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來了。”

周斯禮：“嗯，怎麼想起約到這來了？”

徐升：“老在一樣的地方，怪沒意思的，換換口味。”

周斯禮：“一舟和宋琰不來？”

包房，只有徐升和另外幾個他們常聚的人。

“一舟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沒聯系上他，宋琰還在路上。”徐升說。

“嗯。”

“知知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兒過來。”

“知知跟周斯琪在家里。”

周斯禮說完后，發現徐升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他。

“怎麼了？”

“你有沒有發現啊！你一說起知知，臉上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怎麼說呢？就像……老樹發新芽，枯木又逢春！”

周斯禮淡聲笑了一下，不以為意。

“哎，作為兄弟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現在的小姑娘，玩心都大的，哪個大學幾年下來，不都得換幾個男朋友，裴知年紀還小，真要結婚還得過個幾年，你可得把人給看好了。”

“知知不是那種人。”

徐升笑了笑，沒說什麼，但顯然并沒有認同周斯禮這句話。

他們這種人，習慣是把忠貞當是恥辱。

周斯禮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指腹不自覺地挲著手指上的環節，若有所思。

徐升的話，他雖然反駁了，可還像是一個石頭擲在心底，起了漣漪。

他有句話說的沒錯，裴知年紀小，這也就意味著在很多事上他們的想法，認知都存在著很大的不同。

傍晚的時候，裴知在告訴他周斯琪已經知道他們的關系了之后，還發了一張很可的圖片給他。

說這頭像，跟現在的是一對，這張是給他用的。

他當時是怎麼回的？

他說，他微信上有很多是合作商，用這種太可的頭像不合適。

裴知沒有強迫他，只會了一個“哦”字，他知道當時，應該是失落的。

從那次買了很多款的東西回來時，他就已經知道，他跟在這方面的觀點有很大的不同。

他原以為既然喜歡，他也不介意陪玩，可結果卻是他一次次的拒絕。

從開始的卡通睡，到現在的頭像，一次兩次還好，如果次數多了呢？

會不會就不喜歡他了，會不會被同齡的其他人所吸引？

但其實現在想想，他當時答應了又能怎樣呢？

不過是一個卡通睡，一個頭像而已，細說起來也是無傷大雅的東西。

他何必拒絕了，惹失呢！

周圍嘈雜的吵鬧聲、酒杯的撞聲，仍在繼續著，周斯禮卻似乎充耳不聞。

他從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他想告訴裴知，那個頭像他愿意換，或者干脆就直接換上，等自己發現了，或許還會覺得驚喜。

還沒等他開始做，突然聽到有誰在旁邊提到了知知的名字。

他聞聲看過去，宋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

“你剛剛說知知怎麼了？”

“我說知知在樓下，怎麼沒跟你一起上來？”

在樓下？怎麼會在樓下？

“跟周斯琪一起？”

“不是，跟一個男的，我還以為你知道的。”

周斯禮下意識地看了眼徐升。

徐升回給他一個，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眼神。

或許還有幾分諷刺吧！他不知道，只覺得那個眼神刺眼的很。

他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從包房出去。

“別沖，有什麼事好好說。”出門時，徐升提醒他一句。

“我們要不要跟下去看看？”有人不放心。

“算了，讓他自己理，我們下去，他更沒面子。”徐升說。

其他人也覺得這話有道理，便也不再言語。

宋琰后知后覺地意識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徐升白了他一眼：“你說呢？行了，說都說了，喝酒吧，喝酒！”

樓下，周斯琪自從離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他們坐著喝了會兒酒，又去舞池跳起舞來，看起來應該的還不錯。

裴知和薛洋還在卡座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哎，上次周斯琪找我要的那幾部電影，你們看了嗎？”

“別提了，剛開始就被斯琪哥哥給抓到了。”

就是現在說起來，裴知依舊能記起當時的那種窘迫。

“啊？還有這事兒呢？”薛洋之前不知道，咋一聽覺得好笑。

裴知點頭，可不是嘛。

“我那還有尺度更大的，要不要？”

“別，我可不敢了！”那種事經歷一次就夠了！

酒吧里面，喧鬧，嘈雜，說話的聲音不夠大，就要靠的很近才能看清楚。

從旁人的角度看過來的話，就會顯得格外親。

“知知。”

裴知打了個寒戰，怎麼好像聽到周斯禮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