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會兒到吳鋒了。
“哥,今天這麼好的日子,要不你給大家即興作首詩?”
“作詩是吧?”祁晏作思索狀,反問一句:“行!”
他這麼干脆的就應了,眾人還意外,又好奇他能作出什麼樣的詩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這算一句吧。”
“行,算。”
吳鋒也不指著他能作出什麼好詩來。
“心想的事都能,這是第二句。”
“行!”
“第三句,第四句……”祁晏還煞有其事的沉思了片刻:“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家門迎春風。”
“哥,你行啊,還有這一手呢!”
何牧:“你就沒覺得,他這詩有點兒耳?”
“是有點兒。”
他剛才還在琢磨呢,但又沒想起來,在哪里看過聽過。
何牧:“你把它重復一遍,讀快點兒。”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吳鋒直接唱起來了:“嗨,原來是歌詞啊!”
“歌詞就不錯了,讓我給你作首詩?你還真敢想!不想讓老子……”
他下意識的說老子,想到還有長輩在,又忙改了口:“不想讓我娶上媳婦兒,就直接說,不用在這拐彎抹角的。”
“那作不了詩,背一首總可以吧。”
“那行,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可以吧?”
“祁隊這文化水平,孩子的胎教不能給你吧?”吳錚打趣道。
“家里有一個有文化的就行了,要這麼多干嘛?”
“行,知道你老婆有文化了。”
眾人一笑。
何牧:“現在到我了吧?”
吳鋒:“到你了,到你了。”
“我準備題目比較多,咱們一個個來。”
“不是說好的一人只有一道題嗎?”
“那是他說的,我可沒答應。”
祁晏心想,你也沒反對啊!
吳錚:“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大舅哥呢!”
“行,那你說。”
“先來一百個俯臥撐吧!”何牧輕飄飄地表示。
祁晏下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后的徐健,又把襯袖口和領口的紐扣解了,隨后附撐在地面上。
“幸虧安安提前跟我說了,讓我來接親的時候不要穿的太好了。”
黎安給他準備了兩套西裝,一套貴一點兒的,一套平價一些的。
特意囑咐了他,貴的那套等儀式的時候再穿,接親的時候就穿這套平價的,免得被他們整蠱的時候把服弄臟了,弄破了。
何牧:“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什麼醬油蛋的就招呼上了?”
“別別,手下留。”
一百個俯臥撐對祁晏來說不在話下,只是剛一起,一杯怪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就遞到了眼前。
何牧:“了吧?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麼東西?”
何牧:“特調。”
“大舅哥特調。”吳錚幸災樂禍地應和一聲。
祁晏有種不好的預,但還是著頭皮喝了,一口氣下去,差點兒沒忍住吐出來:“這里面都放了什麼?”
“沒什麼,就一點點苦瓜,一點點芹菜,一點點胡蘿卜,還有一點點醬油,醋,芥末,一個生蛋。”
祁晏一聽,又是一陣干嘔,怪不得剛才他說什麼,醬油,生蛋呢!
“現在可以了吧?”
“還有最后一個,給我們唱首歌。”
何牧是有幸聽過祁隊的歌聲,被創飛后,至今還沒緩過勁兒來。
這種罪可不能他一個人。
“唱什麼?”
“就你剛才那首好日子吧!”
“好。”
“哎!”房間,黎安聽著下意識的要阻止,下一秒祁晏的歌聲就傳了進來。
這麼耳能詳的歌,都能被他唱的跑調,也是沒誰了。
屋屋外瞬間笑做一團。
薛文麗也忍不住笑:“小祁這孩子,怎麼……”
平時看著規矩有禮,板板正正的,這唱歌怎麼這麼……
反差也太大了。
“五音不全。”黎安幫把剩下的話補了。
“是這樣的,我們寶寶這一點兒可別隨了爸爸。”
屋外,祁晏看著笑的眼淚都快出來的幾人。面微囧:“有這麼難聽嗎?”
“有!”眾人齊聲。
“行,難聽就難聽吧!能讓我進了吧?”
“進進進進。”
幾人邊笑著,邊給他讓出門口的位置來。
祁晏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一大片大紅唯一的那塊純白。
泛著澤的緞面,襯得像一只高貴的白天鵝。
黎安也笑著看向他,笑意溫,甜。
祁晏剛想朝過去,一個小小的影,擋住他的去路。
“小祁叔叔,還有我呢!”
喬嫣:“沒錯,還有我們欣欣呢!”
“那……你想讓叔叔做什麼?”祁晏抱起。
“嗯……”欣欣想了想:“要舉高高,一百次。”
“一百次啊!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一點兒?叔叔給你糖吃。”
“那就五次吧!”一聽有糖吃,欣欣就改了口。
“寶貝,五次是不是太了?”吳錚無奈地表示。
“我們欣欣說了,就五次,是不是啊欣欣?”
“嗯。”欣欣重重地點頭。
眾人又是一笑。
隨后祁晏抱著舉高高了五次,這才終于可以靠近黎安。
他單膝跪在腳邊,抬眼看著:“老婆,你好。”
眾人都在等他的下文,黎安也是。
祁晏卻癡癡的看著,遲遲都沒有開口。
吳錚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腳:“說話啊!”
“說什麼?”祁晏下意識的問。
“還用我教你?”
“不用,不用。”祁晏這才完全回過神來,接著把手里的捧花遞過去:“老婆,我你,嫁給我。”
“嗯。”黎安含笑點頭,把花接過去。
“親一個,親一個。”眾人開始起哄。
“老婆,親一下。”
祁晏湊過來,快到邊的時候,黎安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將臉別了過去:“不要,你剛喝了生蛋。”
話落,屋又是一陣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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