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青如杏的眼,蒙著一層水霧。
山林里,萬籟俱寂。
仿佛世界安靜得只有天上的月,和眼前的人。
“吻我。”
兩個字從齒中發出,如同人的魔咒,那傅時郁則是中了咒的人。
他俯,吻上了那一開一合的。
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兇狠。
他一手扣住了阮梨的后腦,像是極的狼,激起了狩獵的本能。
今天的阮梨也格外熱,兩條的手臂攀在他的脖頸,一寸寸纏繞著他的呼吸。
山泉蜿蜒而下,水波瀲滟。
不遠,樹影后。
阮寶珠著月下深吻的兩道人影,臉漲紅。
本以為阮梨說“和江肆言睡了”是說謊。
卻沒想到——
人前,江肆言對阮梨冷冰冰的;無人之時,卻熱如火,張力拉滿。
縱然看不到臉,但看到那結實的手臂摟著阮梨的腰,近乎要將整個人進懷里,合二為一。
阮寶珠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寶珠,走吧。”
阮博尷尬的聲音響起,拉著阮寶珠就走。
而聽到樹林后窸窸窣窣的聲響,猜到人已經離開,阮梨緩緩睜開了眼眸。
只見彈幕漫天。
【什麼況?配什麼時候這麼主了?】
【是不是臉盲來著?】
【難道把太子爺錯認男主了?】
【等等,給男主披的這件服不是男主的嗎?】
【不是,這件服現在還穿在男主上。也就是說,配提前準備了一件一模一樣的服?】
【細思極恐,配是故意的吧,故意阻止傅時郁開口說話,給自己找了一個認錯人的借口;并且還功讓阮博、阮寶珠誤會,以為親的人是江肆言。】
【完蛋,我要長出腦子了!】
彈幕的驚訝程度不亞于在看天線寶寶時,在里面發現了殺人案。
阮梨眼睫微。
隔著一層水霧,也能清晰地看到月投在男人銳利優越的眉弓上,在薄薄的眼皮上投下了一片深藍的影。
在親吻這件事上,傅時郁實在天賦異稟。
僅存的一清醒,在確定了阮寶珠離開后,所剩無幾。
阮梨用盡了全的意志力,推開了傅時郁。
傅時郁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了片刻迷茫。
接著,他的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結實的手臂撈過阮梨的腰,緋薄的追著,再次下。
理智在一刻斷裂。
月下,人影糾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阮梨察覺到腰間的涼意,才猛地反應過來,止住了男人接下來的作。
“山下還有人等我們。”開口。
傅時郁想說,管他們干什麼。
阮梨再一次截住了他的話,紅著臉道:“你……你先冷靜冷靜,我還要去撿樹枝生火。”
說著,下了他的外套,抱在懷里,一溜煙跑了。
傅時郁不明所以。
直到他垂下頭,明白了。
讓他吹冷風,冷靜冷靜。
傅時郁挑眉,了,角翹起。
【小兄弟你別燥,一會有你哭的!】
【想快進到傅時郁知道他是替的劇!想看他暗爬行,嫉妒發瘋!】
【我也想看!】
【配也是瘋了,竟然把傅時郁給弄來營了,不怕掉馬嗎?】
……
【配是不是傻?雖然和傅時郁沒有微信,但和王鷹有啊!王鷹又是傅時郁的助理,他看到了朋友圈,不就相當于傅時郁知道在哪兒了嗎?】
【是唄,得罪了京圈太子爺,看配怎麼收場!輕則,重則家破人亡!】
【嘖,別看這位京圈太子爺話滿天飛,但純的,剛才親配的時候,耳朵都紅了一大片。就算他知道真相,也舍不得配,只會冷臉洗。】
【更期待了!】
*
山腳下,江肆言手機一震,收到了阮梨的消息。
是一個定位。
說和安盛楠走散了。
到了定位的地方,江肆言發現安盛楠就坐在山坡上,小挽著,似乎了傷,
江肆言額心一跳,“阮梨呢?”
安盛楠瞧見他,眼圈紅了。
“阿肆,你怎麼來了,我剛剛不小心和學姐走散了……學姐一定還在生氣我幫你試探的事,才會一個人離開,把我留在山上……好在,我傷的不重,你也別怪學姐。”
江肆言表古怪,“是阮梨讓我來的。”
又看了眼挽起的小,“這麼點傷,一會兒就愈合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氣了?”
安盛楠一噎。
“而且,”江肆言目瞥向了的手機,“你手機不是有電嗎,怎麼不聯系我們,你知不知道阮梨一直都在找你。”
說曹,曹到。
——“學妹,你原來在這里啊!”
阮梨從山上下來,背著半筐的樹枝。
瞧見了安盛楠后,急急跑過來,“學妹,剛才我撿樹枝,一抬頭發現你不見了,你沒事吧?”
仔細檢查著安盛楠的上,神專注,以至于沒發現江肆言的存在。
江肆言有些吃味。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發出了聲響。
“阿肆,你也在呀。”阮梨有些驚訝。
旋即,松了口氣,“還是你們好兄弟之間有默契,比我先找到了學妹。”
江肆言微微皺眉。
這話聽著不太舒服。
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阮梨彎著笑眼,“辛苦你來找一趟了,不過我和學妹的樹枝還沒撿夠,你先去忙吧。”
江肆言不放心,“天黑了,我和你們一起。”
“沒關系,學妹是男孩子格,會保護我的,對吧?”阮梨說著,親昵地挽著安盛楠的手,腦袋枕在了的肩膀上,細聲細氣說著。
的尾音微微上揚,仿佛撒似的。
一時間,江肆言竟然有些嫉妒安盛楠。
他不由得加重了聲音,叮囑安盛楠,“你好好保護阮阮,別讓傷著了。”
安盛楠臉難看,出了一個“好”字。
阮梨咧開了笑容,抱住了安盛楠,“學妹真好。”
江肆言一想到自己還沒被阮梨抱過,不由得瞪了安盛楠一眼,嘀咕道:“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安盛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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