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崢聞言蹙了下眉:“府不管此事?”
這話一出,盛和容云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說來到底是他們攀附了關系。
這幾個惡霸一直以來橫行霸道, 便是仗著鄉村偏遠, 鎮上小沒功夫搭理他們, 也不愿勞神費勁來村里辦案。
且鎮上的小也沒那麼大的權利, 再遠便要求到柳城去了。
曾有村民奔波前去告, 府那頭立了案子,但查了沒多久沒抓著人便也拋之腦后了。
這幾個惡霸見無人能治他們
, 便越發得寸進尺,周邊好幾個村子都遭迫害。
眼下,他們跟前就坐著比鎮上員職高出數倍的大。
這下事自是能夠被妥善理了。
盛向厲崢解釋了此緣由后,厲崢了然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曉各地總會有管理不當閑散懶之事發生, 不過到底是天子腳下, 既是他知曉了,自也得整治一番。
厲崢微微頷首:“我知曉了, 此事我會妥善理的。”
盛瑤迷迷糊糊地沒聽懂幾人在說什麼。
直到早飯結束,厲崢起要走, 這才反應過來, 厲崢竟是要親自去一趟鎮上。
盛瑤張道:“鎮上那麼遠,你上還帶著傷!”
此前還想著厲崢若是好生休養,他上的傷總算能養好了, 這一折騰豈不是又功虧一簣了。
盛和容云也是這會才知厲崢上帶傷。
容云擔憂地問:“是何傷了,可還嚴重?”
厲崢:“只是腰腹一點小傷罷了, 已是無礙了。”
容云和盛點了點頭,倒是沒再說什麼。
可盛瑤仍是沒有松緩神。
厲崢抬手了盛瑤的頭,道:“無事,你不是都看過了,已是愈合得差不多了,路上我不會太趕,不會拉扯傷口的。”
話是這麼說,盛瑤仍是有些擔憂。
怎也比不上好端端在家待著呀。
厲崢微微偏頭,低聲音道:“我好不容易在你爹娘這掙來的表現,一點小傷,我會注意的,放心好嗎?”
低聲僅被盛瑤一人聽見,但厲崢低頭的作,卻霎時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盛瑤心頭一跳,下意識就張轉頭看向父母。
豈知,容云和盛兩人竟是默契地移開了眼,明明就在不遠,卻好似什麼也沒看到。
盛瑤:“……”
至此,也再說不出別的阻攔的話了,只能溫聲叮囑厲崢:“那你一路小心,早些回來。”
“嗯。”
代一番后,厲崢便出發前去村口領人。
盛瑤是要跟去,厲崢便只讓送到村口就好。
兩人離了家后,一直好似若無其事的另外兩人瞬間湊到了一起。
容云:“方才說是哪來著,腰腹?”
盛皺眉:“腰腹怎麼看!”
容云抿一笑:“能怎麼看,當然是……”
“住!”盛聽不下去了,黑著一張臉,怒斥道,“我就知他沒安好心!”
“說什麼呢,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昨日不是你默許的嗎。”
“誰知是昨日看的,還是前幾日就看了!”盛當然也只是在罷了,氣過一陣后,才緩聲又道,“這事你怎麼看,就真這麼任由他倆胡來?”
“也算不得胡來吧,厲崢不是說瑤瑤還不知此事,且厲崢瞧著并非魯莽之人,他既有此決定,也做足了對此的安排,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他堂堂京城高,名門族,他家當真能允他贅,還是贅咱們這種小門小戶?”
此事因著還未擺到明面上來說過,所以夫妻倆談論一陣也暫且沒有結論。
厲崢這頭,和盛瑤牽著手一路到了村口。
盛瑤本還算放松的心,在一見到村口客棧前樹下的那片混后,瞬間驚慌了起來。
“放了我兒啊!你們這些挨千刀的,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柳娘哭得嗓音干啞,撕裂般的吶喊,好似在控訴世間最大的冤屈。
“瑤瑤,你就在這,別靠近了。”
盛瑤的確也不敢靠近,那場面實在有些駭人。
厲崢闊步走去,哭得昏天黑地的柳娘一見來人,頓時臉一變。
眾人還以為見了正主會瞬間發瘋,扯著嗓子就要向厲崢討回公道,亦或是求饒。
豈知,厲崢只是冷眼朝柳娘看去一眼。
柳娘瞬間止了聲,只剩和兒子一樣抖個不停的子還在微著。
厲崢此時的臉的確算不得好看,也正因盛瑤在不遠只能瞧見他的背影,他才沒有收斂臉上戾氣。
李征經過一夜的折磨,早已是氣若游。
他甚比不上側幾個了傷的惡霸。
也可能在無人知曉的夜里,逃不了的惡霸只能拿他這個近在眼前的柿子出氣,這才將他折磨得更慘了。
但厲崢臉上沉聲并未有任何緩和。
他略過柳娘大步走到被綁的幾人跟前。
除了已經說不出話的李征以外,其余幾人全部躁起來,苦著臉拼命求饒。
厲崢松開繩索一頭,但一腳踩上了被綁在最外面的惡霸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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