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全部消息,時知渺才起床。
浴室里有一整套新的洗漱工,毫無疑問,也是陸山南為準備的。
今天的緒已經平復了,沒有那種想跟徐斯禮同歸于盡的沖了。
只是覺得沒勁兒,什麼都沒勁兒。
這種狀態,一年前也有過。
洗漱完畢,慢步下樓,看到陸山南在客廳看電腦。
陸山南聽見腳步聲轉過頭,跟的目對上,時知渺微微一笑。
陸山南看會笑了,就知道已經將自己的秩序重新構建好,不是昨晚那個崩潰的時知渺了。
“早午餐在桌上,先墊墊胃。”
時知渺走過去看,是山藥排骨粥。
時知渺看著這道菜,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坐下吃。
排骨熬得連骨頭都爛了,山藥口卻剛剛好,可見做飯的人是費了心思的。
時知渺說:“你家阿姨的廚藝,跟我家阿姨的廚藝一樣好。”
陸山南輕描淡寫:“喜歡就多吃一點。”
時知渺吃著吃著,突然覺得不對,無論是昨晚剛到還是早上起來,好像都沒在他家里看到第二個人?
抬起頭:“你家阿姨在哪兒?”
陸山南挑了挑眉。
時知渺愣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
“你沒有請阿姨?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陸山南笑出聲:“總算猜對了。”
“……”時知渺很意外,“那上次你給我的湯,也是你做的嗎?”
陸山南沒否認。
“……”
難怪,難怪他墜馬出院那天,他的助理口而出說“陸總家里沒”后面沒說完的話,應該就是說他家里沒有阿姨吧?
……可惜了。
陸山南連煮一份粥都這麼細心,那份湯不知道費了多功夫,結果被徐斯禮那種人給吃了。
陸山南問:“今天想做什麼?”
時知渺握著湯匙,聲音很平靜:“我要回城郊別墅一趟。”
·
時知渺在午后到了城郊別墅。
進門時看到房子干干凈凈,什麼覺都沒有,直接朝著二樓而去。
從帽間里拿出行李箱,在地上打開,然后就開始收拾東西。
宋媽在樓下聽見靜,一路跑了上來,看到是,十分驚喜:
“太太,您回來了,爺出去找您了。”
時知渺抬起頭問:“公英有回來嗎?”
宋媽一愣:“公英?沒有啊,它跑了嗎?”
也急了,因為除了時知渺,平時跟公英最親近的人就是宋媽,宋媽也很喜歡它,得知它丟了,難極了。
“怎麼會跑了呢?它認得家里的路的,平時我遛它,它都是自己走到,走夠了就自己往家的方向。”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時知渺神也變得很淡,繼續收拾著東西。
宋媽在旁邊愣愣地看著,試探著問:“太太,您是要出差嗎?”
時知渺沒有回答,簡單收拾了一些,又帶走重要的證件,而后就合起行李箱。
在這個被當家的地方住了兩年,到最后,真心想帶走的東西其實也就這一個行李箱。
梁若儀送的那些貴重珠寶首飾,以及奢侈品牌每個季度送來的各種新款服包包,平時幾乎不穿戴,現在自然也不想帶走。
拉著行李箱出了房間,對宋媽說:“如果公英有回來,您給我打個電話。”
然后就提著行李箱下樓。
宋媽覺得不對,立刻追了上來:“您要去哪里啊?爺知道嗎?我、我現在就打電話把爺回來吧!”
一邊追著時知渺一邊打電話,“爺,太太回來了,但收拾了一個行李箱,您快回來看看吧!”
徐斯禮踩住剎車,而后迅速打方向盤掉頭:“把大門給我鎖了。”
宋媽收起手機火速跑到時知渺前面,將大門關上,也擋在門前:
“太太,爺馬上就回來了,你們有什麼事還是當面說清楚吧。”
時知渺停下腳步,微微皺眉:“宋媽,把門打開。”
宋媽著急道:“爺馬上就回來了!”
時知渺只重復一句:“把門打開。”
宋媽擋在門前,怎麼都不肯讓走。
既是遵從徐斯禮的命令,更是看出兩人這次不是普通的吵架,不敢放時知渺離開。
怕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
兩人對峙的時候,門外傳來靜。
宋媽以為是徐斯禮,欣喜若狂:“是爺回來了!”
趕忙打開了門。
然而,門外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你是誰?”
陸山南親自開車送時知渺回來拿東西。
他高大拔,目越過宋媽跟時知渺對視:“渺渺,該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時知渺應了一聲:“嗯。”
陸山南直接進門,從手里接過了行李箱:“那就走吧。”
宋媽攔住一個時知渺都費勁,更不要說還要面對一個如此高大的男人,只能期期艾艾地喊:“太太……”
時知渺沒有說話,陸山南倒是溫言細語地道:“是年人,想去哪里是的自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阻攔。”
他們還是走了。
走了不到五分鐘,徐斯禮的車就在別墅門前急剎。
他甚至來不及拔下車鑰匙,就飛快往里走:“渺渺呢?”
宋媽哭喪著臉說:“太太不肯等您回來,我本來把門關上了,可突然出現一個男人接走了太太,我攔不住他們……”
又走了。
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一冷意在他眉心聚集。
“什麼樣的男人?”
宋媽比手畫腳地表示:“個子高的,穿著西裝,長得很斯文,他還問太太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宋媽著手很不安,“爺,我看太太的樣子好像不是要出差,而是要搬走啊……”
“……”
難怪他把附近幾個酒店都找遍了都沒有時知渺。
徐斯禮說:“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他們剛走不到五分鐘……”
宋媽的話才說完,徐斯禮就已經轉出了門。
他上車掛檔,一腳油門踩到極致。
能極佳的科尼賽克像離弦的箭,直接了出去!
郊區只有一條大路通往市區,徐斯禮沿著這條大路追逐,果然看到一輛黑的卡宴。
他將油門踩到極致,一聲轟鳴后,車子越過卡宴沖到前面,而后一個橫停擋住去路。
卡宴被迫踩下剎車。
兩輛黑的轎車就如同叢林中狹路相逢的黑豹,對峙著。
時知渺看一眼就認出來:“是他的車。”
陸山南解開安全帶:“你留在車上。哥今天一定會帶你走。”
他自己下車面對徐斯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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