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回到辦公室，轉頭就收到了秦景書的消息。

下午四點半左右，沈初抵達秦景書所在的睡眠臨床實驗學研究所。

到了地方，才詫異地發現，上次聞楚給的那份項目書就是這家研究所的。

秦景書起迎接，也不忘調侃，“沈妹妹，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雖然這家研究所不算大，但確實容易迷路的。”

走到沙發前坐下，四顧環，“這是你的研究所？”

秦景書倒了茶，“不是，我只是有份在這，怎麼了？”

沈初搖了搖頭，直問，“那幾個人的口供，你真拿到了嗎？”

“那當然。”秦景書從口袋取出一張紙條，擱在桌面，“你看看。”

沈初打開紙條。

一個“霍”字跳躍在眼前。

微微晃了神。

霍…

霍津臣嗎？

可那晚試探過霍津臣，他臉上并沒有任何異樣，難道他真的能偽裝到這個地步？

“秦大哥，這…真是他們指認的？”

秦景書嘆氣，“我問過幾次，他們都說是，而且也說是他們得罪不起的背景。”他端起茶杯，緩緩喝進，“我想除了霍家，又還能有誰呢？”

沈初手中的紙條，幾乎要碎在掌心。

片刻，深吸一口氣，“謝謝你，秦大哥，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秦景書揚眉笑，“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嫌我把你吃窮了。”

笑了笑，“不會的。”

秦景書送下樓時，有幾人正緩緩迎面而來。

為首的男人著一件墨定制的新中式西裝，他顯得十分從容，既有尊貴的氣質，也不失古典的英氣。

只看一眼，都令悉得可怕。

沈初腳步一滯。

看著眼前那一行人。

準確來說，是看著他。

霍津臣一步步邁上臺階，側后都有人與他閑談，而他也時不時給出回應。

對上目，霍津臣并未做任何神態，只若無其事挪開，與旁人雅談。

沈初垂在側的手擰得了又。

在他影越過時，秦景書開了口，“霍總遇到人，也不打聲招呼嗎”

沈初詫異地看向秦景書。

毫沒料到他會住霍津臣。

霍津臣側的幾位都是研究所的，自然認得秦景書，所以沒說什麼話。

霍津臣著腕表，意味不明地回頭，“我跟秦的關系還不到能讓我主打招呼的地步吧？”

“是嗎？”秦景書微微一笑，“上回，可不見得。”

“秦是記岔了。”霍津臣撂下話，沒再停留。

甚至在此間，都不曾跟沈初說過一句話。

就像以前那樣。

在公眾場合，他們之間就是陌生的。

不曾變過。

沈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腦袋里在想什麼，險些被絆時，是一旁的秦景書拉住了，“看路。”

一愣，低頭。

腳下是臺階。

尷尬，“抱歉，我剛才想其他事了。”

“你確定你沒事？還能自己開車回去？”秦景書是真擔心現在的狀態。

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惜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