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徵朝沒說話,眉眼凝冷了一度。
溫知禾攥了攥手,繼續說:“你告訴我你現在我,那將來呢?如果我會活到百歲,我將跟你一起生活八十年,在這八十年裏 ,如果有變故,我該怎麽辦?我太需要安全。”
賀徵朝:“我們可以簽訂婚前協議,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無條件贈與。”
這番話他說過無數遍,也曾取悅到,所以哪怕說千遍萬遍也願意。
“你應該信任我,溫知禾。”他再度強調,視線永不偏斜。
溫知禾卻低了低頭,不去看他,聲音很悶:“拿什麽信任?我不了解你的過去,連你曾經喜歡昆蟲,養過蛇都是從別人那裏聽說。你以為我是被你祖父的話勸退嗎?不是的,我只是突然發現我本不了解你。”
“你為什麽就一定認為,我會和一個不悉不了解的男人結婚?”
“你以為我就貪圖你的錢財?”
話音剛落,賀徵朝隨其後問:“你還圖什麽?”
溫知禾的半張不張,心底淌出兩個字。
糟了。
更糟糕的在下一秒,被賀徵朝抱在懷裏,毫無道理,避無可避,耳邊還了一個熱燙的吻,幾乎要把燒灼融化:“是開始打算圖我這個人,還是要了解我?”
“告訴我。”
他強而并非懇求。
這分明是道差不多的選擇題,他怎麽可以……
溫知禾到恥,因為他。
微闔雙眼,執拗地避而不談:“你不能問我……!”
“把你捆在這裏是我的強迫,這我認了。可是親的。”賀徵朝對足有耐心,連熱氣都順著脖頸寸寸下移挲,“是你說要了解我,有了除錢財以外要圖的,和我有關。”
他垂眼,目如游蛇舐發燙的面頰:“到底是什麽?我不明白,請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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