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承認，“是今天掉到你頭上的那片銀杏葉。”

溫知禾瞪大眼睛，剛巧是銀杏葉，剛巧他又帶了回來放在書裏？

放下那片幹癟的樹葉，不由掐住柄翻轉，觀它的紋路、形狀，莫名覺得與那枚針恨相似。

這世上只有和sales知道，曾在約會結束的那晚買了份禮要送給賀徵朝。

sales不可能告知賀徵朝，也不會對他說夢話袒這件事，再者……

他把一個毫無價值的，稱不上好看的樹葉夾在書裏，也并不符合他一貫的行徑。

這個男人實在奇怪，分明半個月前還高高在上，拿當螻蟻、當小貓小狗對待，唯一周到的after care也不過是類比于拭眼鏡污漬……已不再為他的迷而困擾傷神，願意保管好不該外的緒，他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些讓人誤會的事？

溫知禾想不通，狹窄的心，又鼓起昨日午時的頻率。

放好樹葉，扣上書，企圖不見不看，按捺住擾的心弦，但依舊會為此煩心。

查閱拍賣行發來的信息，溫知禾驀地發覺，原來那件禮在第三天就要輾轉到別人手中，即便它的價值并不算高昂，還有可能流拍。

但好像是有些可惜的。

挑揀了那麽久的一件禮，就要馬上變更意義。

“不看了？”

賀徵朝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不知何時已經洗淨手，折返到的床畔。

溫知禾把那本書摟在懷裏，沒有轉手遞給他，只稍稍揚起頭：“你喜歡銀杏葉嗎？”

問得沒頭沒腦，一息間，賀徵朝心領神會。

“不算喜歡。”他坦言，目如注，“只喜歡和你有關的這片。”

他果然會抓住每個時機，向說些擾人的話，溫知禾咬，忽地提及：“我送你的那片銀杏葉……”

擰著書籍的邊角，低頭，別扭地從頭道：“那天我去飾品店，其實給你買了一件針，稱不上是什麽稀罕，但如果你還想要的話，可以自己去拍賣行拍回來。”

“你送給我的？”賀徵朝低片刻，面凝了一度。

“本來打算等你回來送給你的。”溫知禾補充道，垂下眼睫，“但是你爽約我兩次，沒有回來。”

“所以我連帶一些珠寶，國畫，轉給拍賣行了。”

溫知禾想著重強調，那些沒什麽價值，只是一時沖而舍棄的，如果他能拍回來，就給他一次小小的，小小的機會。

還沒說完，賀徵朝便問：“什麽時候，在哪裏？”

溫知禾微頓，看到他眼底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