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一樓。
姜姒徑直往門口去,剛出門,就和裴硯迎面撞上了。
裴硯比快兩步,走過來扶住:「你傷口還沒好,怎麼下來了?」
「餘明呢?還有何刀疤?」
裴硯揮手讓阿姨下去後,才低眉看姜姒:「何刀疤已經死了。」
「死了?」
「是的,在現場,他自己給了自己一刀,估計是為了保他背後的人。」
姜姒子一晃。
裴硯用手托住姜姒腰。
「那餘明呢?」姜姒焦急詢問。
裴硯微微擰眉:「你先回去,我慢慢跟你說。」
姜姒含著水霧的眸子看向裴硯。
裴硯偏頭:「乖。」
姜姒只好乖乖地在裴硯的攙扶下,回到房子裡。
不過,只同意回到客廳沙發,說什麼也不上二樓。
裴硯妥協了,讓阿姨拿了墊,給姜姒靠著。
姜姒:「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裴硯握著姜姒的手:「餘明……還在昏迷中,他頭上和上有多擊傷,醫生說一時半會可能醒不過來。」
姜姒斂了斂睫:「是我害了他。」
隨即又想到了魏書,提了提:「魏書呢?」
「他……好的,」裴硯,「一會你就能看到他了。」
姜姒點點頭,知道何刀疤死了之後,的神就萎靡了一大截。
「嗎?」裴硯拉了拉姜姒的手。
姜姒像是提線木偶,低頭看他們纏在一起的手:「不。」
沒胃口。
「那也多吃點,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裴硯像是哄孩子,聲音低沉磁,「一會魏書就會把飯菜送過來。」
姜姒悶悶:「這裡不是有廚房嗎?」
家裡還有阿姨,直接家裡做就好了,何必外賣。
阿姨這時正好端著一杯牛過來,聽到這話,心直口快:「廚房還沒收拾出來呢。」
姜姒環顧一圈,才發現這房子來過。
香泉湖的別墅。
上次就是在這喝了好多名酒。
可記得,這房子早就裝修好了。
「廚房不是早就裝修了嗎?」
阿姨見裴硯神無常,才繼續說道:「是呀,但是前幾天,先生非要親自下廚,把那廚房弄得……就像是戰場……」
姜姒抬眸覷裴硯,眼尖發現裴硯的耳垂竟然在微微發紅,驀地想到了那兩碗長壽麵,不太敢相信挑眉:「那……兩碗面,該不會是你做的?!」
裴硯抬手擋住薄,視線微微下垂,掩飾眼底的窘迫:「嗯。」
姜姒:「?!!!」
一顆心,又不安分地跳起來。
真的不是想多了嗎?
「先生。」魏書提著外賣盒進來,打斷姜姒的思緒。
看到魏書腫得像是香腸的瓣,姜姒沒忍住笑出來了,一笑,牽扯到後背,又齜著牙倒吸一口涼氣。
裴硯的臉一冷:「魏塵!」
魏書無辜眨眼:boss,我怎麼了?
肩膀上的疼痛消失後,姜姒這才抬頭看魏書,可一看到他那雙,又忍不住笑:「對不起,魏書。」
裴硯著姜姒的後背,子擋住姜姒視線:「放下外賣,快走!」
魏書委屈應了聲是,走出別墅。
上了車,開車的司機見他垂頭喪氣,問:「魏書,怎麼了?」
魏書了鼻子:「沒,就是覺得裴總變了。」
司機看了眼別墅:「哦,你是說,裴總以前不讓人進星海湖的別墅,但是這次卻讓十幾名醫生進給姜小姐治療,還專門安排了阿姨,照顧姜小姐的飲食起居?」
「是呀。」魏書哀怨看別墅。
傳出姜姒給裴硯戴綠帽,他就驚了一次。
因為他一直覺得,那天裴硯說完只要你想要的,最後都會得到,他和姜姒就已經宣告結束了。
結果……
這次的事,魏書還是看到姜姒,才知道整件事和裴硯完全沒關。
想到這段時間裴硯沒日沒夜的忙活,魏書眼眸里漸漸浮出一層迷霧。
「老沈,你說要是有個人給你戴了綠帽,在什麼況下,你才會不計前嫌幫?」
「慘了唄。」
司機老沈話音剛落下,兩人就瞪大眼睛,四目相對,異口同聲:「裴總喜歡姜小姐?!」
說完,兩人都不相信的搖頭。
半晌,魏書搐著角:「不……不會吧?裴總平時……」
老沈也覺得這結論太詭異:「也許……是我們想多了?」
魏書手,自言自語:「一定是的!」
不然說不通。
此時,別墅。
姜姒吃完了魏書帶來的粥,蒼白的臉總算是有幾分氣:「對了,我手機呢?」
「在二樓,你要做什麼?」
「給小婉和江野報平安。」
「那不用了,他們已經知道了。」
姜姒臉一變,激抓住裴硯的手:「你告訴他們我傷了。」
「沒,」裴硯心疼扶住姜姒後腰,「你別這麼激,小心傷口。」
姜姒:「那他們知道什麼了?」
「知道你回老家了。」
姜姒繃直的後背鬆開,隨口問道:「你幹嘛不說我去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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