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當天晚上是在客房里睡的。
不知道后來趙令歧有沒有藥,反正這房子到都是他的人,他怎麼也死不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阮糖也沒有去房間看他,自己下了樓。
之前照顧的傭人已經換了一個。
阮糖嘗試和通了一下,在發現始終沒有反應而且一直指著自己的耳朵和嚨的時候阮糖才知道——是個聾啞人。
發現這一點后,阮糖立即沖到了房間中,想要質問趙令歧。
然而,趙令歧已經不在里面。
醫藥箱倒是被打開狀態,垃圾桶里也有染過的紗布。
阮糖在盯著那空曠的房間看了許久后,干脆的轉。
寫了一張巨大的紙條遞給了那個傭人,告訴自己要打電話。
但傭人只是搖頭。
阮糖一開始以為是看不懂英文,但都已經將手機畫出來了,還是搖頭。
所以,不是看不懂,而是趙令歧吩咐了不能給!
他就是想要徹底限制自己的人自由!
察覺到這一點,阮糖的牙齒頓時咬了起來,更是抖的厲害。
“瘋子……真的是個瘋子!”
恨恨的說了這一句后,阮糖連早餐都沒有吃,直接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將門鎖上。
傭人很快過來敲門,阮糖沒有理會,一整天都沒有走出房間門,也沒有出去吃一點東西。
可能是傭人跟趙令歧反應了況,傍晚過后,他來了。
發現阮糖將門反鎖上了后,他甚至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將門踹開!
阮糖的不由微微一凜,但躺在床上依舊沒有回頭。
“起來吃飯。”他的聲音啞,帶了幾分不耐煩。
阮糖沒。
趙令歧手將一把從被窩里拽了出來,“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鬧!馬上給我下去吃飯!”
阮糖面無表的看著他。
那無聲和冷漠的抗拒讓趙令歧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后,他點點頭,“怎麼,你想直接絕食去死是嗎?何必這樣麻煩?你想死是嗎?我現在就可以全你!”
他的話說著,直接將腰間的槍拔了出來,塞阮糖的手中!
“你現在就可以對著自己開槍,或是對我,怎麼樣都行!來啊,開槍!”
他的聲音狂躁,眼底里是遍布的,定定看著阮糖的時候,就好像一只從煉獄中爬出來的魔鬼一樣。
阮糖終于有了一些反應,眼睛盯著那把槍看了很久后,還真的直接將槍舉了起來!
那干脆直接的作讓趙令歧的心頭一跳,隨即將的手一把扣住!
那個時候阮糖是真的想死的。
不就是死嗎?
阮糖以前還惜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突然覺得生死什麼的都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如果讓接下來的日子這樣度過的話,那還真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但在開槍的那瞬間,趙令歧又將的手扣住了,槍口生生的被他掰開,那原本該穿阮糖腦袋的子彈便直接將他們頭頂的燈打!
這是阮糖第一次開槍,那巨大的后座力讓整個人都晃了一下,如果不是趙令歧還幫握著的話,那把槍可能也已經被丟出去了。
燈泡被打,整個房間頓時變一片漆黑,而趙令歧守在外面的人也在那瞬間直接沖了上來!
“令爺!”
“令爺你沒事吧?!”
“誰都不許進來!”趙令歧咬著牙說道。
那暴怒的聲音讓外面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而他的眼睛也定定的落在了阮糖上。
明明是漆黑的環境,明明阮糖眼前什麼都沒能看見,但就是能覺到他的目,甚至還仿佛看見他……笑了一下。
然后,他說道,“你寧愿死也不想留下來?”
“是。”
“為什麼?事我都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我和蘇韻之間什麼都沒有!”
“和蘇韻無關。”阮糖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只是通過這件事徹底看明白了……我們兩個不合適,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只能是互相折磨。”
“你現在倒是跟我說不合適了。”趙令歧冷笑了一聲,“那之前為什麼非要纏著我?阮糖,你他媽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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