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賀競南注定了這輩子是冤家,所以就算是初,就算是好到畢業就結婚了,可後來還是抵不過離婚的結局。
跟賀競南也許是月老打瞌睡時牽錯的那跟線,等月老醒了,他們彼此又得回到之前的人生軌道上。
所以覺得不管是分手還是離婚,并不是天塌下來了,而是你走錯了,及時回頭,回到自己正確的那條路上。
跟現在的老公也會吵架,都是男人跟人之間的那種鬧別扭,有時錯了還會主跟老公道歉。
可跟賀競南在一起那會兒,基本不會讓他,更不會主道歉,總覺得道歉就輸了氣勢輸了面子。
直到再婚才明白,跟賀競南之間只適合做事業上的搭檔或是競爭對手,因為彼此都太強勢,誰都不會讓著誰。
尹一喬看向賀競南,他的電話沒打通,面無表的樣子,也沒看的文件,就在這一瞬,下定決心,有生之年一定要為他的領導,往死裏整他。
“賀總,沒別的事了吧?”冷冷的問了句。
賀競南看了眼那個文件,微微頜首,“你忙吧,我一會兒看。”繼續撥打號碼,摁了免提,那邊還是沒人接聽。
剛才打了秦書辦公室的座機,這又打了手機,沒回應。
秦書早來了,他知道。
尹一喬多問了句:“找秦書?”公司每天早來的就他們三個。
賀競南點頭:“嗯。”
不用想也是找秦書催問資料的,尹一喬打抱不平:“人小姑娘每天來這麽早,走那麽晚,一天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被你榨,的時間都不夠,你就不能等上班時間再找?讓自由一會兒?”
賀競南不由看了看,“什麽意思?”
尹一喬:“秦書了,這會兒正在洗手間給花換水,你也讓人口氣。”又加了句:“男朋友送的。”
賀競南一怔,男朋友?
自打上班,哪天不是加班到三更半夜回去?
早上也幾乎跟他差不多時間到,上班前還沒男朋友,現在就有了?這個年紀,還沒畢業,也不至于去相親。
尹一喬沒注意他表,自顧自說著:“你也行行好,不能你每天工作十六七個小時,就要求所有人都這麽拼命,你不結婚無所謂,人家小姑娘正是的年紀,別耽誤了人家。”
賀競南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男朋友是我們公司的?”
尹一喬:“這個不清楚,應該是吧。”
昨天在洗手間看見何飛正給那瓶花換水,今早就是秦書換了,秦書還說是男朋友送的,應該基本就是何飛吧,沒確定的事也不好肯定的說。
賀競南基本肯定了是誰,每天中午吃飯,他都會看到秦書跟一個年輕的小夥一起吃飯。
跟坐一起那個,何飛。
秦書捧著換好水的花瓶回辦公室,半路正好遇到何飛,他剛來,“這麽早。”他笑著:“以後這個換水的活我來做。”
秦書下對著其中一朵紅玫瑰輕揚:“你這朵花開的特好。”
自從有了花,跟何飛說是男友每早送的,因為忙,兩人只有一大早才能見上一面。
何飛頗有,他跟朋友從大一就在一起,到現在快六個年頭了。
朋友家是本地的,住家裏,他租房子住,臨近年關,彼此都忙,兩人都沒見面時間,有時見了面還會吵架。
聽了秦書跟男朋友的事,他也決定每天送朋友一朵玫瑰花。
一早上花店不開門,他都是晚上買了放在秦書花瓶養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給朋友送去。
朋友也在這條金融街上,跟海納投行隔的不算遠。
就是一朵十多塊錢的花,朋友能開心一整天。
兩人的比在學校熱那會兒還好。
到了辦公室,何飛從包裏拿出一個保鮮袋,裏面裝了一小團東西,他打開了一點放進花瓶裏。
“你放了什麽?”秦書問。
何飛:“我朋友給我的白砂糖,說放一點在裏面,花養的好,還讓我專程謝謝你呢。”
秦書笑:“你朋友可真可。”
何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可的,還很善良。”
他說:“家裏一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想找個本地的,一直堅持著,我好好攢錢,爭取明年首付買房。”
秦書:“加油。”
何飛又了一點白砂糖放花瓶裏,把剩下的給:“以後每次換水都擱一點在裏頭。”
秦書收好,拿出早飯開始吃。
何飛看了眼時間,他朋友還有會兒才上班,就拿出剪刀把那朵要送友的玫瑰花修剪一下。
“不是好,還用修?”
何飛:“花枝有點長,剪短點,的花瓶沒你這個花瓶大。”
賀競南過來時,就看見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秦書吃著早飯,何飛在剪花枝,清早的第一縷灑在辦公桌上。
年輕,浪漫。
好不愜意。
他輕咳兩聲。
秦書和何飛擡頭,“賀總。”秦書默默把早點收起來,有外人時,基本還是會收斂點,不會公然跟賀競南懟。
賀競南對秦書說:“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轉離開時,又多看了眼何飛。
何飛眨了眨眼,總覺得賀總那一眼,意味深長。
他這幾天工作認真,沒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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