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瑤?盛瑤?”突兀的聲音將盛瑤的思緒打斷,只見承釗一臉疑地看著,“你在傻笑什麼?我們現在去何?”
盛瑤:“……”
好丟臉!
盛瑤連忙收起傻笑的表,輕哼一聲,道:“就去前面的店,我要買些紙墨。”
“買這干什麼,此番出行,主子備了不宣紙,說是給你練字用,現在還剩不呢。”
盛瑤當然不會回答他,只嘟囔著:“反正我要買,你別多問了。”
正如盛瑤所想,承釗有意為主子打探今日盛瑤的意圖,但瞧見盛瑤大老遠跑來買紙墨,也是沒想明白到底想干什麼。
盛瑤不讓承釗跟著,承釗就百無聊賴地等在門前。
待到一段時間后,盛瑤抱著包裹從店里走出來。
承釗探頭去看,盛瑤就雙臂擋住:“姑娘家的東西,你別瞧。”
承釗只得鼻頭,“哦”了一聲,收回視線來。
而后,盛瑤又去別逛了一會。
買了些自己喜歡的胭脂水,又買了些漂亮的小飾品。
混雜在這些件中,買下了制作香囊的綢緞和香料。
承釗這個愣頭青,就沒看出來任何端倪,跟了一整日,仍是沒著頭腦。
厲崢在夜深人靜之時回到了宅院中。
承釗還正在回味今夜終是又嘗到了盛瑤的手藝。
忽的被厲崢喚去,他才登時回神。
“今日四逛逛了嗎?”
“……是,主子,盛瑤今日在外逛了一整日,傍晚時分我們才回到宅子中。”
厲崢微微頷首,他倒不是要監視盛瑤的行蹤,只是因著突然變得湊的行程,讓他也不免愧疚沒能好好帶游玩。
即使愿意自己出去逛逛,他也惋惜沒能陪在邊,也沒能看見瞧見新奇事時的驚喜模樣。
厲崢又問:“有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嗎?”
“買了買了。”承釗連連點頭,“今日盛瑤倒是買了不東西,紙墨,胭脂,水,還有什麼絨,什麼針線……就,兒家那些東西,我也不太懂。”
厲崢聽得認真,聽完后,略有好奇道:“買紙墨干什麼?”
承釗不確定地道:“或許,是想給主子寫詩?”
厲崢卻是信了,驚愣道:“自己這麼說的?”
“……沒有,只是屬下猜測的。”
厲崢微沉臉,耳卻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那你胡說八道什麼。”
承釗撓了撓后腦勺:“大抵便是這些了,今日盛瑤心愉悅,收獲頗多,應是度過了好的一日,主子大可放心。”
他當然……放心。
厲崢斂目,不由想到今日所辦之事。
一切比他原本預料的還要順利。
這種順利,卻并未讓他到心安,反倒總覺得有什麼別的事要發生了一般。
按照如今的進展,他們還需七日,便可啟程折返柳城。
或許那時,盛瑤的父親也該從花溪村出發了。
所以再過一個月時間。
他會見到盛瑤的父親,會向盛瑤坦白一切,會向盛瑤正式提親。
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再讓他擔憂了。
為何他心下卻怎麼也安穩不下來呢。
*
柳城外竹林苑。
本是閉的宅門被人強從外打開。
宅子里果真空無一人,且看上去已是好一陣無人居住了。
張婆面如土,幾近絕。
他們一路找來,從弄錯方向,倒終是查到端倪,卻怎也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找到盛瑤。
找到竹林小宅的第二日,張婆幾人便在周圍打聽了一番。
雖是沒能得知太多消息,但也是知曉盛瑤的確在兩個多月前來到了此,還在此住了下來。
如今,有人稱這戶人家外出遠行了。
也有人稱好像是搬家了吧。
總歸沒個確切的消息。
李家這頭已是沒了耐心,扭著張婆要錢。
張婆苦不堪言,一邊拿不出錢財來,一邊又擔心自己沒法和即將進城的盛代。
這日,偶然在城中一個茶館見了人。
已是在城中待了好幾日的楊大娘和許大叔正準備收拾收拾,打道回村了。
一見張婆,他們便想起了不久前見盛瑤那事。
別的不說,他們倒是瞧著盛瑤過得不錯。
這便熱絡地和張婆道:“你給盛瑤介紹那小伙子可以啊,我還以為你這次又夸大其詞了,沒想到還格外收斂,人高馬大一小伙被你說是病秧子,是我記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張婆一驚,頓時拉住楊大娘的手:“你見著盛瑤了?你何時見著的,在何,同誰一起的?”
楊大娘被張婆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蹙著眉頭將自己遇見盛瑤一事說了一遍,卻見張婆臉頓時更難看了。
許大叔察覺端倪,不問:“張婆,怎麼回事,是盛瑤出什麼事了嗎?”
張婆這才反應過來,知曉他們與盛家本就有生意來往,平時也走得近,自不敢分毫,連忙否認道:“沒有,能有什麼事,就是我想著見見盛瑤,一直不得機會,不過現在聽見你們說瞧著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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