霜。”
“夜雨的狂想。”
“野花的微香。”
“伴我行夜里幻想。”
“方知不用太張。”
“沒法藏這份。”
“是我深似海……”
周胤深演唱之時,卞時蘊跑到作臺,默默地把自己那首《荷塘月》給刪了。
一首歌結束,姜稚跟卞時蘊掌都拍冒煙了。
“你考不考慮出道啊?我有路子,我姑爹就是江南娛樂的董事長,你要想出專輯,可以找他。包火。”
周胤對卞時蘊口中的姑爹略有耳聞。
趙硯的姑姑當年就因為得罪了那位傳說有黑道背景的魏家,結果被鎖在祠堂里過了大半輩子。
“心領了,等我哪天公司不開了,可以嘗試一下。”
姜稚:“那我一定是你的鐵桿。”
周胤鼻子:“就屬你甜。”
卞時蘊活躍氣氛是一把手,但唱歌真不是強項,幾首歌過后,就沒多大興趣了。
于是提議一起玩子,周胤是知道卞時蘊的功底的,他拒絕參加。
姜稚挽著袖子,揚言要跟卞時蘊單挑。
周胤慨,想不到還有爭強好勝的一面。
卞時蘊那一手篩盅師從老爹,姜稚這個菜鳥連給人提鞋都不夠。
不過人家酒量好,加上運氣好,卞時蘊一時半會也不能拿怎麼辦。
十幾下來,卞時蘊醉眼迷離道:“你坐椅時候我就沒喝過你,現在你站起來了,我更喝不過了。”
姜稚頗為得意的朝周胤挑眉,仿佛在說,我厲害吧。
明天他們三個人還要一起搭乘飛機去辛西婭,所以并沒有鬧很晚。
結束后,周胤替卞時蘊了代駕,他則牽著姜稚步行回去。
他們訂的酒店離金獅會所很近,不然周胤也不會同意兩人這樣瘋。
夜朦朧,姜稚趴在酒店大床上睡得極為香甜。
周胤圍著浴巾,坐在沙發上糾結要不要點。
這次辛西婭之旅,周胤并不想參與。
原因很簡單,上一世他就在辛西婭殺了卞時蘊,故地重游,他有點不舒服。
耶波;“你發什麼楞呢?”
周胤把線香收回盒子里,冷冰冰道:“這次辛西婭你替我去。”
耶波:“……”
還能有這種好事?
“我不知道為什麼,覺要出事。”這種不詳的預從他踏足東亞就開始了。
若非如此,他不會喝酒的。
結果發現,哪怕酒也安不了那抹奇異的惶恐。
“你不要嚇我,你早說會出事,我多帶點人了。”
周胤手撐著額頭:“但愿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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