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羨:「……」
能省則省,這道理對有錢人也同樣適用。
「叔叔,我就是開個玩笑。」蘇意羨回過頭無奈地看著他。
回頭時,看見沈知行眉眼漸漸彎起笑意,才反應過來他也是在同自己開玩笑。
這人開玩笑時總是一副嚴肅模樣,讓有時候難以分辨。
下聯完後,蘇意羨又跑去右邊檢查。看見上聯旁邊翹起來一點沒好,於是仔細地用小刷子補了點兒漿糊進去。
抹平後,將門框拍得啪啪作響。
「你最近好像對我意見很大。」
「什麼?」蘇意羨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哪裡對他意見很大了?明明是恭敬有加,自寒假以來蘇意羨什麼都聽他的。
沈知行指了指剛剛拍在門框上的位置。
蘇意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剛拍打的正好是上聯「一年四季行好運」的「行」字。
無奈地看了沈知行一眼,似是在嫌棄他稚。
蘇意羨後退一步打量了一下春聯,然後踮著腳,無比大力地拍在「一」字上,還拍打了好多下。
「行了吧?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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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了雪,灌木叢上積雪未化,蘇意羨隨手了一個雪球把玩著,一路往餐廳走。
大大的雪球被了許久,雪球融化掉一點,就再滾一圈雪補上,最後是了一個實心的冰疙瘩,拋起落下的時候還有些砸手。
蘇意羨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周圍沒人,便對著前面牆上的一塊梅花圖案的轉頭瞄準。
閉起一隻眼睛,然後曲肘比劃了兩下,再用力拋出去……
「啪!」
「草!!!」
雪球並沒有按照蘇意羨想像中的軌跡砸到牆上,而是正正好好從牆上裝飾用的窗隙里鑽了過去……
好像還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窗那邊路過人的腦袋上。
蘇意羨立刻快步過去,邊走邊道歉:「不好意思,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誰啊?哪個不長眼的?雪球那麼實在幹什麼?你他媽手榴彈了都!」沈松著腦袋大罵,他剛想過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砸他,下一秒就看見蘇意羨遠遠地朝他跑過來。
他愣了一秒,然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從怒目圓瞪變得平靜,甚至有點兒慫。
「額,對不起啊,我,我先走了……」
蘇意羨還沒走到他面前好好兒地道個歉,就看見沈松捂著腦袋跑了。
「誒!」加快速度想追都沒能追上。
沈松翻了個矮牆過去,等蘇意羨走到矮牆旁邊的時候,他的人影都瞧不見了。
不過沈松一會兒肯定會去吃年夜飯,蘇意羨也就沒急著追他,直接往餐廳走了。
許久沒來沈家,中間走錯了一個岔路費了不時間,等走到餐廳的時候,人基本上已經到全了。
進屋後和長輩們打了一圈兒招呼,然後直接走到沈松旁邊,「剛剛的事兒對不起啊。」
沈松一臉震驚地看著,然後扭頭去看了一眼沈知行,目與沈知行對上的時候,他跟被燙著了似的連忙移開眼。
「沒事兒沒事兒,我,我瓷實,耐砸。」沈松說得一本正經,然後催促,「我真沒事兒,你回去,回去……」
蘇意羨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於是走到沈老爺子那桌的空位坐下。
「怎麼了?」沈知行問。
沈知行這一問,沈老爺子和沈錦也都紛紛看向蘇意羨。
蘇意羨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子,小聲道:「我剛剛在路上拋雪球,砸到沈松腦袋了。」
研一聽,立馬朝著蘇意羨豎起大拇指,驚呼道:「姐姐,你好厲害啊,你扔這麼準嗎?我打雪仗從來都砸不到人的。」
「沒有,我準備是砸牆上的……」
「那大哥有點兒慘,雪球怎麼偏偏往他腦袋上飛?」
「他前二十多年太平順,運氣太好,如今也該吃吃苦頭了。」
沈老爺子瞟了一眼隔壁桌得跟什麼似的沈松,到底還是心疼孫子,人多給他上一道冰糖肘子。
沈松近半年苦確實吃了不,可那也只是相對於他之前錦玉食的苦而已,比起他同年齡段的年輕人,他那些苦本不算什麼。
自從沈老爺子不肯他花沈家的錢以後,他就只能在分公司附近租房子住,還要自己買菜做飯。
沈松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可短短半年多他已經搬了三套了,第一套樓板牆壁開裂、天花板水,第二套住了沒兩天窗戶就莫名其妙碎了。
沈知行聞言湊近蘇意羨,「他租房子的地方就在你學校附近,你之前說很喜歡的那套loft就在那個公寓樓。」
可蘇意羨記得那套樓盤是沈家開發的,而且又是十年的新房子,怎麼會平白無故出這麼多病?
「但是……」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沈知行給遞了個眼神,應該是讓閉的意思。
蘇意羨低頭吃了一口荔枝,沒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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