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雪聽見衛生間傳來水流聲，回過神來跟上去，站在門口，便看見了傅善戰給喬喬洗臉的畫面，他作練而輕，喬喬也很配合，父兩人默契十足，很快就洗好了。

接著傅善戰又拿了梳子給喬喬梳頭發，還問今天想要什麼樣的發型。

喬喬說想要麻花辮，傅善戰就手編了。

喬蘊雪看了驚訝的，平時過來的時候沒見過傅善戰給喬喬梳頭，喬喬麻花辮的時候，都默認是阿姨幫忙編的，沒想到傅善戰竟然連這個都學會了。

傅善戰替喬喬編了麻花辮，綁了皮筋之后，還在發尾別了個小蝴蝶結的卡子，可以說是非常有巧思。

喬蘊雪看到這一幕之后不由得笑了起來，傅善戰聽見笑之后轉頭看向：“你笑什麼？”

喬蘊雪：“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我以為喬喬的麻花辮都是阿姨弄的。”

傅善戰：“之前是，我這兩個月才學會。”

喬蘊雪：“那你厲害的。”

冷不丁被這麼一夸，傅善戰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了鼻尖，故作冷靜地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給換個服，我去樓下等你們。”

言罷，他便匆匆走出了洗手間。

喬蘊雪注意到了他通紅的耳，再看他方才不自然的反應，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很久沒見他這樣過了，上次可能還是他們剛結婚那陣子。

傅善戰在男關系方面，確實是個很單純的人，當年會跟他在一起，也有被這一點吸引到，潔自好的男人本來就很，他還疊加著這樣的出，就更難得了，那時覺得他作風這麼正，他們肯定能一輩子在一起。

那時候只想到了來自外界的紛擾，卻沒料到，兩個人就算彼此喜歡，潔自好，婚姻里也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給留下了心病。

……

喬蘊雪給喬喬換了服，抱著下了樓，跟傅善戰一起出了門。

喬喬想吃菠蘿包，因此傅善戰選了兩人之前約會經常去的那家茶餐廳，位置在大學城附近，離傅家老宅還是有些距離的。

喬蘊雪打算去開車的時候，喬喬拉住了：“媽媽，我想跟你一起。”

喬蘊雪有些為難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媽媽車上沒兒座椅。”

“爸爸車上有。”喬喬指了一把傅善戰的車。

喬蘊雪：“……”

“你把你車鑰匙給我吧。”傅善戰朝喬蘊雪出手。

喬蘊雪不解：“啊？”

傅善戰：“我把兒座椅安你車上，一會兒開你的車。”

“哦哦，也行。”喬蘊雪將手里的鑰匙遞給他，“那你們回來的時候讓司機接一趟。”

“好說。”傅善戰拿了車鑰匙，就去忙著換兒座椅了。

他對于這種事也很擅長，十來分鐘就換好了，喬蘊雪把喬喬抱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之后，自己跟著坐在了后排。

喬蘊雪的車是去年剛換的，傅善戰還是頭一回坐駕駛座，他調了一下座椅的位置，找了個能舒展開的尺寸。

“你開車小心。”喬蘊雪提醒了傅善戰一句。

傅善戰答應下來，索了一下前排的構，之后發了車子。

開了一會兒，傅善戰打著方向盤問喬蘊雪：“怎麼換車了？”

喬蘊雪之前開的是輛白的卡宴，他們分開的時候車也一并給了，那車是他們結婚前買的，沒幾年，肯定不會壞。

“耗油。”喬蘊雪說，“我去學校開那個車也不合適，太高調了。”

傅善戰：“現在這車開得舒服麼？”

“還行吧，我也不跑長途路，電車就夠用了。”喬蘊雪有問必答。

傅善戰：“嗯，你舒服就行。”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沒什麼營養，就像日常朋友之間的對話似，話題結束了也就不聊了。

喬喬難得跟喬蘊雪待這麼久，路上一直在纏著喬蘊雪聊天，三歲出頭的小朋友話本來就多，喬喬又是很活潑的格，說起來喋喋不休的，本不停。

喬蘊雪把平時一個月的話都在今天說了，跟喬喬聊了一路，到餐廳的時候，口干舌燥的。

剛坐下來，便喝完了一杯檸檬水。

傅善戰翻看著菜單，瞥見喬蘊雪喝水的場景之后，調侃了一句：“喬喬，你都把媽媽說口了。”

喬喬懵懵地看著他們兩個，沒聽明白。

喬蘊雪被可到了，的臉，“除了菠蘿包還想吃什麼？吃嗎？”

喬喬用力點頭：“我要吃排骨！”

喬蘊雪看了一眼傅善戰，傅善戰馬上懂了的意思：“點過了。”

傅善戰看完菜單，找來服務生一次點完了餐，喬喬甜地跟服務生說了一句“謝謝”，把都逗笑了。

服務生夸獎：“你們孩子格真好。”

“謝謝。”傅善戰禮貌回應。

服務生下去的時候還在想，小姑娘格這麼活潑開朗，家庭氛圍肯定特別好，別說，孩子爸媽看著是真的很般配，一家三口長得也像。

喬喬今天非常興，話也很多，車上說了一路，來到餐廳之后也不安靜。

好在平時被教得好，話雖然多，但聲音適中，就算是激的時候也不會吵到別人，而且不吵鬧，一直都是開心的狀態。

喬蘊雪盯著喬喬看了好久，才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兒，喬喬好像真的很哭鬧——從月子里的時候就是這樣。

想到這里，喬蘊雪好奇地問傅善戰：“喬喬平時會哭鬧麼？”

“很。”傅善戰搖搖頭，“很想得開，心大。”

喬蘊雪笑笑，“那好的。”

心大，應該是隨了傅善戰了，慶幸的——總比隨了這個擰的格好。

喬蘊雪老早就意識到自己的格存在很多問題，還好喬喬跟不一樣。

喬蘊雪想，真的需要找個咨詢師聊聊了。

等陪喬喬旅行回來吧。

“我訂明天下午的機票，你覺得趕不趕？”喬蘊雪的思緒被傅善戰的聲音打斷。

回過神來，就看到他正拿著手機點屏幕。

“不趕，我行李很簡單。”喬蘊雪說，“機票和酒店的錢，我……”

“你還要跟我A啊？”傅善戰打斷，“咱倆算得清麼？”

喬蘊雪無話可說了。

確實算不清。

這輩子都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