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舟聞言轉向裴敬:“什麼問題?”
“二爺,你剛剛對著馬車笑……”二爺不茍言笑,一笑必是有問題,所以裴敬以為有人在馬車上做手腳,要對二爺不利。
“我笑了嗎?”裴景舟問。
裴敬點頭:“笑了。”
裴景舟不相信地問:“我笑了?”
“二爺你現在看起來就開心的。”
裴景舟臉一沉。
裴敬立馬低頭。
“趕車。”裴景舟提起擺,姿態優雅地上了馬車。
“是。”裴敬跳到車轅上,立馬趕車。
裴景舟坐到馬車里,嘀咕一句“我好端端的笑什麼”,一低頭看到桌上擺放的竹筒。
旋即想到江照月一臉滿足地喝了青菜蛋粥。
他試著也喝一口。
平時不覺食在哪里,今日卻覺得這粥格外味,角再一次不自知地揚起。
江照月依舊趴在床上害。
害著害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腦子里第一次想到的就是和裴景舟親吻的畫面。
都強吻、強、強過他,今日好不容易騙他一個主的吻,結果居然害了。
真是時刻掉鏈子!
白白錯過了一個占便宜的機會,以后再想和他親親,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懊惱地“嗷”一聲。
香巧在房外聽到,便喚:“二,你醒了嗎?”
“醒了。”江照月道。
香巧端著藥進來:“二爺待,二醒了就要喝藥。”
“我已經好了。”江照月道。
“可是……”香巧頓時不敢說什麼。
江照月見狀,知道香巧又害怕了,便道:“拿來。”
香巧連忙上前。
江照月立刻聞到一子苦味兒。
取出勺子,放到托盤上,一手端起藥碗,另一只手著鼻子,一口氣喝藥。
香巧趕遞上餞。
江照月接過來就塞進口中,但還是苦的打了個激靈,抬眼向香巧:“好了。”
以前二做姑娘時,喝點藥,總要打罵幾個丫鬟。
這次居然真的爽快地喝了。
香巧終于相信了江照月數日的那句“以后我不會再打罵你”,心里不由得喜悅,越發喜歡現在的二,問:“二還要睡一會兒嗎?”
“不了,我起來吧。”江照月昨天下午睡到現在,睡的飽飽的了,想出去走走。
今日不算冷,但香巧給江照月穿得不。
江照月明白的好意,也沒有說什麼,走進院子,呼吸到新鮮空氣,曬到暖融融的太,渾舒坦。
“二嫂!”這時候裴衡和裴思靜出現在臨華院門口。
江照月驚喜:“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生病了,現在怎麼樣啦?”裴衡今日終于沒有抱著顆藤球,快步跑到江照月跟前,昂著小臉道:“二嫂你看起來,看起來憔悴啊。”
“二嫂,你現在怎麼樣了?”裴思靜走過來問。
“已經好了呀。”江照月笑著道。
“真的嗎?”兩個孩子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真的呀。”江照月拉著他們坐到院中的石桌前。
香巧連忙拿來墊子給墊上道:“二,石凳涼。”
“對對對,坐墊子上。”裴衡連忙道。
裴思靜道:“要注意保暖。”
江照月好久好久沒有得到這麼多人的關心了,心里暖暖的,笑著道:“好好好,你們對我真好,我很開心。”
付出被人看到,是一件很快樂的事,裴衡、裴思靜、香巧聽到江照月直接說出來,心里都喜悅不已。
不過裴思靜和香巧都是斂的人,裴衡是個孩子,有什麼說什麼:“二嫂,我就想一直對你好的。”
“是嗎?”江照月向裴衡的小胖臉。
裴衡認真道:“我想你一輩子都健健康康,永遠不生病。”
江照月問:“借你吉言,我們都一輩子健健康康,不生病。”
裴衡重重地點頭。
江照月忍不住問:“四妹妹如何了?”
裴景靜低落地低下頭。
“怎麼了?”江照月問。
“不吃東西!”裴衡生氣道:“母親都生氣了。”
江照月詫異地問:“為什麼不吃東西?”
裴衡道:“還想死呀!”
江照月蹙眉:“到底怎麼回事兒?”
裴衡想說,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轉頭扯了扯裴思靜的袖:“五姐姐,你知道你說,你和二嫂說。”
裴思靜抬眼看向江照月。
“不方便說嗎?”原主名聲不好,江照月來到鎮國公府這些日子表現也沒有多好,鎮國公府上上下下把當外人也屬于正常。
沒想到裴思靜著急道:“方便方便,我有什麼都可以和二嫂說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
江照月安道:“好好好,你別急,慢慢說。”
裴思靜看了裴衡一眼,然后向江照月:“為一個男人。”
“男人,什麼男人?”
裴思靜道:“信明伯府的三公子朱廣昌,和朱廣昌在賞花宴上一見鐘,四姐姐雖說是庶,但也是鎮國公府的姑娘,嫁到式微的信明伯府做正妻也是可以的。”
江照月接話:“信明伯府能攀上鎮國公府應該是高興的。”
裴思靜點頭。
江照月問:“這不是很好嗎?”
“是啊,四姐姐也是這麼想的,對朱廣昌很好,給繡荷包、做裳……四姐姐為做了很多很多,也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可是……朱廣昌心有所屬。”
呵。
男人。
江照月在心里鄙視。
裴思靜接著道:“四姐姐親眼看到朱廣昌和那子在幽會,質問他的時候,他也承認了。”
江照月問:“四妹妹就因為這個要輕生?”
裴思靜沒立刻回答,而是瞥一眼站在江照月跟前的裴衡。
江照月意會,道:“衡哥兒,你和香巧拿些果子來吃。”
“為什麼要我去呢?”裴衡問。
江照月道:“因為你選的果子最新鮮啊!”
“我選的果子最新鮮!”裴衡高興地和香巧一起去選果子。
裴思靜看到其他下人都站的遠遠的,便小聲道:“四姐姐……”
“什麼?”江照月湊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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