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禮又默默站了一會兒,只不過門已經關了過去,他看不到里面的形。
“走吧。”
他轉離開,陳康跟了上去。
校方是有給他們準備休息室的。
雖然手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斷裂的肋骨還沒有完全長好,站太久的話,還是會有痛。
周斯禮過去休息了一會兒,一直到晚會快開始的時候,接待人員過來帶他們到現場。
“花準備好了嗎?”臨走時,周斯禮特意問了陳康一句。
“已經準備好了,按您的要求,兩束。”陳康說。
周斯禮微微頷首,隨后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從休息室離開。
晚會是在大禮堂里舉行,見他進來,學校領導迎過來,跟他握手寒暄了幾句。
隨后他走到安排好位置上,剛要坐下,突然有人喊了他一聲:“斯禮?”
聞聲看過去,這才發現,他左手邊位置上坐著的竟然還是人。
“陸伯伯。”
“還真是你!你怎麼也來這了?”
到他們這種層級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金錢,沒有人會愿意浪費一晚上的時間,來看這種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的晚會。
江大是很好,但他們又不需要借此來給自己鑲金,也不需要用此來擴充自己的人脈關系。
所以在看到旁邊名牌上周斯禮的名字時,他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
陸見山說完,不等周斯禮回應,又自問自答的回了一句:“你妹妹斯琪就是學校的是吧,你是來看的。”
周斯禮沒做解釋,算是默認:“那您是……”
“我給他們學校贊助了一項獎學金,他們邀請了我,我也不好不來。”陸見山解釋,只是其中真真假假就不好去說了。
“我昨天跟你爸在一起吃飯,聽他說,你前段時間傷了,現在怎麼樣?”
“勞您掛心了,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年輕人開車還是得注意安全,我現在是不行了,用司機用習慣了,現在自己已經開不了。”
“對了,清瑤過幾天就要回來了。”說完,他微微側了側頭,用眼角的余打量著周斯禮。
“是嗎?”周斯禮淡淡附和了一句,聽不出緒。
陸見山將視線收回:“你們現在沒有聯系了嗎?”
“是,很久沒有聯系過了。”周斯禮說。
“那這麼說還可惜的,我記得小時候你們倆關系還好的,我們家清瑤還整天嚷著說長大要嫁給你!”
“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陸見山頓了一下:“也是,現在都長大咯~”
尾音拖的很長,意味不明。
剛好,晚會正式開始,這個話題也就這麼岔過去了。
舞臺上,周斯琪還有另外三位主持人一起做著開場白。
陸見山:“那是斯琪吧?”
周斯禮:“是。”
陸見山:“越來越漂亮了。”
周斯禮也開始學著用欣賞的眼看,的確不錯的,口齒流利清晰,落落大方,面對著這麼大的場子也一點兒都不怯場。
想到的囑托,他拿出手機來,對著舞臺上拍了幾張照片。
“你還有這個習慣呢?”陸見山好像有點兒意外。
周斯禮沒做解釋,只是笑了笑。
后來,陸見山還會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幾句,他也都盡力回應著。
“領舞的這個孩,你覺得怎麼樣?”晚會進行到一個舞蹈節目時,陸見山又問了他一句。
周斯禮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麼會來了,只好違心夸了一句:“漂亮的。”
陸見山點了點頭,似乎滿意他這個回答。
節目結束后,他離開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襯的領口多了一抹紅的東西,像是口紅。
裴知的節目靠后的,大概是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們才出場。
但一出場,就讓臺下的人眼前一亮。
他們演奏的是四大名著影視劇里的曲目,所有的演奏人員都穿了漢服,做了漢服的妝造,像是穿越回了古代。
云宮迅音的前奏響起時,又一瞬間勾起了悉的記憶。
臺上,裴知懷抱琵琶,坐在舞臺中間偏右的位置。
一鵝黃的漢服,襯得溫婉如玉,纖長的手指,水一樣靈,落在琴弦上,輕慢捻。
發髻上的蝴蝶簪子,隨著的作,輕輕的晃著。
一束燈投下來,將整個人包裹住,像是神明落在凡間,可而不可即。
周斯禮凝神看著,一時間連拍照都忘記了。
直到臺下響起經久不落的掌聲,他才回過神來,拍下了裴知謝幕時的場景。
“這個節目排的不錯的。”見他又拍,陸見山說。
“是不錯的。”周斯禮也附和了一句。
晚會結束后,周斯禮跟陸見山客套了幾句,目送他離開,隨后便立即去了后臺的出口。
陳康把提前訂好的花,給他送了過來。
等了一會兒后,里面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往外出。
周斯琪先一步出來。
他把其中一束花,遞給:“恭喜。”
“謝了。”周斯琪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收到他送的花,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知知什麼時候出來?”
“應該也快了吧,你再等會兒吧,我先回家了。”
“嗯。”
裴知換好服出來,見周斯禮在這,還愣了一下,演出時沒注意到他在臺下,所以會在這里見到他,還有些意外。
“恭……”
周斯禮一個恭喜還沒說完,隨后幾個生風風火火從后臺跑了出來:“愣著干什麼呢?社長說他今天晚上請客,還不點走,晚了他就該反悔了!”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裴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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