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東西有問題?”
阮芷面凝重。
“檢查過才知道。”
容君珩低眸,手了鎖的眉頭: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別有用意,謹慎點沒壞。”
“這幾個月沒從他上發現什麼異常,但他最好是真的變老實了。”
沒異常不代表就沒問題。
要麼是真的甘于平凡,認清現實。
要麼就是忍蟄伏,等待時機。
但不得不說,比以前沉得住氣了,能屈能這一點就讓自己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嗯。”
阮芷也知道謹慎點好,尤其是涉及兩個孩子。
不能拿孩子的安危去賭別人的良心。
*
離開月子中心,封澈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去。
給司機報了酒店名,他便掏出手機,在屏幕上迅速敲擊一行文字發出去。
【禮他收了,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即便容君珩收了他送給孩子的禮又能怎樣?
以他們現在的關系,那玉鎖肯定不會給兩個孩子戴上。
說不定自己前腳剛走,后腳就被扔進了垃圾桶。
既然如此了解自己跟容君珩的事,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
對方很快回了信息:
【收了就好,畢竟是你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他中年得子,還是令人羨慕的一對龍胎,你送個小禮表表心意,拉近關系,不是很好嗎?】
封澈面無表盯著手機屏幕。
這人時隔多月,幾天前終于聯系他,就是囑咐他送禮給阮芷生的兩個孩子。
連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昨晚按的指示在港城一家知名珠寶店"買"回來。
【你到底是誰?接近我做這些事究竟有什麼目的?】
幾次問都笑而不語,只說不會害他。
這次對方沒有秒回,隔了兩分鐘才有回應:
【以后你就知道了,暫時待在逸傳什麼都不用你做。】
【那家洗錢公司?】
封澈扯,眼底泛著諷刺。
剛進公司沒多久他就發現了端倪,后來暗中留意,發現果然是在洗錢。
此時,遠在意大利的一間臥室里,昏暗燈映照在人裹著紅睡的單薄影上。
搖晃紅酒杯的手一頓,微醺的眸子饒有興味地看著手機屏。
【讓我進一家替境外資金洗錢的公司,這就是你所謂的幫我?】
【還算敏銳,我沒看錯人。】
指尖慢條斯理地敲擊。
【你上被裝了定位竊聽,容君珩在你邊安排的人也一直盯著,所以,你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做你的普通上班族,明白嗎?】
出租車上的封澈猛地瞳孔一震。
定位竊聽?裝在他上?
難怪一直說隔墻有耳,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腦子里快速回想著,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裝在上的,又是裝在哪……
手機屏幕一亮,人信息又發了過來:
【別想了,在你左邊肩胛骨,別想著弄出來,被容君珩發現,你想想會有什麼后果。】
他眼眶一紅,咬牙生生下想嘶吼出來的滔天怒火:
【不弄出來?那我就活該被他監視一輩子?憑什麼是我遭這些?我又做錯了什麼?連最基本的自由和人權被剝奪都不能反抗,我他媽還算什麼男人!我要把東西挖出來去問問容君珩,他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倒要看看會有什麼嚴重后果。】
【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上有定位監聽的?你跟封夜宸是不是一伙的?】
他不是傻子。
這人太過神,突然出現在他邊,又對他和容家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現在還明顯想借他的手對容君珩做什麼。
他第一反應就是跟封夜宸有關系。
而容君珩監視自己,無非就是想從自己上找到封夜宸的下落。
可這幾個月以來,那個自稱是他舅舅,卻又在得知他不是容君珩的種時,用嫌棄眼睨著他的男人,沒來找過他。
呵,或許早就葬大海,喂魚了。
現在想想,他從小得不到容君珩的喜歡和寵,全都因他上流著姓封的那人的。
他如今的落魄不堪,都是那對姓封的姐弟倆造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哪怕自己跟容君珩不是親父子,他也不至于對自己如此心狠。
隔著手機屏幕,人仿佛都能看見他俊朗面容盛怒扭曲的模樣。
紅溢出一抹輕嘆,搖了搖頭,指尖敲擊信息:
【沖對你沒好,你去質問他的下場,就是被他起來,還會壞了我的計劃。】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我會告訴你,我和封夜宸的關系,但不是現在。小澈,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怎麼選擇才是對你最有利的。沉住氣,再忍一忍,我向你保證,將來我給你的東西一定是你最想要的,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和想要的人,你都會有。】
一行行黑字在眼前跳躍,封澈心頭突跳,似到蠱般,心底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
他最想要的東西和人?
原本蘊著風暴的黑眸里又點燃和野心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