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白還是看著。
森嶼一字一句:“別跟我過去,顧敘白,讓你再出現在我母親墓碑前,是我最大的不孝。”
說完,一步步轉,朝著佳木的墓碑走去。
站在墓碑前,森嶼將手上的花放下,然后跪下,給佳木磕頭。
磕完頭,沒有站起,而是順勢坐在,墓碑前。
小的時候不懂,會怕來墓地,覺得這里面都是些害怕的鬼魂,后來啊,慢慢的,當最最重要的母親離去,長眠于此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小的時候,害怕的鬼混,都是別人日思夜想,夜夜祈禱都不可能再見到的人。
森嶼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母親總有一日會在先離開,生老病死,這是既定的規律。
可從未想過,母親離開之后,的生活會是這樣。
從前,覺得母親走了,至還有顧敘白,可到頭來,以為可以依靠的人,卻帶給了那麼深的痛苦。
坐在墓前,森嶼無聲的與母親談,期間,有淚,但很快被抹去。
始終記得,母親曾說過,是堅強的。
這天,森嶼在墓碑前坐了很長很長時間,不說走,顧敘白也沒有過去催促,最后,起離開的時候,夜幕已經快要降臨。
車子離開墓園,森嶼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
窗外慢慢下起雨來,冬日的雨是冰涼的,在這樣的天氣里,森嶼的心,糟糕得厲害。
一路回到酒店,森嶼跟顧敘白一起走進去,顧敘白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顧敘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
森嶼側,掃了一眼他,視線劃過手機屏幕,隨后,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任何異常的移開了視線。
“你接你的電話吧,我先上去。”
話落,沒有理會顧敘白怎麼想,直接轉,快步進了電梯。
秦妤墨打來電話,不走快點,難道還要留下來,看看顧敘白是怎麼對秦妤墨溫問候的嗎?
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也沒有找的好。
森嶼低著頭走出電梯,沒有注意看前方。
面前卻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以為是自己擋到別人的路了,剛想讓開,頭頂傳來的溫和男聲,讓的作停了下來。
“小姐。”
森嶼抬起頭,果然就看到了傅洺筠。
那一瞬間,森嶼都要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不然,怎麼會在周莊看到傅洺筠呢,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小嗎?小到回了周莊也還是能遇到在北城見到的人。
“傅先生,好巧。”
“巧嗎?”傅洺筠臉上,是恰到好的笑意。
森嶼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傅洺筠卻轉移了話題。
“去哪里了,怎麼你一個人回來,顧敘白呢?”
森嶼聽到這話,以為傅洺筠是來找顧敘白的。
指了指樓下。
“他在酒店大廳打電話,你找他可以下樓去。”
傅洺筠角勾起,顯而易見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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