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夫人——”
“阿照,我有急事明天一早要去京都,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一下玉兒。就上次我讓你幫忙找的那個孩子。但你一定一定要保護好他。”
“這當然沒問題,給我們,你大可放心。”
“謝謝,那你可以現在過來接他嗎——”
姜半夏的話被玉兒打斷,他說:“還是讓他明天早上來接我吧。”
主要是明天一大早的太早了,想讓玉兒多睡一會兒天,可玉兒不想現在就和姜半夏分開。
姜半夏也只能改口道:“行吧,那麻煩你明天早上四點過來接他。”
“知道了,夫人。”
掛了電話后,顧言澈問阿照:“沈佳琪現在什麼況?”
“的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溫爺一直陪著,據說這幾天病惡化很嚴重,本來胰腺癌的生存周期就很短——”
*
阿照的車子三點半就準時停在了姜半夏家的地下車庫。
玉兒穿著寬松的黑帽兜衫,和姜半夏一起下樓來。
帽兜蓋在他頭上,將他的面容遮擋的嚴嚴實實。
從外表上看,看不出任何異樣。
阿照下車去接玉兒。
姜半夏蹲下對玉兒說:“你乖乖跟這個叔叔走,他們會保護你的。等媽媽回來接你啊。”
“好,媽媽你放心去吧,我會乖乖的。”
姜半夏在玉兒臉上親了親,便將他給了阿照:“阿照,麻煩你了。”
“應該的,夫人,我準備了車子,送你去機場。”
“謝謝,阿照,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夫人請說。”
姜半夏對著阿照低聲說了幾句。
“拜托你了,我走了。”
玉兒站在那兒沖著姜半夏揮手,看走后,才和阿照一起回到阿照的車子上。
阿照打開后座車門,玉兒爬上車,看到坐在后座的男人,只是平淡喊了一聲:“爹地。”
“你好像并不愿看到我啊。”
“對啊,而且你還是害我媽媽傷心的大騙子。”
顧言澈挑了挑眉:“你媽媽都和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和我說啊。這些都是我自己猜出來的。你害的媽媽那麼傷心,還騙我和珠珠這麼多年,哼,我也不要理你。”
玉兒別過頭,小臉氣鼓鼓的。
顧言澈見狀沒有生氣,反而用力了下玉兒的頭。
“這是媽媽給我剪的頭發,你別把我發型弄了!”
阿照著后視鏡說:“小爺和夫人呆了這些天,比之前活潑開朗了不。”
顧言澈雖未言語,但是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若玉兒和明珠從小可以在姜半夏邊長大,現在該是多麼健康活潑的兩個孩子。
“好了,我已經如你所愿讓你和呆了那麼長時間了,之后你不能在胡鬧了。該去接治療了。”
“我還能治好嗎?”
“你是對我沒信心嗎?”
“不知道。”不是玉兒沒信心,而是改變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他害怕自己變不回去,讓姜半夏遭異樣的目。
“沒事的,爹地會有辦法的。”
“珠珠呢,在哪兒。我好久沒見了。”
“在沁園了,回去就能看到了。”
“那的眼睛呢,好了嗎。要是知道我找到媽媽了,肯定很想見一見媽媽的樣子。”
顧言澈著玉兒的后腦勺:“會好的,你和珠珠都會好的。你要對爹地有信心。”
玉兒點了點頭。
顧言澈又問阿照:“半夏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夫人讓我幫個忙。”
“何事。”
*
六點半最早的航班,八點半落地,正好遇到了早高峰。
首堵不愧是首堵。
真是名不虛傳。
直到十一點,姜半夏和戚漫漫才風塵仆仆出現在沈佳琪病房門口。
三人見面,像是闊別了多年之久。
竟是有些是人非的味道。
看到躺在床上輸,瘦削的幾乎認不出來的沈佳琪,戚漫漫的行李箱都丟在了地上,直接朝跑過去:“佳琪——”
沈佳琪剃了頭發,現在戴著帽子,但也是掩飾不住的蒼白,手腳更是虛弱無力。
但是看到戚漫漫和姜半夏,還是非常開心,堅持從床上坐了起來:“夏夏,漫漫,你們怎麼來了!”
“當熱是因為想你了啊。”姜半夏也走到沈佳琪床邊,“難道你沒有想我們嗎?”
“怎麼沒有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們,我真的每天都在想你們,啊,看到你們我真的太開心了。我都擔心我見不到你們最后一面了。”沈佳琪紅著眼睛說。
“呸呸呸,佳琪,你怎麼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呢,以后不許說了!”戚漫漫抱著沈佳琪說,“我們說好了等老了還要一起跳廣場舞呢。難道你要食言嗎?”
“我當然不想食言了,但我好像真的做不到了。”沈佳琪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的,十分的糟糕。
站在一邊的沈父和沈母好像眼淚都已經流干了,面無表的,似乎已經麻木了。
而且這麼一些人日子,他們都是瘦的了相,看得姜半夏十分心疼。
沈佳琪虛弱,不能長時間說話,沒多久就昏睡過去。
姜半夏和溫子離在外面了頭。
溫子離也剃了頭,整個人也是瘦的厲害,但是神還不錯。
還對著姜半夏臭屁:“怎麼樣,是不是被小爺我這英姿颯爽的模樣帥到了!”
姜半夏點了點頭:“確實帥的。”
“那是,我這值無論什麼造型都能hold住。”
姜半夏給予肯定的贊許:“子離,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啊。”
“你這麼突然一本正經的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姜半夏神溫道:“你比我想的堅強,有擔當,現在這時候還能看到你這麼樂觀,我真的很開心。”
溫子離了自己的頭,嗨了一聲:“現在這種時候,的父母已經夠難過了,我要是表現的再和他們一樣,佳琪該多難啊。”
姜半夏用力拍了拍溫子離的肩膀:“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佳琪沒有看錯你。”
溫子離假裝咳嗽了兩聲:“你力氣這麼大,都要把我拍出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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